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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寒露提前一步了解他的想法,在唇间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才安分下来,决心不再做出伤害面前两位新姐姐的任何举动。
她见状也终于放下心,从面前的盘子里拿起一块饼干,放进嘴里嚼着。
钟豆豆打量的目光仍未收回,最后她总结出心得:“我信了,上帝真的有强迫症,给你开一扇门,就一定会给你关一扇窗。”
“我以后再也不要求上天给我无敌的外表了,我的如此智慧的头脑就已来之不易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姚寒露没说话。陶雨洁比较有眼力见,推了推身边对言论发表仍意犹未尽的人,她才止住余话。
而路与对此置若罔闻,他的注意力从手中的纸笔上,慢慢放在了姚寒露的唇角。
他眨了眨眼,忽然抬手,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拇指轻轻抹去姚寒露唇角的饼干残渣,“饼干屑。”
钟豆豆作为现场第一目击者,她咽了咽嘴里还未完全嚼碎的原味蔓越莓,犹感觉有一小粒蔓越莓干,加大她下咽的难度。
她看了看对面一脸淡定专注于点单纸的路与,眼睛移回状似习以为常的姚寒露身上,默默地举起了手,“我有句话想说。”
第二目击者陶雨洁也顿了顿,“我也有!”
姚寒露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说啊。”
陶雨洁推推身边的钟豆豆,“你说吧,我想我们想到的应该是同一个问题。”
钟豆豆猛吸了一口自己的奶茶,感觉那种被饼干屑噎住的喉堵感终于消散,才忙不迭道:“说实话,我感觉吧,你们两个现在的相处模式有点微妙。”
“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在交往啊?”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
第26章 16:03
“你们不会是在交往吧?!”
“我也想问,”陶雨洁做目击补充,“感觉你们两个现在的相处氛围特别像男女朋友之间的那种。”
路与看着眼前二人一惊一乍,有些茫然地看向姚寒露,“男、女朋友?”
陶雨洁和钟豆豆见他的反应,忽然愣住。
须臾,他接过自己未完的话:“是什么?”
“嗯……这个”她被问住,感到词汇匮乏,思索了好半天,才给出不算标准的答案,“就是好朋友的意思,就像我跟两个姐姐一样。”
他了解了,点点头,低头不再理会三人。
陶雨洁将两人的对话听入耳中,“我们三个说的这些东西,他不懂吧?”
“嗯,你要说什么?”
姚寒露点头,一边用手里的迷你叉子拨动盘子里的饼干。她有意不与陶雨洁对上视线,心虚害怕会被看穿什么。
陶雨洁盯着她头顶的发旋,有些紧张地问:“我这次真不是八卦,你相信我,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你不会对他有啥意思吧?”
路与握着铅笔的手一顿,他偏头,看向姚寒露,似乎也在等她的答案。
良久,却只见她将盛了糖霜饼干的盘子推往路与面前,“小与乖,吃饼干。”
“室长,寒露!”钟豆豆出声要拉回她故意逃开的关注点。
姚寒露敛眸,摇摇头无可奈何道:“没有,我对他就跟对姚远一样,可能是当姐姐当久了,忍不住就想对他好。你们别瞎想了。”
陶雨洁和钟豆豆互相看了看,双双叹了口气,再不言语。
提前十分钟离开甜品店,姚寒露跟好友道过别之后,便和路与往钟表店去。
钟表店门可罗雀,是午后惯有的冷清。加之钟表店生意本不是时时热闹,冷落寂寥也是常见的事。
店门敞开着,她推着路与进去,便闻店内传来张自纭的声音:“来啦,进来坐。”
两人在展台前坐下,姚寒露因上次来过一次,好奇心不再那么重。
稀罕地是,路与终于对外物有了点兴趣。自坐下,他便一直在低头观察玻璃台面下的陈列的手表。
“你们喝什么茶?”
姚寒露代路与一并答了:“白开水就好,谢谢张师傅。”
“行。”
他从角落的茶台里端来两杯水,没等水杯平安落于二人面前,路与有些怀疑地打量了他一眼,直愣愣地问:“你能修吗?”
“没有那份本事,我也不会大费周章把你请来。”他轻松地笑了笑,一面挑起去往里间的布帘,“你俩先歇会儿,待会儿去看表。”
闻言,二人吹着电风扇稍作休息。很快,张自纭便从里间出来,将路与叫了进去。
掀开布帘见到的光景,令他有种回到过去的虚妄感。同样闷热逼仄的一间矮房,坐下时刚及腹上的工作台,排成线的工具,用旧了的已然泛黄的风球。
唯独不同的,是站在房间深处等他的张自纭,这是现实。父亲为他建筑的世界早已不在。
张自纭没有看出他的异样,只是问:“表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