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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哈!”喻笙冷笑一声,“难不成你还自我感觉良好,很了解她吗?难道秦初的事,还不够明显吗?”
翟钧霖凛眸,语气沉冷,“不如,你跟我讲讲。”
“我跟你讲了,你就会放过她吗?”喻笙问。
“如果你关掉包里的录音,我兴趣会承认,说是。”翟钧霖说。
此言一出,喻笙默了声,尴尬不已。
本来是想录他点有用的东西的,谁知道这个男人油盐不进,尽是让她在说,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套出来。
她这招对湛越都没有失败过,怎么这个男人一眼就看穿了?
难不成他比湛越还聪明?
不可能啊!
不然是湛越平时骗她,假装不知道?
想到这种可能,喻笙立马就板起了脸来,湛越,你死定了!
“既然你诚心要跟我说,不如好好跟我讲吧。”翟钧霖望着道路两旁亮起的灯火,“我听着。”
“谁要跟你说……”
翟钧霖打断喻笙的话,将目光收回,落在旁边的另一个露台上,“她是不是一直都这样平平淡淡,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露台上的角落,秦浅靠在栏杆处,眺望着远处。
后方帘子缝隙透过的光轻轻地落在她的身影,光与暗的融合对比,让她整个人淡得像是有些不真实。
喻笙见他望着一处出神,也顺着望过去,看到沉静如水的秦浅,“她怎么了?”
说着,就想转身去找秦浅。
却被男人拉住,“你让她静一静。”
“你懂什么!你让她再静下去,人就没了!”喻笙焦急地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无法挣脱,“你快放开我!”
她又不敢太大声,怕吵到秦浅,让她看见自己跟翟钧霖在一起。
男人岿然不动,喻笙奈何不得,只得往旁边再指了指,“我不去,往旁边站一站行吗?”
翟钧霖动了动,往旁动了动,可以刚好从秦浅方向望过来,看不到两人。
“肯定是刚刚孟封南惹的!”喻笙生气地嘀咕了一句。
“你告诉我,我就答应你,不用三个月就跟秦浅离婚。”翟钧霖低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像是诱惑亚当夏娃偷吃禁果的蛇。
一听,喻笙就觉得有戏,“真的?”
翟钧霖颔首,“不过,你回答的是我要听的。”
“成!”喻笙点头,突然又灵光一闪,“不行,也不能有问必答,我只回答你三个问题。行就行,不行就拉到!”
翟钧霖算是答应,直接开问:“第一个,孟封南跟秦浅什么关系。”
喻笙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眼睛真毒,一来就问猛的。
“有血缘关系的父女。”今天孟封南那么一遭,怕是不久之后这个男人也能查到了,“仅此而已。”
“你不是说挺了解秦浅的吗?怎么,自己的岳父不认识?”喻笙冷笑,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本来喻笙想着,让翟钧霖顺着问,多问两个关于孟封南和秦浅之间的问题,这样三个问题就算过了。
谁知对于喻笙的奚落,翟钧霖未置可否,直接问第二个问题,“第二个,秦浅为什么那么在乎秦初?”
这也是他这六年来,一直想要寻求的答案。
也许,他不愿意跟秦浅离婚,只是因为这么一个执着,也许这个答案得到了,他也就放下了。
可是这个问题,问出来,喻笙却像是受了魔咒,一下子就噤了声。
“很难回答?”
喻笙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反而是问到,“你知道为什么喻笙只跟我一个人好吗?”
男人未语。
喻笙继续问:“你体会过绝望的感觉吗?”
男人的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沉眸,回答,“有。”
“那你体会过绝望之后,其实是更大的绝望吗?”喻笙问。
翟钧霖一愣,看着喻笙明媚的脸上竟染悲凉。
他看见喻笙轻轻斜过身子,往秦浅的方向静静地凝望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缓缓开口:“那年她刚十八岁,去西南地方旅游散心。却遇到地震。”
“整整十七天,通讯全无,生死未卜。”喻笙没有回头,就这样望着那个恬淡的人儿,声音里尽是心疼。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什么样的情况下度过来的。但是,在她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时候,孟封南忙着号召嵘城努力做公益事业,捐款捐物。而她的母亲,正好大婚。”
“她的机票,孟封南找人订的;她的住宿,她的母亲找人订的。可是当她的手机重新有信号的时候,除了我发去的四十七条担心的信息之外,没有任何的信息。”
“她母亲的大婚照常,听说很有排场,是个难得的大场面。而从始至终,所谓的父母,没有一个人记得,他们的女儿,正在地震灾区,生死不明。”
“我至今都记得,那天,她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平静地说着那十七天是怎么过来的,说着她打开手机看到的不是她父母的关心消息,而是表彰她父亲的新闻,还有朋友圈里,她母亲大婚幸福的婚纱照。”
“那天,她没有嚎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