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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人争执到最激烈的地方,赵又诤大声地争辩起来。他们什么也听不到,只能透过橱窗观望。
赵又诤忽然举起手机,用力地摔在了地上。手机壳摔成了两半,他手插裤袋,不断抬头低头。大雨滂沱的车道边,他低头沉思。过了好一会儿,赵又诤深吸一口气,重新走进咖啡馆。
他穿过门上悬挂的风铃。摔坏了手机,现在脸色铁青。不难看出他同电话那边的人刚经历一场不甚愉快的谈话。到他们面前,赵又诤道,“程文秀这个婊*子去罗马玩,忘了接孩子。现在孩子失踪了。”
他重重地在他们面前喘气。他们只是面面相觑,小心翼翼并不开口。赵又诤伸出手来,“有谁的手机借我一下,我刚才摔了。”
祝洋把手机借给了他。
“幼稚园的老师说下午远博跟一个女人走了,她以为是程文秀。我现在要报警。”他声音微微颤抖,脸色发白。看得出还在强撑镇定。
“远博是个聪敏的孩子,懂得怎么保护自己。”
说着宽慰之话,江琪同样愁容满面。这时时间离幼稚园放学过去个把小时。谁也没想出了这么一遭。赵又诤一想到是程文秀的疏忽就怒不可遏。
“早上还跟我争!说什么晚上她必须接,我不用多操没必要的心。结果她倒好。抢来了接送名额,一拍屁股反而罗马去玩了。”
赵又诤越说越气。一报完警就发泄着不满。双手挠头来回走着,思索报完警后的流程。忽然地停下。望向下雨的窗外一会儿,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好半晌,他站起来道,“我现在去警局立案。”他们几个也要跟着去,赵又诤阻止道,“外面雨大,你们就别掺和了。我已经打电话给了程文秀,让她赶紧和她的男人滚回来。”
赵又诤向祝洋借了伞。拿起衣服和伞,转身淌着大雨走出咖啡馆。
他们几个跟着起来。
祝洋望了望外面的大雨,阴云密布的天空,雨越渐越大。“我送你们回去,然后我再去警局。”
“又诤现在情绪不稳定,你得多看着点。”江琪点头附和,“他虽然年纪近三十,但遇到文秀的事情总容易激动。何况这次牵扯进远博。”
“你们有没有伞?”
“咖啡馆里有几把,我去借来。”
江琪转身走进咖啡馆,问柜台的同事要来三把伞。祝洋在门口等待,不时向咖啡馆内招手,示意她慢慢来并不着急。同事只有两把,她说也行。
☆、5
5
咖啡馆外阴冷。咖啡馆内的热空调正对柜台一侧,她免不了催促。拿了两把伞要出门,一个男人拦住她,“江小姐……”
“我现在下班,有事明天再说行不行?”江琪往门外走去。男青年欲言又止,跟着追来。
男青年为她拉开玻璃窗。
江琪这才停住打量。是先前同她搭讪的男青年。男青年正在朝她微笑。
没有想到她早上只是无心一句,这个男青年果然等到她下班,来向她要电话号码。
江琪想了一想,从衣袋里抽出一支笔。在咖啡馆里记了一天菜单的笔和纸,她撕下一张便利贴,把自己电话号码写上。然后塞到男青年的手里,“我下班了,拜拜。”
那边祝洋同詹夏正在等待。江琪没有多留滞,小跑上去。把伞交给他们,祝洋一把,自己同詹夏一把。三人身形匆匆,沿咖啡馆滴滴答答渗透不断的积水道路回家。
祝洋护送江琪詹夏回到公寓。他只是一个代课老师,没有多少薪水。赵又诤拥有一辆汽车,他没有。上班靠自行车,这时雨下极大,事态紧急。
虽说江琪竭力婉拒,祝洋还是坚持地在大雨天送完两个女孩安然回家。然后才淌着雨招下一辆的士,一路飞乘去到警局。
祝洋上车,把折叠式雨伞收起放在脚边。他同的士师傅道,“A街的警局。”
然后靠到的士椅背前。
司机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打开了里程计数器,车子弹跳着就在蜿蜒的大道上飞速前进。外面不知哪处起了交通事故。在某个路段口堵了车,几个交警赶来协调。车子平稳地停下了。雨刷器一划一划地响不停。
的士内没有香烟和酒味。闻起来格外清香。
司机翻下后视镜,眼睛往后面瞄了祝洋一眼,便有一下没一下地搭起话来。
“今天真是个多事之秋啊。”他叼着手指,往降了一点的窗缝隙往外看。“一下雨就容易出事。”
“嗯。”祝洋抬腕表看一眼,才应声。
“又在高峰期。不过您不用急,这地方疏通很快。大概五分钟就解决完了。”
看出祝洋的心急,司机便善解人意地宽慰。
“不过这个时间警察早下班了吧!要办*证件的话,可是来不及了。我那个上大学的女儿啊,前几天去办理签证,一下班就不给办。真是的,害我们等好久。说什么便民便利,其实一点也不!”
司机絮絮叨叨地唠叨些家常。一说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