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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上蕴含着的极大灵力。
姜白伸手将木牌一翻,脸色登时难看了起来,低声道:“是个灵牌。”
“灵牌?”穆安没听懂。
“凡人供奉祖先时所用的东西。”姜白低声解释,但表情却十分困惑。
灵牌正面写着吾徒明煦之位,落款却看不太清,只能看清最后两字是泣立,前面的字被胡乱抹去,只能通过痕迹和内容模糊猜测,头一个字是师,后面跟着的是这位师父的名字。
“有点奇怪。”姜白将灵牌放在软榻上,一一指给穆安看。
“首先,灵牌所用的木头是雷明木,是打造法器的上好材料,用做灵牌着实屈才。”
“然后,立牌人为什么要抹掉自己的名字,师父为徒弟立了一个牌位,为什么又要藏起来?”
“或许是徒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师父很想念他,又不能给别人看见。”穆安猜道。
姜白想了一会,还是摇摇头:“那也解释不了为什么要用雷明木,看书房的感觉,房主应该不是什么富裕的修真者。”
穆安点点头,正想附和,却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待到她再次清明之时,眼前的场景却已改换了洞天。
书房仍是这个书房,可却不再一副冰封的冷清状态,融融春意从半开着的窗户撒进房间,书桌前站着一大一小两人。
穆安吓了一跳,姜白摇摇头,以唇语示意是幻境。
她俩弄出了些许动静,和那两人仍像没听见似的,任由两个小姑娘在屋里折腾,只继续自己的对话。穆安凝神听了一会,高个的男人正向少年传授一个简单的心法,心知这两人,就该是灵牌上的师徒了。
师父生的宽额粗眉,蓄了一撮山羊胡须,一副不苟言笑的严厉模样。
而那徒弟,却正处在猫嫌狗厌的跳脱年纪,师父说心法说的摇头晃脑甚是沉醉,他却低着头,一副状似好学的模样,眼睛却直往窗外瞟。
穆安一乐,这表情她甚是熟悉,她也总这么干。但这笑没在她脸上维持几秒,就又耷拉了下去。
那师父自娱自乐了好半晌,才意识到徒弟心思根本不在心法上面,他皱起眉头,盯着少年脑袋上的发旋,像是想把这愚笨的脑壳钻开,看看里面是否全是浆糊。
他干巴巴的咳了一声,道:“明煦。”
小徒弟浑身一哆嗦,缩肩耷眉的抬眼瞅他师父,又跟被烫着似的赶紧低下头,心虚的应了一声:“是。”
日课已上超了时间,眼看窗外春光大好鸟鸣啾啾。谁不是从这半大小子的年纪过来的,师父看着可怜巴巴的小徒弟,目光软化了些许,可仍端着师父的架子,又咳了一声,才恨铁不成钢的叹气道:“出去玩玩罢,日课就到这里了。”
小徒弟欢呼了一声,撒野似的跑出了屋,师父望着他兔子似的跳脱背影,无可奈何的摇头笑笑,低头整理起案上的书来。
穆安正看的嘴角带笑,却突然发现师父僵在了那里,一动不动,她一呆,后退两步去看门外的徒弟,徒弟捉了只鸟在手中,正低头怜爱的抚摸着,他也不动了,连着那些摇动的树荫,都动态的静止着。
她没跟上事情的发展,姜白同样满脸茫然,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可还在缓慢降低的温度提醒她俩必须动起来,去找到线索,她俩揣着满心茫然在屋里转了一圈,布置与场景变换之前没什么变化,不过盆栽还活泼着,桌上同样摆着一卷空白的竹简,穆安拿起来看了看,就是个很普通的竹简,不知道为什么会一直摆在那里。
姜白先去翻了软榻,在这个场景里的软榻没有暗格,但是能看出为什么这个书房里会需要软榻了,小徒弟没有辟谷,仍需好好休息,但师父对徒弟要求甚为严格,所以为徒弟在屋里设下了软榻,希望他勤加用功。
他俩把屋子再翻了一遍,又去屋外寻找线索。
书房外是个小院,种了几棵树,穆安在树下仰头找了一圈,找到了那个鸟巢,估计那就是打扰徒弟学习的罪魁祸首了。
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同于晏春柳偷鸡摸狗的日子,有些怀念。
姜白突然道:“你们门派的氛围一定很好。”
“什么?”穆安先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太听清。
姜白倚在门框上,微笑着重复了一遍。
“还可以。”穆安老实回答,“先前也说过,我们门派人少,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
“你们门派都是修真者的后代吧。”
“不是,除了春柳,我和于晏都是被师父捡回山门的。”穆安解释。
“真好。”姜白道。
穆安总觉得姜白的话里透出一种真心实意的羡慕,因此疑惑道:“什么真好?”
“什么都很好。”姜白细数,“门派,师父,一切。”
“你们门派不好吗?”
“天一楼很好。”姜白道,她有些出神,“你知道恨霜师祖的故事吗?”
“略微知道一些。”穆安有些莫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