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水流年里 作者:斯源

    城外，竟然遇上了其渊。其冽奇怪的是，这两人竟能住到起。

    白泽芝皱眉，怀疑地看向其冽。芙蕖怎么可能与其渊在起？

    “我也是才查到这消息。”其冽摊手，“这其渊也是被我逐出皇族的。”其冽解释了下，表明他的清白。其渊与他无关，与芙蕖在处，也不是他安排。

    白泽芝便不再说话，这须得问了芙蕖才能知道怎么回事了。

    ☆、第74章

    白泽芝坐到池边大青石上，看着枯枝发呆。他若要离开这里，芙蕖可能会被其冽泄愤。但若不离开这里，他便直是俘虏，甚至成为娈宠。白泽芝思索了几日都没有想出办法。

    “这不会又是撞过来的？”暗卫惊道。

    暗卫二举着只烧鸡递过去的手顿了顿，才道：“居灶里的是，取来便是！”

    暗卫二守在这里的时候，遇到两次冲到自己面前，撞晕了的山鸡。这是自己本领高，没让山鸡识别出来呢，还是自己运气好，山鸡太慌张呢？

    暗卫三向少言，只到暗卫二拿来的油纸包里去抢了只来吃。

    暗卫四还是看着远处坐在池边的白泽芝，那人身上已积了层飘雪。“他到底在看什么？”暗卫四道。

    “甭管他看啥，只要不逃走便是好的。”暗卫二拿出只塞到暗卫四手里，自己也举着个啃。

    “主上说，只要他不离开，我们只看着便可，不用约束他做什么。”暗卫二无声无息地啃烧鸡，嘴里将主上的话重复了遍。

    其他三人点头赞同，埋头啃烧鸡。

    过了晌午，飘飘悠悠的细雪变成了纷纷扬扬的大雪。没久，白泽芝身上已落满了白雪。

    “这人莫不是睡着了吧？”暗卫道。

    “主上说，只要他不离开，我们只看着便可，不用约束他做什么。”暗卫二还是这般道。

    暗卫三木着脸，盯着白泽芝，依旧是言不发。

    “看着就好了，不要上前。”暗卫四想起之前死在林里的那暗卫。在主上眼里，白泽芝比他们这些暗卫重要了。

    白泽芝黯然地入神，并未意识到自己被大雪覆盖。突然，眼前出现位清绝出尘的蓝衣男子，吓了他跳。是自己想得太过入神，没注意到他来到自己身边？什么时候警觉性如此低了？

    司水看着他，将他的惊吓看在眼里。这样的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清澈，灵动。不过他并没有想，只微微笑，伸手将白泽芝额上，鼻尖，脸庞的积雪轻轻拭去。

    白泽芝抬眼之时，才发现自己的眼睛很久没活动，僵涩得很，稍活动，便淌下两行泪水。

    “你能看得到本尊。”司水道。

    白泽芝有些奇怪，难不成当自己眼盲？还有，“本尊”是什么？江湖上的？

    “那边四个就看不到。”司水看了眼远处的没有异样的几个暗卫。

    白泽芝想，若自己面前出现陌生人，暗卫肯定会现身上前的。果然是因为看不到这人，他们才没有上前？白泽芝微微转头，看了眼远处的暗卫，确实没有点异样。那这人是谁，为何别人看不到他？

    “你的真身是什么？”司水道。

    白泽芝疑惑道：“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

    司水沉默。这人间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仙界中生灵的，便原就是仙界中的。但能看到仙界中生灵，却不记得仙界的，唯有罚下人间的。

    莲君现出身形，看着白泽芝的眉宇之间。

    白泽芝对这突然之间出现的碧衣男子又是惊。果然方才并不是自己缺乏警觉性，而是真正的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白泽芝想起什么似得向下看了眼，这两人都是临空于水池之上。这是撞邪了？

    莲君垂目伸手，指尖触上白泽芝的眉间。白泽芝看着这碧衣男子的眼睛，竟没有半分躲闪。几息之间，莲君便收回了手，抬眼看着白泽芝，眼里微微露出怜惜。

    白泽芝实在不明白。

    莲君与司水对视眼，便又突然消失。

    白泽芝看着空无人的池枯枝，有些愣神。刚才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的有两人出现过？纷纷扬扬的雪落入池里，轻轻贴到水面，又缓缓钻入水里。周围片雪白，除了雪落的声音，听不到丝声响。是坐久了，出现幻觉了？可他还能清晰地记得，蓝衣男子看着他的眼睛沉静里带着温情，碧衣男子看着他的眼睛温和里带着怜惜，这应该不是幻觉。

    白泽芝动了动身，身上成堆的雪出现了裂缝，从身上滑落。白泽芝揉了揉发僵的手脚，跳下大青石。他看着远处的暗卫，手招了招。

    暗卫飞身到白泽芝身边，疑惑地看着他。这还是第次招他出现，之前从没有搭理过他们的。

    “你可有看到什么人……经过这边？”白泽芝斟酌下问道。

    暗卫抹抹嘴，立即摇头：“没有。今日连只山鸡都不曾看到。”

    白泽芝并不知道山鸡的梗，只沉默了阵，又独自离开。

    暗卫二看着白泽芝离开，上前敲了暗卫脑袋下：“山鸡冻死在雪下了。”

    暗卫三照理不说话，只鄙视地看了他眼，与暗卫二起跟上白泽芝。

    暗卫四凑过来，问道：“难不成我们吃烧鸡的时候，有人经过了？不可能啊！”

    暗卫点头，不可能的事情。两人跟了上去。

    司水、莲君与彩翼现出身形，在池边看着几人的离开。

    “你认得这人吗？”司水看着莲君。

    “我触到莲灵的气息。”莲君道。

    “这罚下仙界的莲仙……莫不是……”司水隐约记得有这么回事。

    “是的，也许便是我座下的小仙。”莲君点头，这数百年来就那么个从莲宫里罚下人间的。

    “是与银狐起罚下的？”彩翼问道。

    莲君点头。

    “也便是看他自个造化了。”莲君飘飘然走向莲宫。

    司水脑海里闪现了些画面，却又模糊地很。似是艳丽的日光里，荡漾的碧水，清凉的荷叶，净白的莲朵，还有双轻灵的眼睛。闪现这双眼睛的时候，司水微微愣，总有些莫名的情愫。他沉默了下，又飞身出去。

    司水隐去身形，朝白泽芝所住的宅子掠去。

    白泽芝换下身上的湿袍，便去用晚膳。奴仆将最后两道菜，红梅珠香与草菇花椰，递了上来。司水看了眼，那虾球橙黄小巧，颇是诱人，便卷走个尝尝。

    奴仆离开之前，眼睛掠过案上，好似本来摆成圆圆堆的虾球，少了角。谁又趁着上菜前偷吃了？奴仆皱眉，决定下去好好敲打番，最近吃食老是莫名其妙地少了。

    白泽芝抿了口赤珠酒，执箸夹过粒瑶柱节瓜。这瑶柱节瓜煲旁边的挂炉山鸡却是瞬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