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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 作者:鹿十灬
且是你把我抓来的,你就要负责。”
“大哥也有份哦。”
“他上次趁我在院子里睡觉的时候往我鼻孔里塞了两颗辣椒,你以为我还敢跟他睡起吗?”思宇睁开眼睛瞪着床顶,骂道:“有病!”
他干脆也不睡了,两个人并肩躺在起聊天。直到他们都清楚地听见余毅又声哭似的大喊,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大哥有事。”
两人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跑到余毅的房门口,猛地开门,就看到了捂住流血的手脸皱成团的大哥,和扯着棉被拿着剪刀的谭思麟。
“大哥!谭先生!”阿威扑过去夺下剪刀,正想去扶余毅那血红的手,却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呆呆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混乱的房间,散落在床边的衣物,扶着手哀嚎的余毅,还有不着寸缕、身上有可疑红痕、用被子围在腰间的谭思麟,看起来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扒着门往里看的思宇顶着头乱发,对着余毅喊道:“余毅,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天,活该!”
他的叫喊引来了屋里三人的关注,那手拎着剪刀手提着被子的谭思麟皱了眉头,问道:“思宇,你怎么这儿?”
“哎?思麟哥?”思宇赶忙跑进来,“你怎么会在这儿?”
等谭思麟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余毅也包扎好了手掌。四个人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吃早饭,余毅伤了右手,痛得抬不起来,还是阿威拿着调羹勺勺地喂他吃粥的。
时间相对无言,思宇坐在谭思麟旁边,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他是从小就在后街里混的,小心思可着呢,刚才余毅房里的情况他可看得清清楚楚,那心里跟明镜似的。
“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狂风寨里?”
“我哪知道,我那天在后街被他们抓住,然后就不准我下山去了。”思宇抱住他的手臂蹭蹭,惨兮兮地说道:“思麟哥,你可定要救我出去啊。”
谭思麟锐利的眼光扫过在场的其他两个人,阿威吞了吞口水,解释道:“他偷大哥的钱袋,被我们捉住。”
“你偷东西?”
思宇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谭思麟是知道他这个浑样子的,只能岔开话题。“吃完东西,你和我下山。”
余毅自觉做了错事,句话都不敢说,可是听到他不仅要走,还要带着思宇起走,当即就出声阻止,“他不能走。”
“不能走?”谭思麟圆目怒睁,瞪得余毅阵心虚,“他偷了你少?我替他赔!你是什么人?敢用私刑!”
“不是,我……思麟……”
“谁准你这么叫我的?”谭思麟扔下馒头,强劲的力度都娃咂得盘子发出清脆的声音,他拉起思宇的手头也不回地朝大门走去。
“大哥?”阿威望着他气势汹汹的背影,竟也被吓得不敢去追。
“开车送他们下去吧。”余毅捂住脸,长长地叹了口气。
阿威开着车去追,谭思麟还怒火滔天地准备把他骂顿,还好思宇直喊受不了山上的寒冷,才得以把这两个祖宗给送下山去。
车子在梨园门口停下,谭思麟提着思宇的衣领也不打声招呼就进了门,思宇笑嘻嘻地转头朝阿威招手。
坐在熟悉的房间里,谭思麟才渐渐冷静下来。二十年来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就这么阴差阳错的遇上了。他坚信余毅是吃了x药类的东西才会变成那样,何况他那时候的迷乱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娶妻生子的模样,没有想过会与男子交合。这实在是太疯狂了,从小就吃苦的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什么儿女情长,虽说不厌恶那些断袖分桃,可旦发生在自己身上,心里就觉得无尽的别扭。
余毅和他,本就不该是这种关系。认真说起来,不过是有着相同的利益罢了。没有什么经验的他之前只是觉得欣赏余毅,信任余毅,可经过了昨晚的事情,切都似乎变了样。
“思麟哥,你没事吧?”思宇坐在他身旁,见他闭着眼睛睫毛翕动,忍不住担心地问道。
“我还没问你,是怎么会到狂风寨的,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嗯。”
“你被人囚禁就算了,还安安分分地在土匪窝里待着,你有没有脑子?”
“哼!土匪窝就土匪窝,还管我吃管我穿呢。”
“我不管你吗?你娘不管你吗?”谭思麟睁开眼睛望着他,“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长大?你好的不学,居然去偷东西。这次算你好命,要是下次直接被人打死怎么办?”
“打死就打死。”思宇倔强地咬住嘴唇,他被余毅抓到山上,本来就没有舒坦。而谭思麟不但不关心他,还这么大声地骂他。
“好!要不是我牵挂着你娘,我连管都不管你!”谭思麟气得摔门而出,那震天的响声惊得思宇心里跳,就连在隔壁刚准备进出房间的师弟都吓得不敢动。
“看什么看!睡到日上三竿!不用练功吗!”
喧闹的戏楼,明亮的红灯笼,温婉动人的花旦,清秀白净的短打武生。唱曲英雄豪杰,舞段金戈铁马。
“觑着这泼毛团体势雄,狼牙棒先摧迸。俺这里趋前退后忙,这孽畜舞爪张牙横……”
奇怪,太奇怪了。谭思麟虽说会唱武生,但学艺不精也只演过场,今日的武松打虎倒是令众人百思不得解。
梨园的众人也是面面相觑,谭思麟这几日来不仅性子变了样,就连这武生都给唱上了。众位师兄弟最近是怕了他,动不动责骂练功不够勤奋,起的不够早,只顾赚赏银不顾用心唱曲等等,就连功力等的师兄也未能幸免。
曲罢了,谭思麟从侧边的小道走回后台,却看到坐在凳子上的余毅。
“滚。”
“哎,别呀。”余毅笑嘻嘻地凑上来拉他的手,却被他猛地抽回去。
“不要碰我!”
得,这位爷火气挺大。余毅退到后边的红木椅上,看着他梳头洗脸的样子不住发闷。这几天他是想了又想,知道可能是那天在怡情楼里喝的那杯酒有问题,可现在都成这个样子了,再想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先把谭思麟哄好再说。
他从小就早熟,男女之事早就经历过,可与男子有肌肤之亲也是头次。他没有谭思麟的气急败坏,也没有他的恼羞成怒,只用天他就给想明白了。反正干了也就干了,叽叽歪歪的岂不是像个娘们。何况他对谭思麟也略有好感,只觉得他心思活络性格温软,没想到发起脾气来倒是有模有样的。
余毅现在算是啃过这个香饽饽了,当然也对林金山那个老色鬼有点感同身受了。谭思麟可真是个宝,就算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断袖分桃,但也不是不能尝试的。何况谭思麟文能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