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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联姻吗? 作者:翻云袖

    碍手碍脚。”他这话自然是说笑,白凰听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往心里去,神情是没有大变的。

    “喏,你帮我剥豆子。”白凰从厨房里翻出了筛子跟木盆,左右搁在段春浮身边,“豆子剥了全放到右边。”

    段春浮抱着筛子豆角,苦兮兮的坐在小板凳上,小声道:“我也想砍柴。”

    白凰才不管他,四下翻了翻,见虽有刀,却已钝得不行,便自己从口袋里掏出平日所用的磨剑石来打磨了几下,在水中洗,便开始剖鱼。

    这会儿段春浮已经接受了自己剥豆子的命运,他将粒粒豆子丢进木盆里,忽然问道:“白道友,做这些杂事,你不觉得麻烦吗?怎么辟谷之后,还愿意洗手作羹汤。”他话中似乎略有它意,并非只是单纯的好奇。

    “辟谷之后,就理当不饮不食吗?”白凰刀剁下鱼头,发出好大声,吓得段春浮个激灵,她将鱼鳞刮了个干净,剖开鱼腹掏内脏,“我可以不吃,并不意味我就不能吃。你们那么奇怪,无非是觉得我在做没必要的事,然而我自己觉得有必要,有意义不就好了。”

    段春浮听得怔,苦笑道:“白道友说的是,世人效仿仙人想不食人间烟火,道友却逆道而行,这其中也真是……有趣。”

    他也不知是在感慨这件事有趣,还是在说些别的。

    白凰侧过身来静静的看了段春浮眼,又转过身去掏鱼的内脏,平静道:“世上的事,无非心甘情愿四字。我花费修行的时间来学习厨艺,是我心甘情愿;我愿意为这毫无必要的事浪费时光,是我心甘情愿,他人怎么看,怎么说,皆与我无关。”

    “受教。”段春浮漫不经心的将豆子往手心里纳。

    “他看起来有点担心你,虽然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白凰平静道,“不过凡事但求问心无愧,你若心中肯定要这么做了,就别再犹豫,若是不肯定……不妨想想。”

    “好比方说,我想吃这尾鱼,我有想,值不值得我为它跑个城?”

    “但凡值得的,无论他人怎么说,自己心里总归都是欢喜的。”白凰剃掉了鳃,淡淡道,“人生于世,修道修身,所追不过个圆满,所求不过个大自在。受于恩,困于情,束于礼法,难道许人不是在与自己的本心背道而驰吗?这天底下背道而行的人,岂止我个。”

    段春浮听得震,便僵在了当场。

    半晌,段春浮才苦笑道:“白道友,你这性子当真是……当真是……”

    “当真是离经叛道?”白凰失笑道,“我只不过是想吃尾鱼而已,实话实说,并没有这么严重吧。”

    他们俩都心知肚明的很,这番话说来,绝不止是尾鱼的分量。

    至少是对段春浮而言。

    第73章 强行降低智商

    稍晚些,荆淼跟张阳羽抱了小堆树枝,刀浩然扛着大捆木柴道在厨房外头。

    段春浮还在剥豆子。

    隔间的柴火房空空荡荡的,三人将柴火放好,只搬了少许到厨房里头,白凰似是已经处理好了菜,正坐在长板凳上嗑瓜子。段春浮坐着个小板凳垂头在剥豆角,怎么看怎么副被地主阶级压迫的可怜长工模样。

    张阳羽把柴火往角落里搁,凑到段春浮身旁就笑:“这么豆子,怕是吃到明年都吃不完呢。”

    段春浮没好气的往豆子往木盆里丢,也不客气的回敬道:“张道友可真是‘小肚鸡肠’,这么点豆子,还要吃到明年,明天剩不剩得下都是问题了。”

    他们两个人脾气相投的很,你言我语的谈天说地,只是乱侃,荆淼听了会儿,虽然觉得他们话题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但听着实在是很有趣,就乐得笑笑。

    白凰将手里的瓜子撇进碟子,拿起往荆淼手里头搁,又交给他个沉甸甸的大水壶,只道:“你们到外头吃茶去吧,别碍着我。”

    荆淼手拿着瓜子碟,手提着热水壶,眨了眨眼,倒也乖顺的就出去了;张阳羽极光棍的把手里豆子丢,拍了拍刀浩然,两人并肩出了门;段春浮苦着脸,白凰拨了拨豆子,轻轻打了下他的手道:“成了,你也出去吧,豆子都快叫你剥成豆花了。”

    “我又不是个棒槌石磨的。”段春浮小声嘟囔了句,扶着桌子慢慢起来,脚轻轻踢了踢四周,不小心将把木盆踢了个颠簸,赶紧收回来,小心的转过身往门外去了。

    段春浮出去的时候,三人都在外头等他,块儿往主屋去了。

    苍乌刚寄过近日情况的信,见着四人走来,其实在场的晚生后辈,他与张阳羽跟刀浩然也并不是十分熟悉的,但此时此刻,灯火明亮,竟不觉生出点暖意来,仿佛都如自己的子侄般。

    他仔细的看了看,见白凰不在,伸手摸下巴,笑道:“怎么,说是去帮忙,现在怎么连菜也不帮着端上来?不会是瞒着我偷吃了吧。”

    “哪能啊,我们这不是被白道友给赶出来了嘛。”张阳羽嘿嘿笑,转头就往荆淼手上拿过瓜子碟,“白道友嫌我们这几个大男人碍手碍脚的,尤其是春浮道友,鬼斧神工,把盆豆子剥成了豆花。”

    段春浮没好气的跟着他瞎扯淡,说道:“是啊,那豆花开得可好看了呢,可惜没能给张道友留下朵别在耳边,真是对不住了。”

    这自然是胡说八道,众人听了都大笑出声,块进屋坐下了。

    桌子是方桌,不太大,段春浮到底是个人居住,不过到底有个规格在,却也不算太小,凑合凑合,六人也可挤坐在起。白凰是姑娘家,苍乌是长辈,他们俩自是该单独坐处,剩下两个位置,张阳羽跟刀浩然挨挨,段春浮跟荆淼凑凑,倒也不算太拥挤。

    瓜子只有碟,荆淼冲泡了壶云山碧叶,苍乌却道:“哎呀,不喝不喝,嘴里淡,春浮,你这儿有酒吗?没有的话去打几两来”

    “有。”段春浮撩了下摆起身来,捞荆淼的胳膊:“来,小猫儿,咱们去拿酒。”

    荆淼自无不可,段春浮将他拉出老远,直走到棵大树下,荆淼记得他之前在这儿挖过坛子的雪水,就笑道:“怎么,酒也埋在这里?”

    段春浮摇了摇头,忽然说道:“小猫儿,前面有堵墙,翻过去就是秦胜家。”

    “怎么,你想爬他家的墙?”荆淼问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发现,秦胜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了。”段春浮神色平静的很,点打趣的神色都没有,“他家里头本来是点响动都没有的,但是他刚刚回来了。”

    荆淼不明所以的踮起脚看了看对面,问道:“你怎么知道?”

    “鸟说的。”段春浮蹲下身,拿起丢在树根处的小铲子开始挖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