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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不过今天天气是真热咧,这雨要下不下的,让人干着急。”

    “是啊。”

    ……

    东南的别墅藏着山雨欲来的暴风雨前夕氛围,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外观上瞧着令人感到阴气沉沉和神秘莫测。

    何森驱车离去。

    而在他将车从车库开出来之前,姚寒露也走了。

    路与看着她接了一通电话,通话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挂断,不再等还有十分钟就能到的山地车。

    路与躺在床上,两眼沉沉地盯着自己手上戴着的一块手表出神。

    耳边指针的声音复有节律,声音的背后是数十个齿轮承合运作的复杂过程。

    他练耳,只为了辨别每一个齿轮打磨的好与坏。因为常年如此,所以他对声音尤为敏感。

    楼下的花园有人在说话,还是在谈论天气。

    “这是要下雨啦——”

    “是啊,也该下雨了。”

    “这个天气,怕是没什么人上山了吧。刚刚山脚下的保安室给我打电话,说是晚上不发车上来了。”

    “这会子他们要还派车上山,那就是真不要命了。”

    “是呀。前头那坡上的碑牌没修好,这要是下场大雨,那个没填的地基估计得塌,车子上了山也下不去。”

    未过多久,外面突然开始下起雨来。电闪雷鸣,劈一寸蓝白色的光在路与房间的地面上。

    他忽地起床到窗台边,单手拉开窗,外面夹风的雨蜂拥而入。

    水扑在他脸上,他抹了把,换上一身黑色的挡水雨衣,利落地套着攀岩绳再次踏壁而下。

    上山的小道有一条隐没在树林里,隐蔽逼仄的捷径,除了他至今无其他人发现。

    这条路与人工修筑的道路相差不远的距离,他只需穿过两排高树的遮挡,轻而易举便能看见那抹白色的身影。

    他跟得很紧,但她却没有发觉。

    近乎偷窥的跟踪,如履薄冰。

    跟着她在山脚的公交车站坐公交车,下车,然后沿着街巷一路步行——她的家在全A市最偏僻贫瘠的外来人口寄居区。

    此起彼伏的各地方言嚷嚷喧哗;废弃物和剩饭剩菜的味道难以言说;流浪猫的叫_春声和哄弄不好的小孩哭声混杂,早已分不清是人是畜。

    他在拐角处,看她路过一个卖菜的小店。

    里边有个拿着竹篾扇的老人看见她,便出声与她打招呼:“寒露回来啦?下这么大雨呢?鞋子没有湿吧?”

    “湿了一点啦,不过正要回家换。”她对老人一笑,一边与老人寒暄起店里的生意,“阿嬷今天生意怎么样啊?”

    “还可以嘞。”

    一段问候结束,她再往里走,他继续跟上去。

    有位穿着绿色雨衣的环卫工人提着几袋垃圾站在屋檐下避雨。

    没曾想她也与之相识,直喊他:“威叔,您剪头发啦?”

    被称呼为“威叔”的环卫工人爽朗笑开:“是啊,怎么样,俊不俊?”

    “真帅,比费翔还帅!”

    “哈哈哈还是寒露嘴巴甜……”

    人间气息奄奄,但幸好没有消散。

    最后一站是一栋筒子楼。

    她走到楼道下,脚步声惊醒声控灯,她回身收伞甩水,刚要上楼时,从楼道上方晃下来一个中年男人。

    因为隔了一段距离,他并不能听清男人的声音,只在昏黄的等光里看清男人猥琐的嘴脸,和姚寒露被男人控制手腕,微微挣扎的背影。

    过程算不上心惊胆战,没多久她便挣脱开,好似这样的骚扰她已经历过多次。

    之后是逃似地跑上楼,最后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蠢女人。”

    他从巷子深处走出,漠然望向前方走得晃晃荡荡的中年男人,肥头大耳,像个装满黄色液体的长口酒瓶。

    他“呵”地轻蔑笑出声,唇角上扬的角度,包含的是显而易见的鄙夷。

    “垃圾。”

    雨水在他的胶布雨衣上制造“啪嗒啪嗒”的声音,沉重,有些像人挨痛时的闷哼。

    中年男人听到身后的动静,忽地回头:“是谁……什么人躲那儿?”

    *

    姚寒露开门进去,钥匙串叮铃作响。

    她推门,抬头便看见姚远正坐在客厅的沙发椅上拿着手机打游戏,因为游戏局势,嘴里还时不时蹦出几个脏词。

    一个小时前,他打电话来说他被人打了,腿骨骨折在家里躺着。

    现在看来是一点毛病也没有。

    姚寒露有些生气,想起自己一路来的火急火燎,忍不住就要开口责斥他。

    她走近,刚要出声,却又发了他额头上青紫的痕迹:有几道已经成了伤口,血痕里甚至还夹着沙砾。

    少年留着时下女孩子们喜欢的那一款发型,额前一层稍微内烫的刘海,直盖住眉。

    姚泉的基因优良,给他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