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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的老头神吹了一通,但自己又没有实操过,干脆把棋谱棋盘棋子往他面前一扔,圈了个结界,不负责任地吩咐他“自行学习”。
谈永望简直被她气的七窍生烟。
但相处了这么多年好赖也知道她不吃硬的,耐着性子和她讲道理:“你总得让我把饭做完吧。”
“我不饿。”她一脸真诚,“你也早洗精伐髓过了会饿的阶段了,现在吃饭,不就是个添头吗?”
谈永望小脸铁青,紧抿嘴唇深呼吸几次,动也动不了,一扭脸不搭理她了。
神华瞧着他这副受气包模样,深觉有意思,自己乐了几声,也找事情做去了。
谈永望被她死死圈在这,除了看这破棋谱无事可做,自己和自己别扭了许久,终于一咬牙沉下性子来,伸手十分嫌弃似的,捻着书角,翻开了第一页。
然后发现其实挺有意思的。
几天以后神华来考校他学得如何,腆着张特大的脸,硬摆出了一盘无人能解的残局,大言不惭道:“来吧。”
谈永望那会对她这样猫嫌狗厌的性子了解的还不是那么的深入,居然也认真的信了,抬抬眼皮瞥她一眼,照着这几天在书上看见的东西,生硬地开始研究。
当然发现那是个无人能解的残局,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他的性子,也在日复一日的黑白二子间,慢慢磨练了出来。
谈永望循着回忆,淡淡看着自己年少的小徒弟,说:“好。”
之后又过了几日。
寻仇的来了不少,开始穆安还有兴趣和他们说理,到后来,统一丢出去了事,有闹的太过,谈永望嫌闹,也有杀了的。
穆安开始和谈永望下棋,她是真的不会,谈永望不恼,也不教她,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在日光昏暗的房间里下了一盘又一盘,屋里很安静,只有棋子落在木质棋盘上,哒一声。
穆安对下棋没有太大兴趣,她只是想知道自己是谁,神华又是什么样的人。
她不懂神华,不懂她费劲巴拉地把谈永望这么个活生生的炸/药带回仙界的执念,也不懂她明明孑然一身这么久,却轻易被一个人类孩子牵绊住了心。
回忆越深,她就越是被神华的情绪所影响,可虚假的爱意投射在穆安心里,只让她感觉到一种旁观者的陌生。
她没觉得爱,只觉得难受,那种深沉而陌生的感情与她对谈永望真情实感的憧憬仰望纠缠在一起,很难言喻,十分复杂。
所以她想借由这样的接触明白,神华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不懂,谈永望也不明白。
神华像是一个谜。
☆、买货
混沌派一片和平,浑然不觉沧洲之外风雨欲来。
衍南瀚洲。
泽春宴后,邵青禄阴沉的脸色一直没有好转过,门派掌门小心翼翼地揣摩他的喜好,连着送上了好几个美貌炉鼎,可一夜之后,炉鼎们非死即伤,伤口多在胸口下身,看着极为凄惨。前去收拾的弟子们也面有不愉,私底下嘀咕着:“真是浪费啊。”
炉鼎调/教起来不容易,更别说这样美貌又能助双修的顶级炉鼎,是他们普通弟子根本享受不到的好东西,邵青禄却毫不珍惜。
下一刻,多嘴的弟子就遭了难,整个脑袋如同西瓜一样怪异地胀大,随后整个爆裂开来,落了一地红白的瓜瓤,邵青禄冷冷道:“滚出去。”
剩下的幸运儿不敢多嘴,急急低头告退了。
只剩下邵青禄在屋里急躁地踱步,他一脚踢开碍事的尸体,在方寸大小的房间里如同困兽,狮子一样的乱发乱糟糟地堆在眼前,他烦躁地往后一捋,忽听门外有人来报。
“进。”
“是。”
来人进屋,单膝跪地,将他所探得的情报与邵青禄细细分说了一通。
邵青禄连日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他面露喜色,难得温言道:“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那人正色。
“混沌派春柳……”邵青禄沉思片刻,招手让那人近身,“你且这般。”
一炷香后,来人退下,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视野里,邵青禄推窗外观,只见远处的高耸建筑里飘出大片浓烟,依稀能听见尖细惨叫不断,萦绕耳畔,空气中浮动着细微的油脂与血腥味道,他深深吸气,尚未来得及微笑,就感觉脑内一阵剧痛。
从上界降临的无限意志强行占据他的脑海,几个人乱纷纷地在他的识海争执不已,邵青禄强自忍耐颅内剧痛,与诸位上仙对话时候依然谨小谦卑。
待到这群自己意见都没统一的上仙抽离,邵青禄已痛得不自觉跌坐在地,紧咬牙关,一掌拍向地面。
青砖顷刻成灰,悄无声息间,地面平平下陷三寸。
他拍拍灰,站起身来,有人在门外谨慎地问候:“仙人,您找我?”
“进来。”邵青禄薄如刀刃的青灰色嘴唇裂开一丝莫测的笑意,看着推门而入的宋元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