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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前还是三十来岁人住之地,被詹夏随意地改造后就像是焕然一新地大变形象。近一周没人住,房内的灰尘变多了,随便抹一下手就沾了不少脏。把床上一周没人整理的被子叠起来和枕头放一起。接下去拿来扫帚和拖把,纸巾擦完床头柜缝隙里的脏尘。扔掉餐巾纸,擦好灰尘。房间内干净了许多,拉开帘子光从窗外照进来,此前不知哪样蒙到心头的尘埃也被一并扫掉地轻松起来。
“江琪,吃饭的时间到罗。”祝洋出现在门后说。
“你在做什么啊?”他问。
“把房间打扫干净,等下回夏夏过来能以整洁舒适的环境迎接,不是件很好的事吗?”
“要我看,这不过是多此一举的事。”
“不要打趣我,”江琪噗嗤笑出了声,“我也知道我在做毫无意义的事。不过既然能使我心情安定一点,为什么不做呢?”她捡起掉到桌角边的照片,掸掉灰上面露出她和夏夏两个。时间是年初她们迎接新年一起拍的照片,头挨在一起,互相打闹笑到不得了时拍的自拍。当时有几连拍,洗出来以后两人各执几张。把照片夹回原来相框的位置,江琪再出去时祝洋刚通电结束。
“走吧,”他揽住江琪的肩,两人走出门外,把门反锁了。“今天又诤说他会请客。新开的店面据说他有合资,小赚一笔后颇有成就呢。”
“合资?又诤还真是四处撒网不停啊。”江琪笑道。
“多是认识的朋友。还记得我带你去吃过的茶餐厅吗?我说是我和又诤在大学时和学长一起开的。那行动也是又诤唆使我的。刚好我们那时兴起大学生自主创业风。虽说又诤总做一夜暴富、金钱横来的美梦,他的眼光实在不错这也必须承认。”
他们坐地铁到那边去。地铁上人多得没座位,她挨在祝洋身旁,中间大概停了有五六站。到时人潮又汹涌得冲出地铁站。她开始还担心又诤会不会带其他人来,自己穿得太过随意不得体。照过往经验,又诤主动请客吃饭,不是介绍女友,就是刚发薪水。
到隔立分开的料理包间,这个念头江琪彻底打消。一见到他们过来的又诤,很高兴地过来迎接,他本来正在里头和服务员一般的人说着点餐食品。“那么我就点这些了。剩下的我去问我朋友,你跟店长说,我很满意这里的装修风格。”他把服务员打发掉走到他们面前,江琪马上就说:“哎哟,又诤,你真是好阔气。我好满意,搞得你像上面下来巡查的上级领导似的。”
“我可没装阔气。换其他人,我也许那么做。你们面前我才没必要。我们都熟成什么样了?我的为人你不清楚么。我敢打赌,你连我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知道。”
“神经啦。”
“我们进去坐吧。”祝洋搂着江琪的肩。江琪开玩笑地揍完又诤,和祝洋在里面划开的小长桌旁坐下。旁边有环形的玻璃窗,照出下面大厅的假山泉水。旁边则是古色古香的雕梁画柱,各种古雕画像。给自己倒一杯茶水的江琪小抿了一口,凑到祝洋耳边说:“祝老师今天穿的颜色是什么?”
“什么什么颜色?”
“你知道呀,我在说什么。”坐在身边整个人快挨上去的江琪笑着眨眼说。
“和你一个色系。”
“白的?”祝洋但笑不语,江琪马上说,“你是在试探我吧?”
“你说呢?是你先挑起来的。”
调戏不成反被调戏的江琪脸红起来。“回去才分高下,”她嘟哝说,这边两人互相玩闹,等菜上得差不多时,一直不见人影的又诤才坐回到桌后来。
包间里开着冷气,又诤却热得把领带外套全部脱掉,扔在腿边。一反常态的赵又诤知道俩人正诧异,给他们两人各自客气得斟上酒。擦掉挂在鼻尖的汗,又诤慢吞吞分别看他们一眼,挺直腰背。
“上次银行里有个账表核实的问题,你们还记得吗?我因此加班周末留下的那次。”
“有,怎么了?”祝洋点头问。
“动员了整个银行财目报表科的人,就差没直接找个替罪羊顶上交差。因为本身这是精细的活,不能出错,关系到重大财产支出。那段时间呢银行几乎风声鹤唳,每个财目科的人都不敢多说,工作更加兢兢战战。即使最后找回了这笔丢失的钱,但总有人要当替罪羊,”停了一口气,又诤才说,“那是平常和我合作的人。下场不必说,但我要说的不是他。而是我们的主任。其实有一次,我吃坏了肚子在工作间多待了一会儿。刚好听到主任在给什么人打电话。”
“打电话?”
“说什么,我找个替罪羊交差,中间细账他都会处理好的话。”
“那就是说,其实是他的错罗?”江琪问。
“我肯定是主任的过责。我们那个财目科室,最后都是要由主任把一天的账表过目。但中间很多步骤繁琐的地方,他都直接和我们说不用太仔细,每天那么多人,一个一个看过去太过麻烦的话。因为有错的话,除了查实步骤以外,需要上交的步骤他那边就通不过。这样一来一回除了底下人加班,他自己也必须加班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