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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哭,也没有大声地质问,只是靠在我的肩头,无声地哭着落着泪。”
“那也是她最后一次去酒吧买醉。从前那么喜欢泡吧的一个人,说不去,就再也不去,就好像把骨血剔除那么干净利落,那么狠。”
翟钧霖震惊地抬眸,看向那露台上单薄的身影。他无法想象,就那么一个瘦削的身影,怎么承受大自然带来的灾难的。
怎么挺过那段难熬的岁月的?
原来,她曾经受过那么多的苦,经历了那么多的痛?
可是那些苦痛却像是从不在她神色中留下半分痕迹一般。
也许……有的无法留在表面得伤,只能留在心上。
“秦初,是她在意大利留学期间收养的孩子。因为,当时她所在的地方地震,秦初是那场地震的幸存者。也许……”喻笙顿了顿,语气中是心疼,也是怅惘,“我猜,她想救的,不止是秦初,还有当初地震中的自己吧。”
原来竟是这样。
原来竟是这样……
翟钧霖的眸色深沉如墨,像是浩瀚的夜色盛不下的晦暗。
“那……”一开口,翟钧霖都惊了一下,他的嗓音竟然泛哑,“宋繁城呢?”
闻言,喻笙思绪一顿,从回忆中抽回。
回过头,看向翟钧霖,晦暗不明的脸,扬眉。
果然,还是在意的么?
“宋繁城……”喻笙故意顿了顿,像是故意拖着某人的心,好久才继续说,“是九年前,那个在地震中把她救出来的人。”
难怪……难怪她对宋繁城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难怪宋繁城在她心里,有着那么重要的分量。
一个救了她的人,将她从绝望里拉出来的神祇,信仰与光,试问有谁能够触碰,能够动摇?
呵!
翟钧霖心底一声嘲笑,也不知道是在嘲笑秦浅傻傻的相信,还是嘲笑自己先前自不量力,竟然去动摇宋繁城在她心底的地位。
“我告诉你这么多,就是想让你明白,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你能不能大发慈悲,放她一条生路。别再折磨她了!”喻笙说完之后,又觉得今晚的自己当真是话太多。
本来她是想来警告翟钧霖的,却被他带着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
只能用他答应自己的提早离婚自我安慰,“好了,问题问完了,你要说话算数!”
“嗯。”翟钧霖颔首。
“那你什么时候跟她离婚?下周一吗?”喻笙追问。
男人收回目光,道:“三个月期限的前一天,也是提前。”
“你耍赖!”喻笙大吼,意思到声音太高,立马捂嘴,恶狠狠地瞪着翟钧霖,“臭男人!大猪蹄子!”
翟钧霖倒是十分好奇,这个丫头,怎么跟秦浅成为朋友的。
一个冷得像块冰,一个热得像团火,一冷一热相处融洽,倒是奇特得很。
“我只说提前,并没有给你确切的时间,你也没有说明是下周一,不是吗?”
“你!”喻笙气愤地指着翟钧霖,竟骂不出半个字来。
最后恨恨地一甩手,“算我蠢!”
“有些事,不用承认。”翟钧霖道。
“啊!”气得喻笙抱头快要爆炸,只得愤恨离开。
看着喻笙跺着脚离开的可爱模样,翟钧霖倒是有些好奇,有她偶尔激荡一下冷冷淡淡的秦浅,兴许,还真的是不错的。
“对了,你有空提醒一下她,宋繁城这次回来,不是那么简单。”毕竟是秦浅的朋友,也不知道是不是站在宋繁城那一边,翟钧霖说话也委婉了一点。
走到帘幕处的喻笙,顿住脚步,回头瞪了翟钧霖一眼,“就你聪明,就你知道?”
翟钧霖微微扬眉,原来这丫头是知道的。
敢情就那个女人不知道了。
……
秋夜的风,真的有些冷。
晚宴的长裙单薄,晚风更是凉意。
秦浅觉得秋冷,却冷不过她此时的心里。
曾经,她以为,没有什么能够冷得过夜风。
现在才发现,凉透了的人心,原来是不怕冷的。
秦浅深呼吸一口气,看了一眼手腕的表,离开太久,也应该回去了。
差不多再过一阵,借口离场了。
周末还答应了秦初要带他去爬山的。
她刚撩起帘子,穿过,回到会场。
寂静与喧嚣,仿若一瞬间的跨步。
她环视了一眼酒会,刚好瞧见从一旁露台进来的喻笙。
秦浅准备叫住她,谁知她不知道因什么生气,一张小脸气得鼓鼓的,往前就冲。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坏心情的时候,看到喻笙气鼓鼓可爱的模样,都觉得没那么不开心了。
她抬脚,准备上前去,告诉她别太招摇,湛蓉还没有走。
小心湛蓉回去湛家聊天的时候无意间说漏嘴了,可有得她被编排的。
只是她还没走两步,便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孟清安突然伸出脚,将从她身旁路过的侍者绊倒,手中的托盘合着托盘上的盛酒的酒杯齐齐朝喻笙而去。
“喻笙!”秦浅惊呼一声,想上前去。
可为时已晚,只能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