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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本君子 作者:毛鸟
贺榆洲生气之余,瞧着有些奇怪,轻轻踢了踢他:“若还有力气,就起来。”
“……你……”贺榆洲意识到了不对,连忙蹲了下来扳过了他,才发现他已昏迷。
贺榆洲复杂了面色,都疼到了昏迷,这男子最后还不忘调戏于他……这男人……未免太轻浮了!
不过也亏了他这般,他才能在无意间,下了狠手……将断臂接了回去。
思及此,贺榆洲猛然怔,瞪了瞪双眼。
难道……他是为了让他下得了手而故意激怒他的?
想想也是,之前副彬彬有礼的模样,突然间就变得无耻了起来,可不就是带着目的的激怒他么?
只是,他怎敢?
若是他因为生气接错了骨又或者气极而去,那他不就惨了?
这男人哪里来的自信他会在被惹怒之后还继续为他接骨,又哪来的自信他定能接好。
还是,是他对他那莫名的“信任”?
贺榆洲盯着昏迷的男子,复杂了面色。
他将人背了起来,往上坡爬去,在半路找到了自己的背篓,锄头是怎么找不到了,背上的人伤的很重,贺榆洲不敢耽搁,只得背着他拎着背篓往回走去。
虽然贺榆洲力气很大,但是背着个成年男子还拎着有两株茉莉花的背篓,对于他来说也过重了,好不容易回到家,他已经累的虚脱了。
好在他家住的偏僻,背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回来也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仰躺在自家院子喘过气,贺榆洲不敢耽搁,将男子弄到东厢房的床上,换下自己沾了血的衣服,拎着钱袋就去找大夫。
村里没有什么大夫,要去镇上找,但镇上和村里有段距离,必须要牛车才能快上些许……
可前段时间他和赵家……
思及此,贺榆洲脚步微微顿了顿,但想到家里受伤的那位,他咬了咬牙,还是来到了赵家。
赵并不在家,出来的是赵婶。
贺榆洲也顾及不了许,将他家有伤员的事情跟赵婶说了,赵婶奇怪的同时,也不敢耽搁,忙让赵小清去把赵叫了回来。
路和赵赶到镇上,贺榆洲也没来得及和赵说什么,找来大夫,就回到了村里,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
贺榆洲不敢耽搁,直直带着大夫回到了自家。
大夫看见那男子的伤势微微愣,立马开始的翻动随身的医箱,从里面翻出医疗用品,让贺榆洲赶紧的去烧水。
赵跟在后头看见了男子,严肃了神情,他默不作声的跟着贺榆洲来到厨房,看着烧水的贺榆洲,他问道:“小洲,你从哪里带回了这个男子?”
贺榆洲回道:“今早我去了山上。”
“山上?”赵皱眉:“你个人?”
贺榆洲点头,瞧见赵不赞同的神色,他愣,随即扯了个谎道:“我也就外围走走,没往里边去,叔没事的。”
赵叹气:“叔也管不住你,你下次若是要进山,不想找叔,去找郑猎户也行,他经常上山打猎,带你是顺便。”
贺榆洲应了。
赵道:“这个男子,身份不明,身着不菲,小洲,你不该随意带他回来。”
贺榆洲道:“但我无法看着他就那样躺在山野间……”
赵闻言,柔了柔面色,沉思了半响,他道:“不如这样,等会大夫看完了,叔把他带回我那去。”
贺榆洲连忙摇头:“我带回来的人,怎能麻烦叔?”
“况且叔家里还有妻儿,照顾他也是不便的。”
“但……”赵皱眉,想说她个女子照顾个陌生男子是不妥,但接触到贺榆洲坚定的目光,他叹了口气,无奈的道:“也罢,小洲你下了决定,他人总是动摇不了你的。”
“但是,你切记要和他保持定的距离,毕竟你是个女子。”
“……”贺榆洲闻言沉默。
赵道:“小洲,你别不当回事,如今大家都知晓你是陆少爷的人,要是你和陌生男子过近,被好事的看见了,也不知会疯传成什么样,要是流进了陆少爷的耳中……这事总归是不好的。”
“……”贺榆洲很是无语。
赵啧了声,叹气:“你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在这方面也太不拿自己的名节当回事了,听得叔的,切记勿和这男子走得太近,不然叔就将他带回我那去。”
贺榆洲无奈的应道:“我知道的,叔。”
赵不放心的看了他眼,贺榆洲烦躁的抿着唇添了几把柴。
他是男子,要什么女子的名节?
这村里的人都拿了他当女子,所以拿女子的那套寻理伦常来约束他,真是可笑。
也是可悲……
因为他对此却点办法都没有。
他对人说他是男子,他要怎么解释户籍为女?
他对人说他是男子,怎么解释当初身着女装?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向他人说他是男子,他们都不会相信……
无奈的叹气,贺榆洲端着热水去到了东厢房。
大夫的表情很是严肃,各式各样的刀子摆满了桌。
贺榆洲看的心惊,不由开口问道:“大夫,他……如何?”
“左臂骨折,幸好接的及时,不过因为没有及时固定,又移动的分毫……不过不打紧,我再正正就好了,比较难办的是胸前的箭,刺入了肉中,取出恐怕不易。”
贺榆洲皱眉:“那有没有危险?”
大夫回头看了他眼:“听天由命。”
“……”贺榆洲怔,愕然的瞪大看眼,男子虽然看起来伤的很重,但直调笑自若,最后虽然昏了,但许是那调笑的姿态给他的印象太深,贺榆洲还以为不如看的那般严重,如今大夫这般说来,那男子竟然是直在强忍?
大夫道:“伤在胸前,虽未及心脏,但到底是过深了,应该是路上压过吧?”
贺榆洲低头,那该不是他滚下山丘压到的吧?
大夫道:“这压不好办吶,取出的困难加大了,必须将周围剖开,还要避免伤到血脉。”
贺榆洲闻言震然,股愧疚油然而生,只得喃喃的开口:“请大夫务必尽力。”
“这是自然。”大夫说着,烧红了刀,拿出了烧酒:“姑娘,刚才那人呢?”
“叔吗?他在外面。”贺榆洲应,大夫点头:“你把他叫进来,让他帮忙压住他,我怕他等会疼极会乱动。”
“……”贺榆洲闻言抿唇,上床,脱掉了鞋,伸出双手压住了男子的双手,又伸出了脚,压在了男子的双腿之上:“大夫,这样可行?”
“姑娘你……”大夫皱眉想说什么。
贺榆洲道:“救人要紧,大夫,请吧。”
老大夫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