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迷城之南城遗梦 作者:钟睿

    怎么回事儿？”

    老周没说话，又将头探到塄畔外继续观察，小白问道：“老周，我们还跑不跑？”

    老周缩回了头，拍了拍肩膀上的土，说道：“有两个人开车走了，还有几个人沿着河边从东边追过去了，想跑？哼，你不是要和他们死磕吗？你去啊？我看到有人手里拿着砍刀，端着□□，不服你去试试？”

    小白冷冷哼道：“我跟你说正经话，你跟我现在还打哈哈。你以为我不敢？”

    小白说着便要起来，我伸手将他把拽住，拉倒在地，问老周道：“什么是□□？”

    老周轻描淡写地说道：“哦，行业黑话，就是气.□□。”

    “什么，有枪？”我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便道：“他们不是盗墓的吗？怎么会有枪？”

    老周瞥了我眼，说道：“奇怪吗？我觉得点都不怪。好好呆着，现在哪儿都别去，你没看到吗？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搞到的车，你那两条腿跑不过车轮子的。”

    小白道：“这路上，你急得跟火烧房似的，现在怎么不动了？”

    老周微微冷笑道：“路上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现在我知道了。”说完老周瞅了瞅我，又道：“他怎么会和史先生搅合到块儿？”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老殷最开始给那位馆长的助理留了电话，后来他们能找到我，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应该就是老殷说的。”

    小白问道：“你也怀疑是老殷？”

    我点了点头，有觉得不太可能，又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怀疑，但是现在摆在眼前的这些事情，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

    小白说什么都不相信老殷会告密，便道：“咱两和老殷不是天两天的交情了，老周不清楚，你我还不清楚？”

    我怒道：“那我能怎么样？老殷电话也打不通，要不然问问他，看他怎么说。”我说完，小白不说话了，只是遍遍地打着电话，边打边不住地骂。

    老周在旁听得有些不耐烦，对小白说道：“小白脸儿，别打了，你就等着吧，他会主动打给你的。”说完便靠着塄畔，看着天空发起呆来。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说实话，再在这里耗下去，实在是难熬，旦天黑，我们还要在这河边过夜，想到此我不由心急如焚，问老周道：“我们怎么办？”

    “等。”老周说完干脆闭了眼睛，小白又爬上塄畔，向外张望了番，回头对我说道：“老刘，你快看，河面上好像有东西。”

    我心中又是怔，问道：“什么东西？”

    小白道：“好像是块儿木头，不对，有人在游泳。”

    我问道：“几个人？”此时老周也睁开了眼睛，两个人都爬上了塄畔，向河面上望去。

    “好像就个，妈的什么人，水性还挺好，你看你看，潜下去了，不会是溺水了吧，哎哎哎！又上来了。”小白惊乍地叫着，我和老周都看呆了。确实是个人，冲我们这边过来了。小白又道：“老周，不会是那帮人从水路上偷袭我们的吧？跑不跑？”此刻小白成了惊弓之鸟，动不动就要跑。

    老周道：“跑什么跑，不就过来个吗？我们都过去，他上岸就给我按住了。”老周说完，猫了腰就向干涸的河床走去，我和小白紧随其后跟了上去，那个人依然在河里游着，在水中冲冒，让我和小白惊叹不已，眼看着就到岸边了，老周突然大喊声：“不好。”便冲了过去，到岸边看，傻眼了，原来是具死尸，具男尸，□□，全身泡得发白，肚皮鼓得老高，四肢张开，手指头都炸着，我和小白看得头发都立起来了，魂儿都要出窍了，老周已经下水了，抓住那具尸体的条胳膊就往上拖，冲我和小白喊道：“傻愣着干什么？下来帮忙。”

    小白颤声说道“老周，你，你，你丫要死啊？拖他干什么？死都死了。”

    老周说道：“废什么话，快去我包里，把绳子拿来。”

    我赶忙跑回塄畔，打开包取了绳子，跑到河边将绳子头扔给老周，老周将绳子头照着死尸的胸口绕，打了个活扣，示意我和小白往上拉，三个人合力将死尸拖上岸，我看了眼，当时就吐了，小白脸色也是片惨白，老周看了看我们俩，居然乐了，笑着说道：“小白你快去村子里叫人。”小白听完立刻向村子跑去。

    老周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小子，没想到你就这么点儿胆量？这还是白天，太阳下面，要是在晚上，在地底下，脚底下不是棺材就是骷髅，你还不疯了？”

    我瞪了老周眼，怒道：“谁他妈要去地底下？”

    不时，村子的方向便跑出来好几个人，小白在前面带路，大家到跟前问怎么回事，老周指着河面说道：“那边漂过来的。”

    人群中人问道：“这是谁呀？”

    另人说道：“这好像是聚皇摊贺家老三。”

    又人道：“什么？不会吧，贺老三水性不赖啊，怎么会淹死呢？”

    那个认出是贺家老三的人说道：“我得通知他大哥来认认。”说完退出人群打电话了。

    我向老周问道：“这贺家老三和贺老大什么关系？不会是亲兄弟吧？”

    老周道：“有可能。”

    帮人围着尸体在河边等着，大约又过了个小时，从东边又来了伙人，前面个女人还没到跟前，就哭晕过去了，那伙人的人群中走出个黑脸的大汉，那大汉走到尸体跟前，看了眼，回头对众人低声说道：“没错，是我家老三。”又看了看众人，朗声问道：“是谁发现的？”

    老周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说道：“是我们三个。”我和小白听，赶紧跟上去。

    大汉上下打量了我们番，说道：“你们三个，我应该不认识吧。”

    老周忙道：“我们是市里水文的，来勘察水情，打算到对岸，却无意中发现了具尸体，请节哀。”

    大汉脸上现出哀伤的神色，问道：“你们要到对岸？”我们三个点了点头，那大汉续道：“那你们跟我走吧。”说完招呼着手底下的人抬着死尸和那个女人，向着聚皇摊的方向走去。

    我们三个紧跟着大汉，老周小声问道：“你是贺老大？”

    大汉回头看了看老周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贺老大。”

    老周说道：“听放马滩的人说的，你们家老三水性不错，怎么会淹死在河里？”

    贺老大答道：“我看不像淹死的，七窍都没问题，看不出呛水的痕迹。明天我叫公安验尸，必定是有人害了我们家老三。”

    老周又问道：“老三在什么地方被害的？他应该在水里泡了好天了，你们就没发现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