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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因为怕麻烦,想要略过繁琐的步骤,只要最后上交的数据漂亮准确就没问题?”
“银行里见不得人的东西也多了。什么勾心斗角,互相踩人上位一点也不少。一弄不好就当上面的替罪羊,”赵又诤把又重又浑的气吐出来,说,“发生在我工作伙伴身上,更加清楚他本人为人和平常做事一向谨慎。事情发生后查出漏洞在他那里,马上被要求停职。那段时间我去看他,他同我说关于那个账表,其实一开始是有数据很奇怪,他去问过主任,但主任问过最后进出的数据没错,反倒把他臭骂了一顿。骂他什么做事总是拖拖拉拉,才导致整个部门行事效率低下的话。”
“他为什么不把这个事情直接告诉审查小组呢?”
“有什么用啊!江琪我问你,你还记得你离开你前一个工作岗位的原因吗?”
“啊,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你不觉得他现在处境和你当时是一样的吗?我今天得空又去看了他一次,听他说离职是在所难免。一开始的确愤懑,冒出想把主任一起说出来的念头。可是冷静下来后,想他现在虽然被停职,以后调职也是板上定音的事。但至少还有工作可调。如果真的供出来把主任惹恼了,搞不好两败俱伤,他最后连工作也找不着。就算找着了,凭主任在银行的关系,他被多加刁难也肯定做不长久。”
“这倒确实是……”江琪搔搔额角为难说,“他们上面互相勾结,环环串通,我们这些小人物哪里有话语权?就算审查小组,也必须组长是很正直的人。否则这类事最后一定都是不了了之。”
“刚好我私下合资的店有了成果。我就想,干什么非纠结又憋屈又难过的银行职员生活。”赵又诤说,“别人总羡慕说你在银行工作,其中苦我就不提了,一说还要被人骂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今天除了找你们一起吃饭,庆祝我又拿到一笔小小投资回报费。顺便商讨一下,我离开银行单干怎么样?”
“你想做什么?”
“身边有朋友就是自己开公司的。我想从小的开始做,比如先转做中间商,像是我本身就触手这方面,对报表数据什么都敏感。”
“你疯啦……那样的话不如在银行慢慢做,搞不好还有升职机会。”
“都说了不可能!哪天我也成替罪羊就挂了。”
☆、52
52
又诤的处境和江琪又有点区别,江琪才劝他说不要太意气用事。本来以为有共同话题的又诤,一见江琪不同他想的如他愿附和,生气地去问祝洋。“如果你实在想好了那么做,要辞职的话也随便你。”祝洋给出的回答说。他临近毕业时也迷茫,受又诤力挺不少。说这些更像对当年又诤的回应,江琪想。
又诤也和江琪想一块去了。“要承顺话就免了。我不爱听那些,阿洋,你也没必那样。”
“总要尝试失败,才知道什么最适合。”
“什么意思?”
“或许又诤你该明白了,不是什么事情的进程,都一定如你所想,遂你心愿。”
这使江琪想到,先前祝洋评价又诤与文秀的:总是把事情想最好,不去考虑其他结果,尤其是坏的。因此总固执地以为,改变后的明天一定光明。事实却总并非如此,又诤又身处其中,如雾蒙眼但总看不清。
她谨慎地观察着又诤。又诤没多大表示,却对祝洋的认真感到异常吃惊,感到一股奇妙的气氛在三人间升起。“装什么圣人嘛。大道理一套一套的,真让人不适应。”又诤佯装升起用手打祝洋。
“我可是认真的。”
“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的,这还不行吗?”
装点在盘子里的精致小菜一道一道地上来了。料理店专*制的调料也已被摆在小碟子里放在旁边一并端上。宛如身处高屋驾云的江琪把最近几日的事情统统忘掉、甩在脑后,专心致志与龙虾斗争。
席间,又诤问起祝洋:“说回来,高考已经过了,是吧?”
“固定不变的几天,这总忘不了吧?”
“真奇怪,试卷变了一套又一套,体制也临近改变。偏偏高考的日子无论十年前、三十年前,都没怎么变的。对吧?”
“祝洋,帮我剥一下这个,”江琪插嘴说,把一个头很大屁股很肥的用手套指挥祝洋。
“这次你的留职就看学生们的高考成绩吧?”
“不一定。”祝洋摇头,“考核教师的首要当然反映的学生成绩,家长认可才能一直保证学校生源不断当然不假。除此外教师自身修养成绩同样重要。公开课质量、小组评核等诸如此类也不容忽视。”
“我本觉得这还挺难过的。听你把后面几种一说,我反而觉得,你这下是稳券在握。”赵又诤喝了酒,脸红醺醺如桌上龙虾。
“我可不是打趣,我是认真的。”赵又诤补充说,“从学生时代起,你不就是那种全面发展生吗?单以一项成绩评核,我觉得你反而不稳。要求一变多,对别人来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