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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8

      知道姜白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和自己聊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们自小便被告知身份低于男子,可被师父们捡回门派之后,好容易将想法摆正过来,却又有些奇怪的紧迫感,总要努力再努力,才好不被那些落云阁的渣滓们瞧不起的。”她摇摇头,笑了,“所以楼里的气氛总是很紧张,甚少有开怀大笑的时候。”

    穆安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姜白,只能干巴巴的挤出一句都过去了的劝慰,她与姜白相比要幸福的多,混沌派不讲究什么劳什子男女,她们仨总是结伴霍霍师父们的各种玩意儿,于晏出点子,春柳欲拒还休的跟着,三个人一起闯祸,但最后被罚的最重的总是她。

    混沌派三位师父里,也只有谈永望不知道心疼徒弟这四个字怎么写。

    穆安想想,安慰姜白道:“我师父他已经不要我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稍微酸了那么一酸。

    姜白一怔。

    穆安在脑子里组织了一番语言,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和姜白简明扼要的说明白她和谈永望之间乱七八糟的事儿,可连她自己都没理出个头绪,又如何去和姜白描述呢。她边想边抬眼,余光扫到在那里呆立的徒弟,不知怎么的,她莫名感觉到一种不自然。

    穆安皱起眉,退了两步,试图寻到一个能看见徒弟表情的角度。徒弟低头,手里捧着鸟,树荫恰到好处的遮住了徒弟的绝大部分的表情,她来回腾挪几下,听见姜白问她:“你师父为什么不要你了?”

    穆安摆摆手,又专心的找了一会位置,最终以一个崎岖的角度看见了她想看见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的感情戏修了一哈,主要是和师父对话那一章啦,麻烦大家瞅一眼啾咪~

    ☆、师徒

    穆安终于意识到不自然出现在哪里,是姿势。

    他并非捉在手上玩耍,而是更像捧在手中,鸟是会飞的动物,不会平白无故的呆在人手里。

    她猴子似的年纪也曾把自家山头的鸟窝掏了个遍,能这么被她捧着的,除了那些从窝里掉下来的小鸟,就是受了伤的成鸟。很显然,徒弟手里的是后者。

    他手里的鸟羽带血,细细看,能看出是被什么当心穿了个通透,只留下细细的一个血洞,徒弟的表情也并非穆安她们所以为,是满心怜爱,而更接近于茫然与细微的怨恨。

    一切都很奇怪。

    师父的书房里出现徒弟的灵位,署名却被划去了;本以为是一副师友徒恭的景象,可一转眼徒弟出了门,那鸟却死在他手上。

    好像一切都能有解释,可是每种解释都让人觉得缺了些什么,透着一种细微的诡异,更重要的是,她们仍未明白幻境需要她们做些什么,从踏入幻境开始她们一直十分被动,被动的去看这对师徒的故事,虽然她们早已知道结局。

    穆安同姜白站在院子里,觉得越发的冷了。

    穆安没头没尾的道:“你说这鸟是师父杀的吗?”

    姜白迟疑片刻,摇摇头:“不知道,看方才的场景,这对师徒应该关系不错才是。”

    穆安却没吭声,半晌道:“可是,能在书房设软榻的师父,会因为徒弟因为鸟鸣分神,就停下日课让徒弟去玩吗?”

    话已至此,她俩都沉默了,从现有的东西来看,只有这样的解释最是靠谱,也最贴近这位师父所表现出来的性格,可那师徒和睦的一段场景,又显得格外刻意做作。

    穆安现在听见师父俩字,就觉得脑壳子一阵一阵抽痛,不管是她的师父,还是她师父的师父,还是这破幻境里的师父,都没一个好东西。她在心里把天底下的师父们不客气的一棍打死,心里那股郁结的懒劲儿又泛上来,心说管他呢,懒得想了,死就死吧。

    也不知谈永望对她的教育出现了什么差错,好像在这缺心眼丫头的脑子里,出泽春宴后的事儿,比在泽春宴里冻死都可怕。

    姜白也不知说些什么,只好深长的叹了口气,伸手去碰那只死鸟,试图把它从徒弟的手里扣出来,看看是不是死在什么修真界的手法下。

    可就在她碰见鸟羽的那一瞬间,场景又是一转。

    她俩已对这样的场面有了抵抗力,等到眩晕过去,穆安见怪不怪的睁开眼睛,眼前的场景,还是这个书房。

    窗外电闪雷鸣,屋里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

    两个男人是那对师徒,与徒弟牵手的漂亮少女,穆安揣测那可能是徒弟的道侣。三个人蜡像似的,直挺挺的戳在那里,徒弟与道侣脸上洋溢着羞涩与幸福的笑容,师父也面露欣慰,又是一副令人称道的好场面。

    她俩对视一眼,熟门熟路的摸起了东西,前两轮都是察觉到什么微妙不自然后,就换了场景,想必这次也不会例外。

    书房的摆设已被穆安翻的烂熟于心,连地砖有几块都快能察的八九不离十了,可这次却与之前不同,她俩瞪穿了一双眼睛,也没看出哪里有奇怪的地方。

    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