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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景园没兴致跟他们凑趣,赶完了今天的进度,便收拾东西回家去。她可总算是体会了一把陈菲菲莫可奈何的心境了。与这位密斯陆相处实在是叫人心累又憋屈,她想着,我可再也不愿意与她一起办事了。
不过回到家里,严先生与严太太倒是一副欢欢喜喜的模样。严太太正在给穿了西装的严先生打领带,见严景园回来了,严先生理了理西装的前襟袖口,问道:“怎么样?好看吗?”
严先生人高,也不像寻常中年人那样发福,穿着西装自然更显得挺拔气派。便夸道:“真好看!是新做的西装吗?怎么想到要穿西装了呢?”
严先生与太太相视一笑,严太太满脸掩饰不住地轻松愉悦:“你爸爸之前负责的那位病人恢复得很好,今天出院了。他能休半个月的长假哩,已经高兴了一天了。”
严先生也是一脸喜气洋洋:“我可累得够呛,非得好好休息休息不可!”他此前倒是说起过那位病人,官高位显,故而上面特意委托了医院里手术技术最佳的严先生负责,忙了好一阵子,时常错过家里的晚饭。如今知道那位痊愈出院,连严景园都跟着轻松高兴起来,学校里那些糟心事,根本不值得念叨了。
严景园道:“穿得这样正式,我们是要出去庆祝吗?”
严先生紧了紧严太太打好的领带,笑嘻嘻地道:“不错,我们这周末一起去万国餐厅吃饭。我可好久都没有吃过西菜了。”思忖一阵,又咳了一咳看向严景园,“这次把小贺一起叫来,你看好不好?”
严景园的心骤然一跳,缓了缓才微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我给他挂个电话就是了。”便跑上楼去。
楼下,严太太笑吟吟地觑着严先生,调侃道:“看你平时左一句姓贺的,右一句姓贺的,对人家诸多不满意似的,现在我们办个家庭聚会还想着请人家来,其实心里也是很欢喜他的吧。”
严先生便哼了哼:“我也没说他人不好,他人是不错的,就是......”
严太太笑着拿指头戳了戳他,道:“就是年纪大一点。人家当上副教授,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可算是很年轻呢!何况人家很有担当,又妥帖稳重,要真是个二十岁出头毛毛躁躁的小青年,别说是你,我可都要担心死的。”
严先生实则对贺成殷没什么不满意的,不过是不高兴女儿突然之间谈恋爱,这才摆出一副刁难人的架势来罢了。便也笑道:“是是是,你说的很有道理。”与太太和乐融融地一道回房间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严:你多大呀?
贺:......二十六。
严:哇哦!
贺:......(她什么意思?)
第6章 第 6 章
周五下学后还是去礼堂画布景,约莫今天就能全部画完。只不过这一天倒是发生了一桩小插曲。
一个戴圆眼镜的青年无头苍蝇一样在大路上左顾右盼,手里还提着一篮水果,见着严景园便过来询问去礼堂的路,严景园虽看不出他是什么身份来,却也给他指明了方向。等自己晃晃悠悠地走进礼堂时,正看见那青年凑在陆如萍身边同她说话,边上同是文学系的女学生很熟悉地叫着“杜飞、杜飞”。
对于这些闲谈八卦,严景园是很不敏感的,边画着画边与旁边的聂羽聊起天来:“那一位是谁呢?怎么大家都对他极为熟悉的样子。”
聂羽道:“是密斯陆的追求者,似乎是叫杜飞。他总来学校里找密斯陆的,连我都瞧见好几回,文学系的学生,那恐怕就是无人不知了。”
严景园惊讶道:“密斯陆不是有男友的吗?”
聂羽听了这话倒是一愣,与同在旁边洗画笔的女同学对视一眼,两人都是忍俊不禁地笑起来。聂羽偏过脸来对着严景园眨了一下眼睛,道:“所以我说了,是密斯陆的追求者呀。”特特将那“追求者”三个字,一字一顿地说出来。想了想又道,“恐怕还只是追求者之一呢。”
严景园原来如此般点了点头,又问道:“密斯陆既然有了男友,为什么不明确地拒绝呢?这样也不会耽误人家寻求新的爱情。”
聂羽耸了耸肩膀,猜测到:“没准这位密斯陆就是喜爱这样子受人追捧呢,她平日里的做派就是如此。”倒是边上的另一位女同学接过话头,解释道:“这个我倒是知道。这位杜飞与密斯陆的男友是同一家报社的同事,彼此之间也算是朋友,总不好不相往来吧。不过密斯聂说的也有道理,但凡女子都是喜欢受人追捧,看男子为她神魂颠倒,互相竞争的样子呢。”
她们由着这个话题聊开了,倒是严景园默默地想着那一句“互相竞争”的话。自己虽然没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