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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兰]知否同人之盛世八紘 作者:末烬
枚举。盛紘对此表示深深的同情,顺便送去些膏药以表同侪情谊。
与顾廷烨的苦哈哈不同,盛紘是四月末,海氏又给长柏生了个小闺女涵姐儿,夫妇俩也算儿女双全。不出半月,华兰又给袁文绍生了个大胖小子,小名宗哥儿。
在盛紘的授意和明兰的提议下,这次在华兰的婆婆提出要扶养实哥儿时,便提前完成了“撺掇大姑姑给公公纳妾”任务。忠勤伯夫人多年不宅斗,一时间竟招架不住,哪里还有空闲作幺蛾子。所以华兰这一胎顺顺当当,实哥儿和庄姐儿也没出什么变故。
六月里,顾廷烨的苦难日子终于到了头,寻了个颇有心机颇有才情颇有美貌如曼娘一般的女子,想方设法推荐给甘夫人。甘夫人本来还琢磨着给哪家倒霉催的送过去,可没想到有一日这甘老将军不知怎么见着了这位“义女”,惊为天人,一见如故,当即放在了自个儿的书房里。
没过多久,甘老将军府后宅大翻天,甘夫人又是个脸皮厚的,竟一时疏忽让人散播了消息出去,于是京城差不多的人家都知道甘老将军府多了位徐姨娘,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更难得的是还会些拳脚功夫,与老将军颇有共同话题。
在一次去甘老将军府赴宴后,盛紘总算见到了这位徐姨娘——官方说法是甘夫人生病了,所以才叫徐姨娘出席。席上,甘老将军兴奋地叫徐氏表演剑舞。看罢,盛紘不得不感慨:怨不得顾二郎受了一个月的苦,这也不知是从哪里寻来的尤物,我见犹怜。
朝堂纷争
六月的暑热,并没能阻挡长梧一去北疆靖边的行程。重整边贸的事顺势拖延,好在甘老将军被绊住了,圣德太后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牝鸡司晨,便一头扎进后宫的浑水里——据偶尔受召入宫面见皇后的王氏透露,宫中最近不大太平。
因为在蜀州时与皇后的交情,现为一品诰命及平翼侯夫人的大娘子王氏颇得皇后青眼。其实王氏短见近利不假,但也不是那没得一点成算的,至少她还知道如何牺牲自己娱乐大家(主要是对皇后太后),装个傻充个愣。宫里的人什么阿谀奉承没听过,似王氏这般real耿直的反而少见,是以对她印象还不错,时不时皇后办个赏花会呀,品茶会呀,邀请几家重臣夫人或亲贵太太时,便不忘叫上她。
盛紘对皇帝后宫的了解,也多半来源于此。原著对后宫着墨不多,且如今许多人或事都不一样了,多听多看总没坏处。
据知情人王氏透露,近来皇上时常宿在皇后宫中,再就是那位宠冠六宫的容妃娘娘处,其他地方几乎就没光临过。宫妃们不敢嫉妒皇后——谁让人家是大老婆呢,于是便同心协力对付容妃。今天挤兑你两句,明天给你找点儿小麻烦,容妃偶尔哭诉,皇上也不大管,只是加倍补偿她金玉绸段之类。
赏赐也不赏赐到紧要的地方,不知算恩典呢,还是惩罚呢?彼时王氏是这样嘀咕的,她没办法理解后宫里的弯弯绕绕,也不愿意浪费脑筋去思索,只当是闲事,夫妻夜话时说与盛紘听。
盛紘倒是看得明白,不过懒得与她解释罢了,也是怕她嘴上没个把门儿的。
王氏还告诉他,她听一个小宫女随口念叨,说颐宁宫的宫女比皇上皇后的加起来还要多,个个儿花枝招展的也不知给谁看。颐宁宫便是圣德太后的寝宫,她在宫中多年,人手多也不奇怪。不过说到花枝招展……怕就是和华兰的婆婆操着同一份儿心了。
忠勤伯夫人好歹还是袁文绍的亲妈,圣德太后充其量是个姨娘。她安的什么心,盛紘用膝盖都能想出来。想来是打量着哪一日皇上过去请安,便叫这些宫女出来侍奉着,皇上能看上最好,看不上就当宫女送过去伺候伺候茶水,伺候着伺候着说不定就伺候到龙床上了。
而据盛紘两世的经验,像皇上这样在穷乡僻壤待久了的人,多半对美色的抵抗力很低,从容妃身上便可见一斑——如果那一日,他没对皇上说过那番话,说不准这会儿皇上都把容妃奉为此生挚爱了。
可他毕竟说了,而根据容妃的处境而言,皇上显然也听进去了。为了防止别人嚼舌根说他宠妾灭妻,他在设计容妃之余,还不忘优待了自己的糟糠之妻。
于是,在如此高密度的宠幸下,如果还没有喜事传出来,盛紘都要怀疑是皇帝有什么隐疾了。果不其然,就在八月金桂飘香的时节,宫里的喜悦传进了京城勋贵人家的宅邸:皇后与容妃双双怀孕了。
与此喜讯同时展开的是朝堂永不休止的论战——或者说,自从长梧去了北疆,不同党派之间的论战日益严峻了。皇帝的政治敏感度才培养了三年,显然不及昔日浸淫朝堂多年的三王四王,朝堂之险恶,让盛紘不得不时刻提高戒备心,免得皇帝开心过了头就一头栽进大坑里。
譬如皇帝要给先帝仁宗上谥号,里面到底要不要加个“文”字?眼看着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礼部侍郎头都磕破了,满嘴的之乎者也,引经据典,从先帝拖拖拉拉十多年不肯立储,到晚年宠幸小荣妃,顺带提一下申辰之乱的遇难者名单,掬一把眼泪汪汪,明里暗里说加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