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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刚摁上去的指印。
天衡盯着鸢曳,怔怔地出神。
“劳烦殿下了,若是有了线索,还请殿下及时告知。”鸢曳对他笑了笑,伸指从酒杯中蘸了蘸,在桌角上描画着什么。
天衡回过神来,抿了抿唇,思忖了一会儿道:“会不会被其他部族趁乱拿走?”
鸢曳摇摇头,轻声道:“我问过,宫中除了碧络珠,其他东西都没丢,可见是有人专门去偷它。而知道碧络珠是我龙海圣物的,也不过东海内的几个人而已。”
他没有告诉天衡碧络珠的用途和功效,只说是东海很重要的代代相传的宝物,就像人族的玉玺一样。
“哦……”天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见鸢曳还在桌角上勾画着什么,便倾了身子过去看,笑吟吟地问:“龙帝陛下这是画的什么?”
纤细白净的手指浸了酒液,如同脂膏一般润腻,在月光下白的发光。鸢曳收起手指,一边朝另一边躲了躲,好让天衡看清楚桌上的酒痕,一边含笑反问道:“太子殿下瞧着呢?”
从天衡的角度,刚好能看见鸢曳单薄的肩膀,以及散在背后墨玉一般的长发,还有那微微弯着的一截白皙颈项,最要命的,是那因为饮了酒而微微泛粉的小巧耳垂。
天衡喉咙紧了紧,将落在鸢曳身上的目光收回,转而研究桌角上的酒痕。
那痕迹十分清晰,一打眼便能看出画的是什么。
鸢曳见他久久不言,佯装失望道:“真的看不出来吗?”
天衡抬眸,望着鸢曳额间故意道:“是一团火罢?”
鸢曳不经意抬起手臂触了触额间:“原来太子殿下觉得像火吗?母神曾说这是榴花。”
他画的正是额上这个小小的胎记。
阿福故意放慢速度,用了半天时间从泑山赶回来,以要向龙帝述职的理由打探到鸢曳的位置,急匆匆地赶到望月楼时,却被两个鱼倌拦在了门口。
阿福只能停住脚步,解释道:“我要向陛下述职,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陛下。”
“陛下正在与天族太子对月小酌,吩咐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两个鱼倌皆穿着火红的纱衣,抬着藕臂交叉着挡在门口,神情冷傲,根本把这个灵力低微的小妖放在眼里。
天族太子来了?阿福更是着急,说不准天族太子就是偷盗碧络珠的幕后主使,万一趁机对鸢曳做些什么,后悔都来不及。
阿福攥着拳头:“我的事十分重要,比天族太子重要。”
“笑话。”鱼倌的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与天族太子相提并论?”
“你……”阿福说不出话,急的脸都涨红了。
另一个鱼倌较为温婉,也劝阿福不要不知死活:“若是吵到陛下,你要受罚不说,也连累我们。咱们东海式微,是要处处仰仗天族的。”
阿福气的双拳紧握,心情却一点一点沉了下来。现在自己身份低微,若是就这么告诉鸢曳,碧络珠是被鲛人拿走了,而幕后主使一定就是天族和蛇族中的几个人,暴露身份不说,鸢曳说不准压根不会信自己。
但看着这个鱼倌这样颐指气使的模样,生性脾气火爆的祸斗大帝已经气的头发梢冒火了。要不是按捺着脾气,早就骂上一句“天族太子算个什么东西!老子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他烧成灰!”
阿福转过身,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拿出那支黑玉簪子,摩挲片刻又仔细地收了回去。
得想个办法将消息透给鸢曳。
身后突然传来声响,阿福转过身,恰好看到鸢曳和天衡一起出殿门。
明明两个人距离够远,并且完全没有任何逾矩的动作,看到鸢曳和天衡站在一起,阿福还是觉得一颗心都被浸泡在了醋里,简直恨的牙痒痒。
所幸天衡跟鸢曳又说了几句话就告辞离开了,阿福趁机上前拦住鸢曳,行了礼道:“陛下,我回来了。”
鸢曳不胜酒力,头有些昏胀,眼尾噙了一抹红,看向阿福的眼神带着几分茫然:“阿福?这么快就回来了,你脚程不错。信送到了?”
“送到了。”阿福斟酌着该怎样把碧络珠的下落告诉鸢曳,言辞之间有些吞吐。
“发生了什么吗?”鸢曳抬手摁了摁太阳穴,“祸斗大帝没收请帖?”
“他……他收了。”阿福一见鸢曳就紧张的手指发抖,声音发颤,思考不能。
脸都憋红了才吐出一句:“他……他说想要个鲛人。”
“鲛人?”鸢曳皱起秀眉,“他想要鲛人?”东海的鲛人冷艳貌美、歌喉婉转,在山海间是极有名的,想要鲛人,除了拿去欣赏玩乐,没有其他的用处。
祸斗大帝是鸢曳不在这三百年才获封的,他仅仅用了一百年就升了神,以一己之力统领了向来群龙无首、战乱纷飞的泑山一带,传说连天帝也没他厉害,但毕竟两人也没打一架,到底谁更胜一筹谁也不知道。
鸢曳没想到,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祸斗大帝,居然是个……好色之徒。
鸢曳道:“只是,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