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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总裁 作者:睡芒
的意思,却让我觉得猛然刺,就像秋天的牛膝果扎在衣裳上那样。
所以我们从来都无法得知,人们是究竟为什么会爱上另个人。
要是早知道,我也不喜欢赵寅杉了,早在他对我伸出援手的时候,我就应该斩钉截铁地拒绝他,而不是被美色冲昏头脑,明知道那是个什么人也往敢往下跳。
梁晶晶走的时候,给我从超市拿了两条烟,两瓶老干妈,还有方便面,说她结账,就当可怜我个人过春节了。
饭馆生意不行,直接关门放假了,我就自告奋勇来超市收银,超市门口摆了些年货,买的人也。扎西来的次数也了,偶尔还会问我借火。那双眼睛抬起来看我的时候,总会让我想到什么,如果忽略他脸上其余的五官,只看他的眼睛的话,和我每天做梦都会梦见的人是相似的。可也只有形状相似,都是由长睫毛勾勒出来的眼型。
我打定主意,他下次再问我借火的时候,我就慷慨点,送个打火机给他。
雪越下越大,地上的雪也积得越来越厚,天空里像春天怒放的梨树,被谁用大力猛摇晃了几下似的,倏地飘洒下的纷纷扬扬的鸡毛雪片覆盖住了人与城。至少我出门的时候,整个雪地靴都会陷进雪地里,我必须把自己裹成粽子,才有勇气往风里迈出脚步。房檐上,楼顶,河里,铺天盖地的雪,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白茫茫的片。这场雪,直到年三十那天,也没能打住。
我提早两天放了假,却无所事事,齐妙给我寄了点儿东西,什么韩国方便面,小零食,护肤品之类的,他以为gay都是要保养的,所以寄了整套给我。爸妈知道我不回去,寄了堆厚衣服来,我还上网买了对联,贴在了门上,猫眼底下还有个倒着贴的福字。小姨家过的藏历新年,要迟个几天,虽然年三十这天她诚挚邀请我和他们起吃晚饭,看电视,不过我是真不好意思。
关门自己开火算了。
我打开齐妙从棒子国给我寄的方便面,就是韩综里面经常出现的那种红色包装的杂酱面。水烧开,我把面下进去。三分钟后,我把火关了,调料倒碗里,拿开水冲,把面捞出来,从装满开水的保温杯中倒出五分钟前放进去的鸡蛋,在碗边磕了下,打在弯弯曲曲的面条上。
我心满意足地笑了。
这是碗颜值极高的方便面——可这也改不了它是个泡面的事实,也改变不了我在这坎坷的年的最后天孤独地在寒冬里吃泡面的事实。
我猜我爸妈要是知道我这样,会不会哭。往年我还能在群里抢个红包啥的,现在我只有崭新而空落落的微信联系人,置顶的是齐妙前几天的消息,连个订阅号的都没有。只能电脑手机并用,边刷着微博,边儿直播着春晚,wifi信号三格,不算特别快,极速般模糊得我半天没能看清楚主持人是撒贝宁还是尼格买提。
我边猛戳着刷新,边掰开赠送的筷子,正打算开动的时候,我听见敲门声。当然,听到的时候,我以为是小姨,或者他们家那个读高中叫尼玛的漂亮小姑娘。“来了!”我把筷子搁,扳着门把手拉——灰暗的门口着个高大的男人,他还牵着个宠物。
瞬间我没敢动。
“靓仔,你需要宠物吗?买送,只会叫,另只会暖床。”
如果这是个错觉,那就让我抱着这个错觉到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赵总要是还不粗线
人都要走光光了
哎,我的恶趣味都被磨光了
第66章 第 66 章
我“砰”声关上门,配合着那男人牵着的大型犬声“汪!”
我背靠在门背上,大力喘了几口气儿,摸着胸口的右手起死回生样起伏,屋里中央吊着的电灯泡明明灭灭地闪着,根缠着黑胶带的弯弯曲曲的导线,被张稳固的胶带贴在天花板上,像张扒在雪白色肌肤上的片丑陋的膏药样。我的视线随着那根线走,延伸到我身旁触手可及的电灯开关上,我伸手,“啪”声关掉了灯。
狗又大声地“汪”了声。
我捂着眼睛,好似不能平白接受这黑暗样。
“小小,小小你开门”他连续不断地拍着门,门板薄,我能感受到他近得就像贴在身上的手掌温度,“你不能因为老公落魄了就不认我了吧?”
他敲了好会儿,我听到了小姨说话的声音,于是我立即开了门。
“我听到狗叫的声音,就下来看看。”
我对她解释道,“这是我哥,来……看我的。”
小姨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她大概以为这是我的家事,而赵寅杉此时的模样也实在称不上好,她不方便管,所以什么也没说便走了。但我不知道她除了听见狗吠,还听见赵寅杉说的话没有。毕竟我在她眼里,是位离婚不久的单身汉。
等到确认小姨上了楼,关上了门,我才松懈下来。
他不由分说扑上来,将我牢牢按进怀里,“我他妈想死你了。”
我很安静地舒了口气,差点就要哭出声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他力气大的几乎要将我肋骨勒断,几乎要把自己嵌入我的身体,把他的心脏,刻入我的心脏。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户透进来那点儿薄弱的光源,我们俩同那微弱的光,道变成这房间里无边际的黑暗的魂魄。
“你永远都不能怀疑这点,除非你先不要我,否则我是不会不要你的。”
这让我觉得,我那些坚持都是值得的,虽然我无数次赌誓说他再不来我就放弃了,可我从来没有真正那么想过。
我从他的肩头抬起脑袋,额头感受到他变长的发丝垂下来,嘴唇四周的胡茬硬得刺人,我问他,“你干嘛去了,你侄子告诉我你要结婚了……让我不要等你,我当时真想给你寄把刀过去。”
“那个兔崽子…!就知道他不可靠,”他按住我的后脑勺往肩上放,“我回家看我爸,没想到他让人把我抓了关在我们家地下室里。我什么都没有,什么也干不了,只能不停的想你。”
“那你怎么逃出来的?”
“小赫从我们家门外开始挖地道,挖了两个月,终于打通了地下室。”他说的轻描淡写,我却能想象到关押他的是怎么样的铜墙铁壁,逃出来又是么艰难的事。
“我本来要直接来找你,可是在网上看到了有人说有只狗,总在那个小区楼下徘徊,好心人把它带回家养,没想到它又跑出来,等它的主人。”他安静地说着,“我就想啊,这是什么主人才会扔下这么忠心的狗,我看图,卧槽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