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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山火海我也敢闯进去,”谢观在他嘴唇的印子上又补了一口,嘶声道,“不愿意让我玩命,以后就少干这种以身犯险的事情。”
霍明钧顾忌着他身上有伤,除了在车上时情难自已,事后一直不敢对他有太大动作。没想到谢观这个病号胆大包天,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拨他。
霍明钧忍无可忍,拎着谢观的后脖颈把他从自己胸口挪开,警告道:“老实点,都挂彩了还不消停!你要是再撩拨我,我就……”
谢观情窦初开,自觉背上的几个小燎泡虽有点扫兴,但不算什么大事。他正处于“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选择性失明阶段,见霍明钧着恼,居然还觉得怪可爱的,遂兴致勃勃地追问:“你就怎么样?”
霍明钧色厉内荏地道:“办了你。”
谢观讶然地一挑眉,随即揶揄地笑了起来,用“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的目光将霍明钧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吹了个口哨:“人面兽心啊,霍总?”
“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霍明钧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到时候再哭也来不及了。”
谢观是个嘴炮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冷不丁被摸到腰上敏感处,顿时受惊炸了毛,跟砧板上的活鱼似的弹了一下。
霍总君子动手不动口,好不容易维持住了他那漏风漏雨的自制力,面上端出一派老司机的淡然镇静:“回床上趴着去。”
郊外爆炸的动静引来满城风雨,警察到达时,霍明钧的人已经问完口供先行撤出。
霍中忱对霍明钧再不满,也不至于要下死手杀了他。而霍明飞身在疗养院,一举一动都暴露在监控之下,能替他对付霍明钧的除了霍中忱,就只有孔霓了。
“去查孔霓,看她最近都见了什么人。”霍明钧对电话那头吩咐道,“暂时封闭疗养院,事情没查完之前,别让孔飞知道任何消息。”
霍明钧心里已勾勒出这件事的幕后策划的几个关键步骤。霍明飞一直与孔霓有联系,知道霍中忱不得志后,想打算借他的手报复自己。在孔霓的怂恿下,霍中忱去疗养院见了霍明飞,被他说服,于是借厂房将霍明钧引到郊外,布置好人手,要给他点“教训”。
他前脚刚走,霍明飞后脚联络孔霓,在他的授意下,厂房二楼的车间,被改造成了一个可以遥控的巨大炸/弹。
经年累月的积灰,再多一层,早就老化的线路,再破烂一点,没有人能看出不对。
至于事发后接踵而至的调查,自然有他那亲爱的爸爸出面摆平。
霍明钧心中冷笑。
他拿起手机,拨出了另一个号码。
“跟老爷子透个口风,把霍中忱去看霍明飞的事告诉他。他如果要找我,就说我在家养伤。”
“什么病?陈年旧伤复发,肺病。”
傍晚。
谢观在床上趴了一下午,最后脖子酸得动不了,宛若一条半身不遂的咸鱼,连滚带爬从床上骨碌下来,溜到客厅玩手机,被从书房出来的霍明钧抓了个现行。感觉自己的家庭生活还没开始,就出现了危机。
谢观在外面人模狗样衣着光鲜,内里是个糙老爷们,在家光着膀子毫无心理压力。霍明钧虽然一向瞧不起霍家那套规矩,却到底深受影响,生活习性表里如一的矜贵。除了卧室,在哪儿都是衣着整齐。
他一见谢观就觉得辣眼睛,而且容易引人分心:“好歹披上件衣服。”
“背上有药膏,容易脏,”谢观站起来给他看了一眼。他多少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霍明钧可能不习惯,别开生面地提议道:“你要是难以接受,要么我穿个抹胸?”
霍明钧:“……”
入夜。
两人站在浴室门口,谁都不进去。霍明钧手里拿着浴巾和保鲜膜,谢观则死死地抱着门框:“我自己可以洗!不用你帮忙,谢谢!”
“伤口会沾到水,”霍明钧谆谆善诱,“而且你左手不能动,不方便。”
“得了吧,”谢观毫不留情、一针见血地戳穿他,“你就是岂余我青春的肉/体。”
霍明钧:“那叫‘觊觎’。”(注:念jiyu)
谢观:“鲤鱼也不行!总之不行!你不要进来!”
霍明钧失去了跟他讲理的耐心,武力镇压,把谢观拖进浴室,并且随手扯掉了他的裤子。
浴室里发出杀猪褪毛般的哀嚎:“霍明钧,你……”
几分钟后哀嚎声弱下来,渐渐隐没在水声里,成了一句拉长变调的呻/吟。
谢观裹的跟个古希腊智者一样,被霍明钧请神一样送出浴室。临出门前,他有点赧然地看了一眼被他扑腾了满身水的霍明钧,意意思思地问:“真的不用我帮你解决一下?”
霍明钧忍耐再三,才控制住了没把他拖回来。
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车速不要太快。
“谢谢,不用,”他礼貌而诚恳地拒绝道,“一只手可能不太够用,等你左手好了再说吧。”
被浴室门板拍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