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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二少的妖孽人生 作者:月神的野鬼
看过,杜家还挺能耐的啊。”他眯了眯眼。
“最后逼着我去了趟卫生检疫所,动用了点关系,把杜子恒从出生到现在的疫苗接种记录调出来扫了眼。”他低头扫了眼手上的文件,慵懒清丽的眸子里划过道锐芒,他忽然就冷笑道:“十六岁的人,是怎么在十八年前接种疫苗的,我倒是想听听他们怎么解释。”
很快他接着补充道:“当然,他们的解释,我是不会听的。”
袁因轻轻笑了下。对于温乔方净这种级别的律师,只要有点证据,翻盘就能轻而易举。他们需要的,只是是那个掌握主动权的先机。“有把握吗?”袁因问道。
温乔笑了笑,“比帮你看着那堆数据简单了。”他把手中的烧饼举起来看了眼,想起之前袁故的模样,他忽然觉得这烧饼他啃之前最好去隔壁食品检验局验下有没有毒。
那边差不也是夜没睡的袁因靠在了椅背上,难得揉了揉眉心,“今早的事儿我听说了,你别老逗袁故,那小子不禁逗,你小心他回过神来阴你。”
温乔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眼中瞬间划过光亮,他勾了勾唇角,“说句真的,我见到他,我就忍不住想逗他。”
袁因这边挑了挑眉,没说话。人家上赶着给袁故找乐子,他能说什么?温乔再不济,总比谭东锦顺眼吧。
第58章 和我回家
袁故把俩烧饼甩下后,也没回家,个人往回走。走着走着,他忽然就停了下来,静默了许久,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宋鉴去了个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
“徐成?”宋鉴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吃惊。
“是我。”袁故在街边,他开门见山地就问了句,“谭东锦最近是不是在对付淮南集团?”
那边沉默了会儿,然后宋鉴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来,“是。”
袁故忽然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那边宋鉴也没再说话,但袁故却能听见有人不停说话的声音,袁故能判断出来,宋鉴那边情况不是很好。“宋鉴。”袁故张了张口,“你能帮我……帮我约下谭东锦吗?”他刚说完这句,忽然又抿了抿唇,“算了,不用了。”没等宋鉴回应,他伸手就把电话给挂了。
即使见面了,他能拿谭东锦怎么办?他说什么,谭东锦会听得进去?这条路要是行得通,谭东锦就不至于这么疯了。袁故在街上,天空难得澄净,他忽然就想起最初和谭东锦在起时的光景。那时候,那个人喜欢安静地窝在沙发里,澄澈的天光从落地窗铺进来,他整个人看上去收敛了所有的棱角,温润到了极致。
那刻的谭东锦给袁故带来的唯感觉就是四个字,与世无争。
你无法言说那种感觉,明明是那么嚣张的个人,安静的模样却是极为温顺,矛盾至极的两种气质在那个人身上完美融合,浑然天成。到如今,袁故也无法判断,谭东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说他冷静,他不自持的模样偏偏透出阴郁的疯狂,你说他嚣张,可他也有低眉浅笑的温驯模样。这种人,无论是哪方面都太难琢磨。
袁故慢慢皱起了眉,觉得心脏处阵细微的抽痛。
真是可惜了那年盛夏阳光正好,真是可惜了你副清冽眉眼。
在原地思忖了很久,然后,袁故转身,就那么猝不及防地看见了谭东锦。
那瞬间袁故还没从回忆里彻底回神,看着不远处立着的男人,只觉时光错流。谭东锦也在静静看着他,隔着半条街道,径人潮。阳光太好了,袁故那刻竟是没法让自己对这人心生厌恶。
谭东锦步步走过来,在袁故面前定,双眼像是掺了细碎的天光,静静看着袁故。
“谭东锦?”盯了他半晌,袁故问了句,“你什么时候起跟着我的?”
“刚刚。”
袁故的余光瞥见他手里拿的东西,时之间没看出来是什么。谭东锦注意到他的目光,缓缓把手中的袋子往前移了点,“那颗树快死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直落在袁故身上,语气异常的平静。
袁故这才认出来他手里的东西是袋不知名的化肥。然后,他开口道:“死就死了吧,原本就没想着能养活。”大冬天种树,的确不是个好时候,成活率低是实话。
谭东锦没有说话,许是这两天折腾太过,他的脸色有些微微苍白。“救活它,我下个礼拜不找袁因麻烦。”他的声音很冷,袁故时之间无法判断他说这话时的情绪。
不知怎么的,袁故忽然想起那天在法庭里,谭东锦说帮他给树浇水了,他看向谭东锦,半天,他犹豫着问,“你天给它浇几次水?”
谭东锦先是没有说话,接着紧了紧手,“三次。”
“次浇少?”
“不清楚。”
袁故沉默了。他看着谭东锦半晌,淡淡说了三个字,“没救了。”
大冬天的,前两天还在下雨,谭东锦还日三次个劲儿给树浇水,估计那颗香樟树根都烂透了。袁故判断了下,觉得是真没救了。然后他就感觉到谭东锦周身的气息瞬间冷了下来。
低头整理了下面部表情,袁故说了这么句,“谭东锦,你这样有意思吗?”谭东锦没有说话,袁故抬眼直视着他的漆黑的眸子,“别折腾了,你累不累啊?”
然后,袁故就听见面前的人用种没有丝毫起伏的语调对自己说,“和我回家。”
袁故嗤笑了声,“你那儿可不是我的家。”
“袁因的家就是你的家?”
哎,你还真说对了,袁因的家,就是我的家。袁故没拿这句话呛回去,他只是漠然地看着谭东锦,那眼神比说话管用了,因为他看见谭东锦的脸瞬间阴鸷。
彼时袁故才终于意识到,他和谭东锦之间没法好好谈,谭东锦这人,从来不是能好好说话的主儿,你不顺着他,他就逼着你顺着他。这天下大道理千千万,在他的眼里就句,听他的。
这场闹剧就是个死循环,周而复始,反复折磨。袁故觉得谭东锦不累,他都觉得累了。再耗下去,不是谭东锦彻底变态,就是他彻底变态。他袁二少那么洒脱的个人,快被谭东锦活生生整成神经衰弱了。
“谭东锦。”袁故叹了口气,他别开眼看向别处,“你真是够了。”说完这句,他再也不想说什么,他不想看见谭东锦的脸,转身就想走。
谭东锦没有说话,他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着,那刻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压抑着什么。他在原地,就那么看着袁故缓缓转过身,看着他穿过人潮,看着他踏步离开。
直到袁故走出去很远,视线中只剩下个模糊的点。
“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