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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8

      袁二少的妖孽人生 作者:月神的野鬼

    。”谭东锦忽然开口,那声音极轻,像是声音在喉咙里被压抑破碎,“谭家人不会……”他觉得身体的某处锐痛不止,那瞬间,他竟是眼前阵发黑。太久没吃过东西,谭东锦终于缓缓伸手压住了自己绞痛的胃,他几乎没能得住。

    没人知道谭东锦到底撑了久,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只是他忽然有些觉得,有些撑不住了。

    直走出去很远,袁故才停了下来,这次,谭东锦没有跟上来。袁故在街道上,四周都是来往陌路人,他想起很以前的事,接着想起袁家,有那么瞬,袁故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应该算作什么。

    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优柔寡断了?袁故捏了捏拳,抿唇没有说话。

    不该回忆这些事的。

    谭东锦此人,无论是三观还是为人处世,都不是他袁故所欣赏的那类。这切,从开始就错了。袁故缓缓把手伸进兜里,朝着个方向走去。现在还是有机会彻底斩断这些东西,他袁故不至于如同方净般不可自拔偏偏还自欺欺人。

    这世上就是三岁孩子都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厌恶。他和谭东锦,方净三个人,偏偏就是围着这问题纠缠不清,简直连孩童都不如。谁都知道,喜欢个人就是要门心思对他好,雷打不动、风雨无阻,自家的人自己不心疼谁去心疼?天塌下来四只肩膀扛着,吃饭的时候两双筷子摆着,天大的事儿炮泯恩仇,这才是过日子的情爱。

    三人中,方净是太傲,傲到让他低头承认句喜欢于他而言成了天大的侮辱。喜欢上个曾经自己如此不屑,手段又是那么让人不齿的人,方净怕是终其生都没办法释怀。他和林木都是寒门里走出来的人,最重要的无非三两自尊心。即使是手中掌着再大的权柄,他也是自卑,因为这种自尊本身就是种自卑。

    相比之下,谭东锦是无聊。方净是自欺欺人,谭东锦则是意孤行。他比方净好不到哪里去,都是疯起来对自己都下敢死手的狠角色。这两人难怪能在商场和法庭杀出条血路,寻常人哪里有他们那份心境?

    袁故这辈子没想过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他就求个痛快。喜欢不是件千难万难的事儿,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这没关系,我可以追你啊,追不到我也算是为喜欢你做出点证明了不是吗?喜欢个人就是要痛快,而放手是如此了,两个人明知走到绝路还是死磕着,何必呢?

    何况他和谭东锦,已经不是走到绝路的程度了,他们之间是裂开了个雅鲁藏布大峡谷好吗?步步被谭东锦逼成这副模样,真的是活生生逼成这样的啊!这种时候,当断不断,是等着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填坑吗?

    思及此,袁故的步伐终于慢慢稳了起来。其实说真的,不就是个谭东锦吗?这世上生死都是瞬之间,爱恨算的上什么?他袁故连死都死过了,栽在个男人手上也走不出来简直是个笑话。

    至于暂时放不下也是难免的,你养条狗养半年都有感情,何况是睡过的人了。大家都不是太脱俗的人,这种时候,也别真太勉强自己装出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毕竟,他袁故,也是真的那样喜欢过谭东锦,喜欢到想起这个人心肺都会疼的地步。

    第59章 你带他喝酒?

    陈妍的案子第二次开庭的前天晚上,袁故方面是心里没底,方面是实在觉得放心不下,他去淮南看过林木之后,思虑了会儿,他向袁因要了温乔的地址。

    敲开门的瞬间,里面的男人眼里划过丝微微诧异。“袁小少爷?啧,贵客。”

    袁故看着温乔,男人没穿西装,也没有仔细打理过发型,就套了件松松垮垮的休闲t恤立在门边,略显凌乱的头发下双慵懒清丽的眼。温乔伸手推开了门,轻佻地扬了扬眉,“进来吧。”

    袁故没走进去,他立在门口半米远处,“不了,我就不进去了,我就是想问下明天的案子。”

    温乔上上下下打量了眼袁故,许久淡淡开口:“问。”

    “你打算怎么打,对方是方净,你……”袁故斟酌了下,“你做准备了吗?”

    “我不是说了吗,我温乔这辈子打官司没输过。”温乔换了个姿势倚在门上,“你就别操这份心了,早点回去歇着吧,或者你陪我进来歇着也成啊。”他笑着看向袁故,眉眼弯弯。

    袁故注视着那人狐狸样的笑,沉默了会儿,“袁因说你这辈子就打过场官司。”

    没输过,呵呵。温乔你他妈真好意思说。

    温乔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下,“那我好歹也是打赢了不是。”他看了眼袁故,袁故的眼神还是漠然里带着丝沉默,半晌,温乔无奈开口道:“那你说你想怎么样?我怎么做你觉得能心里安定些?”

    “你把你打算怎么做和我说下。”

    温乔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袁小少爷,我怎么说你都不会放心的啊!”看样子上回谭东锦和方净在法庭上着实是给这孩子留下了阴影,温乔可以确定,无论他怎么解释袁故心里还是没底,这时候说啥他其实都听不太进去,袁故其实是有些慌了。

    温乔忽然笑了下,“袁故,请我喝酒吧,我喝高兴了我说不定就和你谈谈这案子是怎么回事。”套着大号白色休闲t恤的男人就那么倚在门上,抱着手臂,双眼里倒映着袁故的沉默模样,“反正是睡不着,做什么都无所谓,你挑地方啊?”

    二十分钟后,两人坐在秦淮河边,旁边摆了箱子的啤酒,后面停了辆温乔租来的大众。

    袁故实在是不想去酒吧这些吵吵嚷嚷的地方,他跟温乔坐在河边,冬天的大晚上风很大,吹得人有些睁不开眼。袁故伸手拿了瓶啤酒,撬开盖子就灌了口。

    温乔侧着脸看着袁故的模样,风吹起温乔原本就不怎么温驯的刘海,忽然就有那么两丝的邪肆。

    “说吧,你打算怎么弄?”袁故咽下喉中的酒,扭头看向温乔。

    “这事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温乔收回视线,伸手从箱子里拿出瓶啤酒,“你看着方净的路数奇诡,就觉得他是个厉害的律师,其实那不算厉害。改年龄这手,你看着高明,其实也是最失策,想证明个人活了十八年,人证物证太容易搜集了,你喝瓶酒的工夫,我能给你找出串来。”

    温乔边说边伸手掰啤酒瓶盖,没掰开。再试试?依旧没掰开。然后温乔摸了把鼻子,把啤酒瓶往袁故那递,“帮我开下。”

    沉默了会儿,袁故伸手捞过啤酒瓶,手盖在瓶盖上,微微用力。砰声响后,他把啤酒重新递给温乔。温乔笑呵呵地把酒瓶子接过来,喝了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