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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兰]知否同人之盛世八紘 作者:末烬
预见到结果,便不需再手下留情,否则反成东郭先生故事了。”盛紘殷殷劝道,面上沉静得可怕,“先时拙荆入宫接受诰命,入宫向两位太后谢恩,同行者亦有国舅爷及几位功臣的家眷。拙荆曾密语于臣,见圣德太后隐隐凌驾于圣安太后之上,想来在陛下后宫多有擅权。圣安太后式微,皇后碍于孝道,皆不能与之抗衡,这也罢了,若是圣德太后趁机扶持其他嫔妃,掣肘皇后,意图动摇中宫及国本立嗣,只怕祸及朝纲。”
“混账!”
皇帝怒喝道,拂手打落一地奏折杯盏等物。盛紘连忙跪倒,惶惶道:“皇上息怒,是臣妄言了,请皇上恕罪。”
盛紘深深垂首,听着上头传来粗重的喘息声,知是皇帝气得狠了。不知过了多久,盛紘听见皇帝倦怠的声音:“不关盛爱卿的事……爱卿起来吧。”
“谢皇上。”盛紘抖擞袍服起身。
皇帝看着他,悠悠一叹,“爱卿素来见微知著,从不是无的放矢,朕明白。只是眼前应当如何?”
盛紘正要说什么,忽然外头有内侍进来传话,说是:“容妃娘娘着侍女来给皇上送羹汤,皇上可要一见?”
古来规矩,后妃是不得进御书房的,而这侍女竟可以无诏来此,想来那位容妃娘娘在后宫是极得宠的吧?盛紘眼见着皇帝的眉头疏散了许多,道:“你端进来吧。今日有外臣,你让她直接回去吧。”
虽说当着他不好明说,不过盛紘听得出来,皇上多半今晚是要苏在这位容妃娘娘宫中了。书中形容她“冷艳妩媚”,最受宠爱,想来皇上也贪恋新鲜花朵吧。不过盛紘有些不大能理解:这“冷艳”和“妩媚”难道不是相反的词吗?
喝完“爱心汤”,皇帝漱了口,道:“盛爱卿,你继续说。”
“是。”盛紘拱了拱手,徐徐道:“皇上登基已久,又有荆王的例子在,圣德太后不能重提皇上名分不正,是指望不上昔年三王爷那个嗣子了。皇后娘娘膝下已有二子,她若想一朝手握大权,便只能在嫔妃身上下功夫。”
皇帝皱了皱眉,不经意看着还未来得及撤下的汤碗,道:“爱卿的意思是……”
盛紘颔首,一语道破:“圣德太后需要一个宠妃,和一位宠妃所生备受宠爱的皇子。”
皇帝眉心一动,凝神思忖。眼下他的后宫除了皇后,只有四位宫妃。一个是如今最受宠的容妃,一个是新封的玉昭仪,另两个是自潜邸起就有的侍妾,一为婕妤,一为才人。盛紘是外臣,不会了解太多,想来绝非有意针对。所以当拨开迷雾看去,他忽然觉得脊背一凉。
“盛爱卿。”皇帝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代之以上位者的威压,“依你看来,朕是该罢黜六宫嫔妃?”
“收纳嫔御是为皇室开枝散叶,自然不可罢黜。”盛紘道,“若想取之,必先予之。圣德太后想要宠妃和皇子,皇上且给了便是。只是太后成日家照料皇孙,怕是身子受不住,要缠绵病榻了。”
皇帝猛然抬头,似乎从盛紘的话中听出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盛紘仍是那样平静无波的模样,唯眼中略略释出一丝凌厉的冷芒。若说他真有什么本事,便是这看透人心。他总能主动说出皇帝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如此,也能给皇帝一个借口和台阶。
君臣彼此都明白,皇宫之中龌龊手段数不胜数。昔年盛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林姨娘“女儿痨”没了,以皇上能为,让圣德太后卧病不起而不为人所知,简直轻而易举。皇上所顾忌的,无非是一个名声罢了。
可若是没了名声这个顾忌,皇帝敢做的事可就太多了。
当下,君臣心照不宣。盛紘见时机成熟,便顺口提起甘老将军送“义女”之事。皇上好歹也算斯文人物,闻之面色铁青,遂问盛紘可有法子。
盛紘舒朗一笑,“皇上无非是担心有那么两个不成器的新贵贪花好色,被甘老将军收买。其实若真是轻易被收买,倒也不值得皇上重用了。皇上不妨反其道而行之,在这些义女其中插进咱们的人。若是有那么一两个反被甘老将军看上了,甘家后宅怕也就安分不了了。”
皇帝忍不住噗嗤一乐,道:“亏得你一个谦谦君子,竟能想出这个招儿来。莫非你已有了人选?”
“这倒没有。不过臣知道有一个人定能为皇上分忧。”
“却是何人?”皇上好奇问道。
盛紘耸了耸肩,慢条斯理道:“若问朝臣之中何人对青楼楚馆的妙人儿最了解,莫若顾家二郎。”
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在盛紘的“极力举荐”下,顾廷烨被皇上钦点去花街柳巷“体察民情”,还不准他对人解释。那张氏也就罢了,私下里知道后也不会乱说,更不会泄露出去。可为免人多口杂,英国公府上下都被蒙在鼓里,只以为是顾二郎故态复萌,连日来对他“颇为关照”。
比如,顾廷烨去军中,他的坐骑就会不小心吃了巴豆,把他摔个狗啃泥。
再比如,顾廷烨上朝,恰好就会有那么两个内侍不小心把茶水洒在他身上,污了他的朝服。
凡此种种,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