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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他看出一种胜券在握。
莫名落于人后的事让他焦躁起来,喻寒音脸色阴晴不定了一阵,还是决定在简稚身上下功夫,根据他的观察,简稚的实力在这群小弟子中出类拔萃,落云阁那些不入流的小孩里,也就宋元茂能勉强与简稚一战,况且简稚的功法极特殊,完全弥补了丹修的不足,让他在近战上依然能有极大的优势。
只要完全控制住简稚……喻寒音若有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三千字的呜呜呜呜,发完仔细想了想突然觉得有bug,又把后面的删掉辽呜呜呜,老阔疼
☆、谈永望【修】
地穴黑暗,只有各色法器零零散散的灵光,昏暗的映出那人的轮廓。
那是个身着黑衣的男人,身形高而瘦,微光使他的半张脸拢在深深阴影,显得十分阴郁,糟蹋了他那张本该英俊的好皮囊。不过他向来也是如此,这么多年,也不知内心背负了多少,时常因为太过阴冷淡漠而让穆安觉得,他十分苦大仇深,全靠高超的实力和天赐的英俊,才不至垮出一张苦瓜脸。
这人是谈永望。
他的态度着实稀松平常,配上“你来了”这样熟稔的语气,不像是穆安千里追凶后偶遇,倒像是他从前等穆安做日课时候总说的话。
穆安把嘴边的师父两字咽了回去,这两个字是苦的,苦的穆安想哭。
谈永望看起来心情好极了,穆安想,他如何不该好极了,摆脱了累赘徒弟,又摆脱了穷且无趣的门派,现在没人能把谈永望束缚住,说到底,谈永望也不是一个能被任何一切束缚住的人。
这是让穆安最最无法原谅的地方。
因为谈永望随心所欲,所以……将她带回门派就是一时兴起吗?
她曾以为她在谈永望心中总该占据一个不大不小的位置,可如今看来,倒是个天大的笑话了。
一时兴起……不过一时兴起。
穆安深吸一口气,低声重复:“你来了?”她一顿,还是没抑制住发抖的声线,“我以为师父该是有什么隐忍不发的深刻苦衷,才这么不明不白的从门派里走了,跟逃似的。”
“可穆安看师父现在,手脚俱全,也有心思打理这身万年不换的衣裳,似乎师父最近过的很是不错,脸上都多了些肉。”她语速越来越快,“穆安想问问师父,当时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师父把穆安从那个山村接回来,又教习穆安修行,只为在未来的某一日砍穆安一刀?”
那晚谈永望对她说,有些事晚点发生也很好,譬如我想杀你这件事,穆安鲠然在喉至今。
谈永望不说话,只淡淡看着她,看的极专注,甚至嘴角带了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
穆安听着自己的声音在这偌大的地穴空荡荡的散开了,显得十分单薄,谈永望这样看着她,浑不在意她话里处处藏着的刺,嘴角的那一丝笑极大的抬高了谈永望的位置,仿佛他居高临下,悲悯而纵容的看穆安,如同小丑跳梁。
她从谈永望这样的态度里感受到一种极大的侮辱。被无视的屈辱感远高于被针锋相对的吵架,不得不说,谈永望在折辱人这一行,是个中翘楚。
穆安攥紧剑柄,咬牙一字字道:“你回答我。”
“你回答我!”
穆安觉得自己撕开了的嗓音仿佛同时撕裂了自己的理智。
她意识到自己出手时,剑尖已堪堪划破衣衫,谈永望不动如山的看着她,他古井似的眼睛里起了涟漪,仿佛有一种奇异的忍耐。
穆安没将剑尖送进他的心脏,只怔怔盯着他的眼睛,长久才干涩而绝望的道:“你究竟在想什么。”
她的师父,永远莫测而高远,是云中月,是雾中花。
那日的对话想来竟已恍如隔世了。
沧洲的日光温暖,投过纸窗温柔的停在少女肩上,她那时尚且不知此后苦难,仍明媚骄纵,眉梢眼角落满春光。
那时的穆安,望着冷峻的谈永望,曾满心欢喜。
谈永望从未变过,是她醒了。
“我恨你。”她哽咽道。
谈永望的手附在她持剑的手上,帮她扶稳,他的手很凉,凉而粗糙。
穆安终于迟钝的意识到,自己哭了。
世人大多赋予眼泪以哀愁的含义,可穆安明白自己的眼泪绝不是因为悲伤,而是无力。
谈永望却牢牢把着,不让她乱动,他帮着她稳住要杀他的剑柄,使她的剑尖能一直牢牢对准他的心脏,又空出手慢慢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擦的极慢,又极仔细,仿佛擦拭一件珍爱至极的宝物。
“你知道我想做什么。”他望着穆安的眼睛,笃定道。
谈永望的语气里有一种让穆安不安的温柔,他这样柔情似水的呢喃,几乎快让穆安无法拿捏住她正片片消融的悲哀。
她到底年幼,哄她一句,就能凭此说服自己。
穆安动摇起来。
“几千年了,我一直在想,你当时为什么不杀了我呢,如果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