离离风上草 作者:风子雨

    吧。”他挥手就把白瓷杯打倒在地上，白瓷杯碎裂开来，水花迸溅。

    秋小风只觉得耳边阵劲风袭来，连忙侧身躲过，回眸看，发现那墙上钉着三枚檀香刃。只见条白绫迎面而来，秋小风急忙拔剑击，却被人卷住剑锋拖，秋小风个趔趄运功于剑挥手斩，白绫应声而段碎成了几片。

    那白绫落了漫天，如天女散花，两个人都是惊。秋小风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脖子凉，枚银针擦着他的脖子飞过，秋小风抹脖子上的血，挥手就是掌。这掌自然打不中，东篱不闪不避只在他手腕上点，曲指成爪睡着手臂划，秋小风只觉得手臂上阵剧痛传来，右手挥剑就是击。东篱手中白绫缠绕到了他的手腕上拉，秋小风立即就被他带到了跟前。

    檀木香气氤氲笼罩。秋小风心中害怕不已，立即就着那白绫缠绕的手，掌拍过去。东篱纹丝未动，只是盯着秋小风的眼睛瞧了又瞧，然后蹙起了眉头。秋小风手发抖，脚发颤，唇色惨白。

    过了会儿，东篱神色变了变，白绫从他的手里松开落在地上。秋小风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却只见他挥手就是掌裂空劈过来，带着劲风桌子板凳碎了地，秋小风回手击来不及使上内劲，只觉得手掌发麻。连忙扯了掌力，纵起轻功窜出了院子。他路跑，连头也不敢回，直到那院子远得看不见了，秋小风才扶住墙吐出口血来。秋小风擦了擦唇角的血迹，能从魔头手里死里逃生真是太好了。

    秋小风腰酸腿软，捂住心口又吐了口血，脸色已经泛了青，再也支撑不住跌在了地上。秋小风蜷缩着，不住那袖子擦血，又猛烈的咳嗽起来。咳了许久，直到嗓子也咳得疼了，也还是忍不住咳。

    秋小风扶着墙慢慢起来，步步沿着巷子走着。直到走了许久，他才看见那拴在客栈前的马匹，秋小风连翻身上马的力气的都没了，怎么也上不去，连试了几回才骑上去。秋小风扬马鞭，绝尘而去。

    东篱在原处看了那碎落地的白绫很久，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弯唇笑了笑，这四周的屋子都已经团乱，桌子板凳横斜地，水打破在地上，浸润的泥渍显得有点恶心。血迹顺着他的唇角蜿蜒流淌下来。

    东篱并不在意，转头就要走出去，才走了两步，脑子里阵晕眩，疼痛层层地从心底漾开，愈来愈疼。他扣住门框，了许久，脑海中浮现出许的往事，他等了盏茶的时间，稍微缓过了劲儿来。他收了手，又往前迈出了步。却觉得眼前黑。

    “教主！”他隐约听见有人喊了句。

    接着有人稳稳地扶住了他，他听出来是素刃，顿时放下了心。

    素刃从来也不会背叛他。

    素刃本以为那个白首门门主不过是个小门派的主子，论武功是根本打不过教主的，又有教主吩咐，他根本不敢进这院子里来。只能在外头守着。

    等到东篱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魔教里，他的屋子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

    “素刃。”东篱轻声念了句。

    素刃立即推门走了进来，单膝跪在床前，双手抱拳，道，“属下参见教主。”

    “你起来吧。”

    素刃起来，恭恭敬敬地立在哪里，纹丝不动。

    “你将我扶起来。”

    东篱个命令，素刃就个动作。素刃便走到了床边，半弯着腰将手臂递了过去。素刃的手上又几条疤，是以往同人打斗的时候留下的，现在看起来有些狰狞。东篱便扶住他的手，慢慢坐起身靠在了枕头上，只是如此已经让他费了许气力，他闭上眼睛调息，直到缓过劲儿来。

    素刃依旧没有把手收回，亦或许是忘了。

    他跟随教主年，从未见他如此重伤过，他总是从容不迫，人人都对他心存畏惧。整个江湖被他搅得天翻地覆。

    素刃是个孤儿，他有回见到鱼桓离是在破庙里。那时候鱼桓离还不是教主，他的师父鱼玄季也没有死。素刃饥寒交迫快要饿死了，朦朦胧胧之间看到个人在他面前，那个人比他年长几岁，穿着身纤尘不染的紫衣。

    那人将馒头扔在他身上，微笑，“给你吃。”

    他的微笑同他的动作十分不相符。

    他的动作十分不削顾，但他的微笑却使人如沐春风。

    素刃也不管有没有毒，便口塞进了嘴里。那少年就在他身边看着他吃完。素刃边吃又边打量他，觉得这个人长相俊美，十分好看。即使身处破庙之中也依旧出尘脱俗。

    素刃吃完，那人又递给他了竹筒的水。

    素刃盯着他的手，觉得他的手比女孩子还要柔嫩，以至于他拿着竹筒的手举了半天，素刃也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竹筒扔在了地上，水泼了地，打湿了素刃穿在脚上的破草鞋。

    来人微笑，温柔道，“不喝算了。”

    素刃连忙将那竹筒捡起来，看见里头还剩了小半口水，立即喝了个精光。他抖了抖竹筒，直到滴水也没剩下。

    来人眨不眨的看着他，又向前走了几步，踢了踢他的腿说，“你的腿瘸了？”

    素刃忍住疼痛，却在恍惚中闻到了阵檀木淡香。是从这个人身上散出来的，十分好闻。他又看了看自己破破烂烂的身，不是水渍就是泥土，脏得要命。

    “别踢我。”素刃拖出口的声音有些哑。

    没成想这个小乞丐还敢反抗，少年脚踩在他的腿上，微微低下头，道，“你要怎样？”

    过了会儿，素刃才从剧痛中清醒过来，低着头从轻声说了几个字说，“你那么干净、别、别弄脏了。”

    少年愣，便把脚从他腿上拿开，觉得这人真有几分稀奇，于是微微笑了笑，半弯着腰向他伸出手，说，“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素刃立即就想伸手去握住，但是又觉得手太脏，于是在身上擦了擦，颤颤巍巍的握了上去。

    他的手十分温热暖和，素刃觉得很高兴，他从未如此高兴过，好像过年。

    于是他露出个微笑。

    “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的无名无姓。”

    少年很快就松开了他的手，背对着他在破庙里踱步起来，他身姿飘逸，随便走动都觉得轻盈灵动，入妖似仙。

    “从今往后，你叫素刃。”

    “小的谢公子。”

    素刃心说，这应当是某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吧，领自己回去也不过是当个小厮。

    “你不许自称小的，只能称属下。”

    “属下明白了。”

    说罢少年就要领着他走。可是却出了差池。外头几个乞丐讨食回来，看见他要走当然不乐意。他是这些乞丐捡来的，给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