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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本君子 作者:毛鸟
的仆人。
贺榆洲望着院子内,和齐琰对弈喝茶的陆卓曦敛眸,沉思着,他转身回了屋。
“……”陆卓曦余光看见贺榆洲回了房,闭了闭疲倦的眼。
“陆少爷,该你了。”齐琰用折扇敲了敲棋盘,笑看着对面的病弱男子。
陆卓曦睁开的眼中片疲倦:“今日,卓曦累了。”
齐琰叹息般摇了摇头:“可惜啊,可惜。”
陆卓曦皱眉:“可惜什么?”
“可惜了这盘棋局,可惜了陆少爷的身才华。”齐琰说道。
陆卓曦敛眸:“卓曦这样也挺好,至于棋局……”
陆卓曦望了望身后的阿壮,阿壮会意,弯腰将棋局收起,陆卓曦道:“棋局,卓曦让阿壮收好,待明日我们继续。”
齐琰扇着折扇轻笑,应道:“好。”
各自起身,不约而同的找贺榆洲,贺榆洲却并不在家,两人的面色都有些尴尬。
两人对弈有些入迷,竟是连贺榆洲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几日后,贺榆洲再次出门后,从外推进了把木质的轮椅,轮椅上面垫上了厚厚的垫子,看起来舒适非常,贺榆洲迫不及待的将它交给了陆卓曦。
这是上次他特意去木匠蒋勤那里为陆卓曦订做的,刚好适合走路不便的陆卓曦。
陆卓曦看着这椅子有些讶然,同时又有些惊喜,贺榆洲催促他坐上去试试。
待陆卓曦坐了上去,贺榆洲就将他推往了外面,路推着他沿着村里的大道前行,贺榆洲望着陆卓曦的发顶道:“这样,陆少爷就可以随意去任何地方,不怕身体受累了。”
“这……难道就是小姐上次所说的‘轮椅’?”
贺榆洲点头:“这种椅子方便身体不便的人,它还可以自己推行,这样,即使阿壮不在陆少爷身边,陆少爷也能自己行动阵子了。”
“这是专门为卓曦准备的吗?”陆卓曦敛眸问。
贺榆洲应:“是啊,这东西除了陆少爷用得到,还有谁需要?”
陆卓曦闻言,苦笑声。
贺榆洲推着他,闲聊道:“陆少爷身才华,没有想过展抱负入朝为官吗?”
陆卓曦闻言摇头:“卓曦早年身体便不佳,活着的每天都担心第二天会睁不开眼,所以,抱负这种事对卓曦而言,太过遥远,卓曦此生就两个愿望,第个,让陆家后辈不再为金钱所累,第二个,将素闲接回陆家。”
贺榆洲闻言愣,停下了脚步,陆卓曦道:“前者,卓曦做到了,现在的陆家即使没了卓曦也不担心会像六年前样了。”
六年前?不正是陆家老爷,陆卓曦的父亲去世那年吗?听赵叔说那年陆家很是贫苦,是陆卓曦手经商,将陆家给救活的。
贺榆洲敛眸,就听得陆卓曦再次开口,声音带了丝干涩:“另个,卓曦做不到了。”
贺榆洲闻言,心中涩,忙低下头。
“陆家没落了,嫡子只卓曦人,其他皆旁亲,本还有个素闲……”
说着,陆卓曦沉默的抿紧了唇,沉重的闭上了眼。
贺榆洲听得难受,不由开口劝道:“若素闲在世,不会希望有人为他如此伤心的。”
“是吗?”陆卓曦苦笑:“卓曦倒觉得,若她在世,必定是恨透了卓曦。”
当年的约定让她等了十几年,等到了死去,都未曾等到他去接她,她心底肯定已经恨透了他……
贺榆洲听着奇怪,不由说道:“知晓有个疼他的哥哥,他高兴还来不及,如何会恨?”
“小姐是这么想的吗?”陆卓曦眼闪了闪,问贺榆洲。
贺榆洲应道:“不仅我是这么想的,素闲……也会如此想。”
说着,他重新推起了轮椅,陆卓曦闻言淡淡的笑了:“和小姐聊天,卓曦心里舒畅了。”
贺榆洲微微笑了笑:“是陆少爷逼迫自己太紧了。”
陆卓曦闻言轻笑了声,不再搭话。
夜晚,景色迷人。
漆黑的苍穹布满了点点星辉,明月高高悬挂在空中,月光像是轻薄的纱,飘飘洒洒的,映在地上,像撒了层碎银。
齐琰歇在院中,回想白日里看见的场面,心,不由的烦躁。
为名男子制造“轮椅”,推他去散心,该说这人没有点防备之心,还是该怀疑他真如村中人所传言的那般?
不过,想想他为男子,齐琰又按捺下了自己浮躁的心。
但同陆卓曦坐在起,尤其是陆卓曦还坐着那把“轮椅”,齐琰就没由来的烦躁,他摇动了几下手中的折扇,端起茶杯,起身回了屋。
陆卓曦斜眼瞄了瞄他,没有出声,而是仰头看了看明月,从腰间取出了支长笛,放在嘴下轻吹。
贺榆洲是被陆卓曦的笛声吸引出来的。
月光淡淡,洒在那人的肩头,似是给他披了层薄纱,如梦如幻。
笛声悠悠,带着忧郁,淡淡的悲伤萦绕在心尖,贺榆洲不由放下了手中所忙之事,坐在了他的对面。
“这是什么曲子?”
陆卓曦闻言停了下来,看向手中的长笛道:“还没有取名,这是在守墓的时候为素闲写的。”
“……”贺榆洲沉默,陆卓曦为贺素闲的死这般……伤心……但真相却是……
贺榆洲难受的撇开了头:“素闲不会希望你如此。”
“或许吧。”陆卓曦苦笑。
贺榆洲看向他,他的眼底哀愁浓的化不开,他的面色在月光下显惨白,他的眉眼很精致,却从未见过他展开,他的心思很沉,带着忧郁悲哀的沉。
他的回答,是敷衍。
他的心底有着对贺素闲的“结”,无论贺榆洲白日里说过什么,或者现在再说点什么,他都走不出来。
旁人的劝慰只会让他当时间心里轻松些,却不能让他心中的“结”就此打开。
也许只有贺素闲本人才能让他走出来。
但他……怎么可能再做回贺素闲。
贺榆洲叹气,朝陆卓曦伸出了手:“能借笛子用吗?”
陆卓曦愣,将长笛交给了贺榆洲。
贺榆洲放在嘴下,闭眼轻吹,这首曲子是他在另外的那个世界听到的,当时候他就很喜欢,这后面还有个故事……
曲完毕,陆卓曦楞然的看着贺榆洲,贺榆洲将笛子还了回去,陆卓曦没有接:“这笛子便送予小姐罢。”
“刚才的曲子很安静,却又很悲伤,悲伤似是在心底浓的化不开,明明是如此安静的曲子。”
“这曲子叫‘罪孽’”
“……”陆卓曦愕然。
贺榆洲望着手中的长笛道:“它有个故事。”
他缓缓开口:“曾经,有对孪生子降生,弟弟体弱病,哥哥从小对他爱护有加。弟弟觉得自己拖累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