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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好的,薄唇高鼻,他又自带几分颓然气息——正是女孩子喜欢的类型。
他抬头看见姚寒露,有些怯,小心翼翼看她一眼,喊了声:“姐。”
原本责骂的话语,见此场景,到嘴边她又软了下去:“怎么搞的?”
她叹了口气,将被他踢到地上的遥控器捡起:“你又跟人打架?”
“姚远,我也不想天天念叨你,但是事情都这么糟了,你能不能懂事点,让我省点心?”
“没跟人打。”姚远声音极低地为自己辩解道。
“什么?”姚寒露没听清。
“我说我没跟人打架!”他吼了一声,正要发火,但对上姚寒露眼里泛含的泪水,他又消颓下去。
这是一次长久不绝的拉锯战。
他无奈地转了头,将手机塞进沙发缝隙里,无力地躺倒在沙发上。他抬头望着天花板,久久失神。
年久失修的筒子楼,墙壁有些渗水。
“姐,我饿了。”
姚寒露顿在原地,想起那年姚泉出事。她从医院回来,在客厅,姚远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他饿了。
姚泉以前跟她说,即便生活再艰难,也不能辜负三时三餐。
没有什么是一口饱饭化解不了的。
厨房的炖锅炖着冬瓜排骨汤,冬瓜是楼下阿嬷给的。熬着的汤水在沸腾,轻薄的锅盖盖不住,在蒸汽里时而腾起时而落下。
逼窄的厨房里甚至装不下一台油烟机,她只好走到窗边将两页窗户打开——窗外是雨后的世界。
天空的云游走,如同一阵散走的烟雾。空中一层云雾飞走,下一层立即覆盖上来,反反复复。
雨停歇下来,但这绝不是落幕。
青松在雨带来的残风里摇曳,向着同一个方向,不是随风而起的舞蹈,更像是一场祈雨的祭典。
风停,树停,是雨来的前奏。
她视线往外停留了一两秒,瞥见街角有道黑色的影子闪过——大概是过路的人。
行色匆匆,他带着如墨的颜色融入夜里。
“要下暴雨了啊。”
她感慨一声。
不一会儿,大雨终于再次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只修排版了,看过不用看。
前两天没更文是因为考四级,在复习准备!忘记请假了!
第8章 08:47
月底的周五,是应该去长智的日子。
她和张芸约好下午一点会面。
上午上完课,和钟豆豆在学校食堂吃完午饭,她拿出手机百无聊赖刷着朋友圈时,忽然想起今天应当是交租的日子,于是打开聊天软件打算给姚远发消息。
“那个人昨天来催房租了吗?”
姚远的社交状态几乎是无时无刻显示在线,所以她知道他会回。
她早不奢望他能在学校好好听课——他不惹事已是万幸。
姚远目前住的地方是之前姚泉身体还没出意外前,他们一家三口的住处。后来姚泉因事故住院,而她考入A大,长时间待在宿舍,租房便只供姚远上下学使用。
房东是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只比姚泉小两岁,但至今仍然单身。常年酗酒,脾气坏得很。一到月底的日子这人就在他们的租房门外堵着,等着收房租。
姚泉在时还好,后来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住,房东的态度就恶劣起来。
姚寒露之前也想过不住学校宿舍,而是留在在家给姚远做饭,照顾他起居,但是因为现在的这位房东对她有些淫靡想法——有几次甚至在她洗澡时,用备用钥匙开了家里的房门,在客厅里坐着等她出来。
所以她干脆搬进了宿舍,眼不见为净。
姚远的信息如她预料的那般,回得很快:“没来,好几天没看见他人了,我估计他这阵子是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姚寒露不明白,飞快地回问道:“什么意思?”
这会儿发过来的是姚远的一条二十秒的语音,远隔距离能听到他话语外几个男孩子的嬉笑声——他大概又跟他的那帮狐朋狗友待在一起。
“那个垃圾好像被人寻仇了。我听卖菜的阿嬷说,他被人打了,手指断了好几根。隔天他们在后街发现他的时候,血肉模糊的,在雨里躺了一夜,他们送他去医院的时候他人都冰了。”
姚寒露听得心里一惊,忙回:“他死了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没死,不过我觉得也差不多了吧。这就叫罪有应得,他放高利贷赚了那么多黑心钱,逼死了那么多人,早该有人替天行道了。”
“什么时候的事嘛——我想一下啊,好像……就是你回家的那天晚上。”
*
在长智的下午总是平和的。
即便只是静坐着不说话,看那些大孩子嘻嘻哈哈闹一下午,心里仍会觉得尤为满足。
但路与还是那副孤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