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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 作者:鹿十灬
词唱曲,武能翻云覆雨,想那昨晚残存在脑里的记忆,真的是香艳无比......
“咳咳!”余毅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以掩饰住自己脑袋里刚刚忍不住生出的龌蹉想法,而这自然得到了谭思麟赏的两枚白眼。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思麟。”余毅大着胆子上前去抱住他,忍住他的用力挣扎扛住他的拳打脚踢之后终于得到了说话的机会,“你听我说,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也不想的是吧,我们为什么不心平气和坐下来谈谈呢?”
“你不想我就想了吗?你不过是想利用我。”谭思麟被禁锢在他怀里,背靠着温暖的胸膛,“你不是说懂我吗?你知道我最厌恶的是这个吧?”
都说戏子无义,所以许人至今还把他们看做低贱下作的人物。林金山之所以会来捧他的戏,坐他的场,不过是以为有天能把他骗到床上。而谭思麟直以来最怕的就是这种,就好像自己年来的努力全都是水里的火、冰里的碳样,不仅被人看做无用,还认为他是痴傻,妄图逃脱这身份。
“嗯。”余毅把他转过来,却发现他泛红的眼角已经挂了泪,他倾身吻住那晶莹的水珠,却被他挣脱开来。
“你别碰我了,我恶心。”
余毅狠狠地把他箍在怀里,低声说道:“你恶心,我就抱到你不再觉得恶心。你想吐,就尽管吐在我身上好了,我不嫌弃。”
他之前为了利用谭思麟才与他接近,所有的考虑都在看见他泪水的这刻全都消失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谭思麟虽然不是顶天立地,但也是铁骨铮铮,如今因为他而哭成这样,心都软成团了。
自十五年前上山做土匪以来,他都没有认为自己是个好人,现在看他这个样子,余毅是头次心里这么难受。
“心肝儿,乖,以后都不会欺负你了。”余毅吻住了他的眉眼,心想死就死吧,大不了从此不再想那温香软玉的美娇娘,搂着这个眉清目秀的小生过日子好了。
“别碰我。”
“乖,别闹,爷疼你。”
“滚。”
“哎!你怎么真的吐了,你那个小六呢!”
**余爷就是这么狗腿忠犬的man啊~~~~
☆、重病流露真情
“我思麟哥怎么样了?”
“还好,受了风寒而已。”
“哦,那我在这里守着他吧。”
“你跟着阿威回寨里。”
“我不,我好不容易跑出来了,我干嘛还要回去。”
“你娘……”
忽近忽远的说话声直钻进谭思麟的耳朵里,他皱着眉,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重得提不起来,就连全身也是酸痛难忍。
“思麟?喝水吗?”
“嗯。”后背被人抬起,谭思麟感觉到冰冷的杯壁贴上他的唇,然后便是温热的水流进他干渴的喉咙里,“还要。”
余毅扶着他为了好几杯水,怀里的人才渐渐放缓了呼吸,又沉沉睡去。他提着思宇的领子把他拉到门外着,轻轻地合上了门。
“班主要是过来了,别让他进来。”
“凭什么?”思宇在门外隔着厚厚的门板怒视他。
“你思麟哥要休息。”
听这话,思宇便不敢再说句了,乖乖地在门口守着。从九岁起,帮他娘起管着他的,是谭思麟。虽然说谭思麟平时谦谦有礼得体大方,可对他每每都是恨铁不成钢的责骂,好像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样能让他这么生气。
平时任他怎么对谭思麟闹别扭耍脾气,都是得到几句教训而已,可要是真正生起气来,思宇是怎么也不敢惹的。
这几天他都是睡在谭思麟房间里的,他娘那里去不了,只能厚着脸皮承受着那冷漠的瞪视。思宇没想到的事,谭思麟已经病了好天,可自己却点也没有发觉。
起先的两句咳嗽,思宇还不以为意,以为是唱戏唱了不舒服。直到昨晚余毅大吼着叫大夫,他才意识到自己有不关心这个直关心他、教他做人的大哥。
被谭思麟狠狠骂过的余毅也没有想到他病得这么重,被自己扶着阵仿佛要呕出肝胆来的剧烈呕吐之后就晕了过去。
在大夫诊断过后,余毅摸着谭思麟的脸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这辈子可能就栽在他身上了,还管什么美娇娘啊!
晚饭的时候梨园的班主来了次,名义上说要探望生病的谭思麟,可思宇和阿威堵在门口硬是没让他进来。
就着飘渺烛光望着床上熟睡的人,余毅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道这谭思麟过得太苦了,虽然现在算是台柱子,可林金山因为他和自己走得近这件事已经沉不住气了,偏偏这时候又生了病,不如把他接到狂风寨小住几日安心养病。
既然这么想,那便这么做。余毅打开衣柜拿出几套日常衣服,吩咐思宇进来帮忙。自己则是用条大棉被裹住那个浑身无力、在睡梦中还皱着眉头的人儿,慢慢往停在院里的汽车走去。
看来谭思麟睡得真的很沉,被他们番折腾下来竟也只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次,然后就在不知不觉中被他们抱上狂风寨。思宇原本也不肯跟着来,还是被阿威扛在肩上带回来的,毕竟答应春娇的事,余毅也不能做得马马虎虎。
“爹爹休要怒不息,孩儿言来听端的:他既皇王玉叶体……呃……论皇法不过是剥儿的皮……”
“重来。”
“凭什么!我又不会唱!啊!你敢拿花生扔我!”
谭思麟迷蒙中听见了思宇惊乍的呼声,还有余毅爽朗的笑声,那吵得他脑仁疼,硬是撑着眼皮睁开了眼睛。
床顶不是熟悉的白□□纱,而是结实的木板,谭思麟眨了眨眼,这肯定不是他在梨园的房间。
浑身酸疼使不出力气,可喉咙又似火烧火燎般干渴得难受,谭思麟挣扎起身想去拿桌上的茶壶,却被被子缠住时脱力而掉下了床。好在那厚实的棉被有半垫在了身下,还不至于摔出个好歹。
饶是如此,谭思麟还是在坠地的时候发出声惊呼,然后房门便被大力地推开。
“思麟!”
谭思麟的脑袋像混沌般样晃得难受,余毅扶在他背后,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他挣脱开那匪头的怀抱,挣扎着奔到桌边端起那茶壶。
冰冷的水倒进喉咙里,谭思麟被呛得咳了声,连衣襟都染湿了。
“思麟。”余毅扶住那变得空空如也的茶壶,然后把谭思麟抱回床上。狂风寨的老大夫被思宇拖着飞奔过来,把老骨头差点没被折腾散了。
“没事没事,开点药吃吃就好了。”老大夫把脉,给写了张单子吩咐阿威下山抓药,直说思宇太折腾人了。
谭思麟自那夜起就着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