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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本君子 作者:毛鸟
“……兄台,你若再不起身,在下就要命呜呼了。”
身下传来道虚弱的声音,贺榆洲惊,连忙了起来,往地上看去。
趴在地上的是身着白色锦衣的男子,男子的脸被披散的黑发遮了个彻底,左臂以极其扭曲的形状反转无力的躺在地上,贺榆洲起了身,他就捂着左臂虚弱的爬了起来,靠在了身后矮小的灌木上。
男子喘着粗气,正面的衣裳上,满襟的鲜血。
贺榆洲看着,讶然的瞪大了眼,后退了几步,那人的胸口还有着根断了的箭,完全镶在了肉里。
贺榆洲刚刚平复跳动的心,又狂乱的跳了起来,这人……
那人见贺榆洲慌乱的模样,喘息着,眼闪了闪,轻笑:“兄台,你可差把在下给压死。”
“……!”贺榆洲闻言楞然,心中颤,这人伤的如此之重……还有心情笑?
“咳咳……”男子突然咳了起来,自捂住的唇间滴落鲜血,血腥味弥漫在了两人间。
“……”贺榆洲愕然的看着,渐渐冷静了下来。
这人身着白色锦衣,价值不菲。
右手食指第节处有个肉眼看得见的厚茧,是习字之人。
但他却独自人重伤在这山野之外。
贺榆洲复杂的敛下了眸。
救了恐怕有麻烦……
但……
贺榆洲蹲了下来,顺着男子弯下的背轻拍着为他顺气。
男人微愣,咳嗽声渐停,他抬头看了贺榆洲眼,随即身子顿,继而低笑:“竟然是姑娘。”
贺榆洲狐疑的看着他。
听这人的语气,莫非是……认识他?”
男子接收到贺榆洲怀疑的目光愣,随即醒悟过来,他想起那时的她因为失明,所以不曾见过他的样貌,他的有意隐瞒也未曾让她知晓他的名字,思及此,他眼闪了闪,半响,开口解释道:“在下的意思是,‘兄台’竟然是位姑娘。”
贺榆洲皱眉,又次被认错了么?他莫名觉得有些烦躁,却也不想过再提及性别之事,见男子还想要说些什么,他便制止道:“你伤的如此之重,就先别说话了。”
男子闻言低咳着淡笑,倒真没再开口,贺榆洲抬头望了望周围。
山野的地方,往上是崎岖的山路,往下是深野丛林。
上,这人伤得太重,不能随意搬动,下,无路可回。
正犹豫间,那人用右手拨开了披散在脸颊、遮住了面容的黑发,露出了张极其英俊的面容道:“姑娘,且先帮在下将左臂复原好吗?”
贺榆洲看向他的左臂,它正无力垂落、扭曲在男子的身侧,是骨折了。
贺榆洲盯着,不由为难了面色:“我并不会接骨……”
那人轻笑:“姑娘只要有力气就好,我来教你。”
贺榆洲抿唇沉思了片刻,挪了挪位置,离他近了些:“要怎么做?”
男子微笑,伸出了右手握住了贺榆洲的手,贺榆洲惊,面色有些怪异,男子的手很宽厚,上头有着细细的茧子,摩擦着他的手微微泛着痒,贺榆洲不习惯的想要抽回。
男子却带了丝强硬的握着他的手,将他的手牵引到了他的左肩之处,郑重的放下道:“现下,只有姑娘能帮我。”
“……”贺榆洲震,被男子如此拜托,他反而有些紧张了,接触到男子肩头的手感觉到了湿热,因为紧张又隐隐发着颤。
男子斜瞥着眼看着,又笑了,他伸手带着宽慰般,轻轻拍了拍那颤抖的手:“姑娘,且放宽心,你找到所断之处,摸准再将脱下的骨托住用力接回去即可。”
男子说的简单!贺榆洲闻言有些黑线,这断臂接得好便是好了,接不好这条臂可是辈子都毁了的!
这人真的知道情况吗?为何能这般云淡风轻?断臂的可是他。
想着,他开口提醒道:“若是我接不成功,你只会越来越严重,甚至……这手可能会废。”
“在下晓得。”那人苍白的唇划出个弧度道:“在下相信姑娘,也请姑娘相信自己好么?”
“……”贺榆洲闻言颤,手下抖,突然觉得手心热的令人发慌。
萍水相逢,为何这般信他?带着疑惑和些莫名的悸动,掩饰般,他板着脸开始摸索断骨。
他能感觉到他每动下,那男子就会疼的颤抖分,但他面上却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男子在强忍着……这般想着,贺榆洲越发紧张,将全部精力放在了断臂上。
找了许久,却不能下定决心接骨,他为难了面色。
男子看出了贺榆洲的为难,察觉到了贺榆洲的犹豫,他低笑着,突而抬头,却调笑了起来:“姑娘,你这般板着脸可真是浪费了副好相貌。”
贺榆洲皱眉,这人突然间说什么?
那人见贺榆洲呆傻的模样,又是轻笑:“姑娘,你该是像在下样笑笑,你笑起来定是很好看,不如现在笑个给在下看?”
这是被调戏了?贺榆洲不悦,手下拧,用上了三分力,男子疼的“嘶”了声:“姑娘……你若不同意直说便是,手下请看准吶。”
贺榆洲瞪了他眼。
眉目流转,那黑瞳中带着生气,直直让面前的人了许的灵气。
男子看着,心中不由有些悸动,他笑道:“姑娘真是眉目生情,这生气也别有风情呢。”
“咔嚓!”
贺榆洲本意抬起了他的断手,向外拉稍许,听到此话,个没控制自己的力度,将手拉开了些,那骨咔嚓下似乎断的严重了。
贺榆洲惊,有些心慌。
男子惨白了面色,面上却继续调笑,似是在故意激怒贺榆洲:“姑娘身上……真香,是女子香么?”
贺榆洲闻言,注意力果然被牵引了过去,他厌恶的皱眉,心中疑惑,却很好的忍下了自己的怒意。
这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男子见状,虚弱的笑了,嘴上却没有半分收敛:“姑娘身上这般香,让在下尝上口可好?”
说着,那男子竟然转头往贺榆洲的脖颈亲来。
贺榆洲被吓了跳,手下个用力,将他的断臂突而往上接。
“咔嚓!”声,伴随着男子的闷哼,男子软趴在了贺榆洲的怀里。
贺榆洲怔,暗叹声糟了,连忙扶起他。
接触到他的肌肤,才知道他早已汗流湿襟,额前布满了细细的汗珠,眼睛微闭,贺榆洲扶起了他,他就轻颤着睫毛睁开了眼,瞄见贺榆洲紧张的模样,微微扯了扯嘴角,惨白的唇轻启,说的却是:“姑娘的胸……真平。”
“……”贺榆洲闻言,面部抽搐,把甩开了他,了起来。
男子又是声闷哼,摔倒在地,躺在地上,他却许久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