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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环境不错啊。”
他一沉吟,江琪就知道又诤的肚里酝酿坏词。赵又诤跟着扯她的衣服袖领,以夸张的语气大惊小怪。
“这简直就是高中女学生的搭配嘛。江琪你以为你多大了!不过蛮适合你这样子傻里傻气的女生。”
一听说她傻,江琪便不乐意了。但跟着看见祝洋从门外推门进来,她朝祝洋招招手。“我本来准备下班回家了。不过你们过来,就跟着喝一杯咖啡再走吧。”走过来的祝洋衣领全湿了,江琪瞅着屋外玻璃的雨痕说。
祝洋一坐下,就关切地问江琪。
“新工作还好吧?”
“是的,”江琪跟着放下托盘,在圆桌的对面长凳坐下,“这里的人都很不错。虽然是第一天,但大家都很友好。”
“她啊,”赵又诤偏过嘴对祝洋说,“在高中就是这副性子。高二分班完全不愁的。因为无论到哪里,都能和人打成一片。”
祝洋除了知道江琪和赵又诤是多年好友,没想他们还是高中同学关系。这下便惊讶地问又诤,“我记得江琪是一中的吧。你也是一中的学生吗?”
“他是一中最风流的男生。”
江琪喝着咖啡插嘴说。
“我就坐在他的前桌。对他的本性可谓摸得一清二楚。一定又跟你吹牛,高中成绩如何如何威风了吧?”
看着杂志的祝洋抬起脸笑,“那更过分,”他用手肘推赵又诤,“你和我说,你是普通高中出来的。害我以为你真这么厉害,自学成才考进A大。”
祝洋的老家并不在A城。但全国有名的一中他也早有耳闻。
赵又诤道,“说一个普通高中,再上重点大学,听起来很威风嘛。”他耸起另一边肩,搭在桌上,“我中考确实这么想了,数学最后一大题没写。谁能想到,就是这样还上了一中?”
江琪凑到詹夏耳边,“你看这人要不要脸?”
詹夏道,“好厉害。”
江琪道,“什么?”
詹夏抬起脸来,微笑道:“我初中没怎么上,高中是上的私立。”
“你没跟我说过这些。”江琪吃惊。
詹夏低低地笑,“不好意思……”
“初中为什么没上呢?”江琪搂住她的肩膀。
詹夏的眼睛暗下来,没有再说话。江琪料想是段不好的回忆。关于詹夏很多的事情,她一概不知。只知道詹夏从外地考来A大。关于从前有时候詹夏会自己说,有时候像现在一言不发。江琪便不再多问,搂紧了詹夏的肩膀,说些笑话逗她开心。
江琪讲到幼稚园扯下过一个男生的裤子,然后被追了整整一个幼稚园时光。詹夏问她,“是真的追,还是那样的追?”江琪道,“我想是前者的追,因为一下课就追着我跑。不过他毕业时候,我们一起拍毕业照。他趁我不注意,偷亲了我一下。”
赵又诤插嘴,“他现在一定很后悔。”
江琪皱眉,“亲了女生,还后悔?别拿你个浪荡子,和别人比。”
“换我,就把你的裤子扒下来,再在你的屁股上亲。”
“然后我放个大屁,直接把你震飞了。”
江琪黑着脸,赵又诤也黑着脸。祝洋翻看着杂志无声地微笑。寂静的气氛中,詹夏忽然轻笑了起来。然后制止不住一样,肩膀耸动个不停。江琪目瞪口呆地看着,拿纸巾给她擦,“有这么好笑吗?”
詹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是的,我忍不了。”她泪花跟着一起飞溅,手足无措地解释,“我只是想起那个画面,就忍不住想笑。”
江琪擦着詹夏的眼泪。想到什么,抬起头,同赵又诤道,“你今天不是同远博在玩幼稚园做亲子活动?”
赵又诤道,“半途取消了。”他耸着肩膀,“可能是玩驮驮乐时,一个家长放了个屁,把孩子震飞了。”
江琪好担心,詹夏会不会今天一直就这样笑下去了。
她道,“所以改成上课了?”
赵又诤点头。
“你没去接吗?”江琪道。
赵又诤道,“她妈会去。”他懒散地搅动咖啡。
“文秀也去了?”江琪问。
赵又诤嗯了一声。江琪便明白了,难怪他早上破天荒起床早,原来是能见文秀。幼稚园的亲子活动需要父母双方参加,想必他们本来已经说好。只是中途取消,计划一切打断。
赵又诤的电话这时铃铃地响起来,他从桌上堆着的衣服里拿出手机,贴在耳边。
咖啡馆内气氛舒适温和。从赵又诤的位置忽然传出一声怒喝,“什么?”她们停止谈话,赵又诤蹭地一下站起身,衣服没有拿,往外边走去。他一面大声地同电话那头的人说话,脸色可怕阴沉。
咖啡馆外的雨下得越来越大了。天边的云烟雾一样凝聚在一起,沉沉地雾动。
赵又诤靠在门外打电话。他们所有人站在屋内的橱窗旁边望向外面。
赵又诤举着手机,忽然地情绪激动。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