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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酒楼的小二偷窃客人的银两,以此让宋家酒楼的声名大降。
谁知钱方在最后关头却变了主意,硬是将事情告到了府衙那里。
府衙公庭
宋家酒楼的店小二罗三郎一见到宋酒,急忙上前一个劲地鞠躬。“东家东家,我真的没有偷客人的银两,您要帮帮我!”
宋酒轻声安抚道:“镇静些,是非黑白自有官人定夺。只要你没做,任何人都冤枉不了你。”
罗三郎的情绪才缓和下来,退在一旁与原叔站在一处。
钱方得意地望着宋酒,用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宋酒娘,我钱方说过要让你的酒楼关门,今日便是大限!”
宋酒淡定地回道:“那我等着。”
钱方这一记拳头打了出去,却偏偏打在了软棉花上,一股火窝在心里。
府衙的官人姓郑名进前,进前,进钱,听着定会以为这官人是个贪慕钱财的。
其实他为人甚是圆滑,无论断什么样的案子都可以两边不得罪。当然,他并不会昧着良心乱判案。
郑官人来到庭下,小吏两两分站在桌椅两边。郑官人甫一坐下,这案子便开始审理了。
“诉者何人,呈上诉状。”
钱方从袖中取出诉状,道:“官人请。”
一小吏下庭来取,回转去将诉状交与郑官人。
郑官人看完,问钱方:“你这诉状中写的是宋家酒楼的罗三郎偷你银两,为何状告的人却是宋酒娘?”
钱方上前,拱手回到:“官人,这罗三郎是宋家酒楼的小二,他偷我钱财便是宋家酒楼偷我钱财,而宋家酒楼的东家就是宋酒娘!下边的人手脚不干净,她身为东家却管教不严,敢问官人,我不该状告宋酒娘么?”
郑官人看向宋酒这方,问:“诉方状告宋酒娘,讼方可有讼状?”
宋酒上前,叉手,道:“回官人,酒娘并无讼状。”
公庭上,诉状必不可少,这讼状可有可无。
“那钱方状告你偷他钱财,你可承认?”
宋酒:“自然不承认。罗三郎未曾偷他钱财,宋家酒楼如此,酒娘亦是如此。钱方所言并不属实!”
宋酒看了钱方一眼,钱方哼了一声,脑袋撇向一边,两个鼻孔都快朝天了。
郑官人将钱方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没说什么。继续问宋酒:“那你可有证据?”
“有!”宋酒顿了顿说道:“回官人,在宋家酒楼一层,各处都有擅长书画的小二看着,当时钱方在酒楼的举动都被记录在册。请官人让庭外的小二将画册呈上!”
“传人进来。”郑官人倒是被她这个说法惊到了。
整个临安怕只有宋家酒楼才会如此做吧,这举动着实可怕。
小二至庭下,呈上画册。小吏又将其呈到郑官人手中。
(①官人:古代对官员的称呼。)
☆、第十八章:公庭对峙
郑官人一页页地翻开,越往下翻惊异之色越明显。
终于翻到画有钱方这页,只见画上钱方在往来的小二间走动,正巧碰上了罗三郎。待钱方向前走了几步后突然转身去拉住罗三郎,争执便开始了。
郑官人命小吏将画册呈给钱方看,问:“钱方,你如何解释这册上所画的内容?”
钱方一看,答:“官人,这画是这么画的,可见罗三郎确实偷了我的银两。”
郑官人不怒自威,“你再仔细看看,那罗三郎袖下的手是不是你的?那手中的钱袋是不是你的?”
钱方一看,果然是这么画的。没想到宋酒还有这一招,果然是妇人心,心眼儿比针还小,这么小的地方也不愿放过。
“大人,这画画的小二是宋家酒楼的,大人又怎知他们不会歪曲事实,故意将它画成这样?”
郑官人一想,确实如此。“宋酒娘,因这画册是你酒楼中的人画的,不足以证明罗三郎没有偷他的钱财。你还有其他的证据?”
宋酒自然知道这样不足以击败钱方,此举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官人,酒娘请求看看画册,以便从中找出能够作证之人。”
郑官人点头,小吏将画册拿下庭递与宋酒。
王宅
白雨站在庭院中百般无聊,眼神不住地往那间房门紧闭的屋子看去。
房内,王之焕正看着手中的几张纸,问道:“只查到这些?”
站在中央的仆人恭敬地回答:“小的在永嘉待了半月,查到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