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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他的手又往前走了几步,那位何先生再一次追上去,只是距离拉得远了,二人间的对话已经听不甚分明。
但这也足以让严景园目瞪口呆了。
他......他哪里应该叫什么何先生,分明就是位舌灿如莲先生啊!
严景园自懂事起所接受所怀抱的想法与观念,都快被他这一番话给击碎了。可他说得这样理直气壮、情真意切,好似他真的满怀诚恳,有所苦衷,好似他在把自己的心剖给依萍看似的。严景园被吓得打了个寒颤,也不记挂着去打招呼,慌不择路地就往家里去。
那一晚上都没睡好觉,反反复复地想着那位先生的话,这话说得太叫人惊奇也太新奇了。那么,那位先生是先喜欢密斯陆,又转而喜欢上了依萍吗?那对密斯陆的感情又怎么称得上是“喜欢”呢?还是爱着依萍,心里又记挂着密斯陆?那还说什么“爱”呢?
严景园思前想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是说不通的。以至于第二天起床时,都觉得两眼酸涩,看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更是一副精神头不好的模样。
工程学的讲座在下午一点半开始,贺成殷同她说过,这一次他得直接从工程院赶去震旦大学,故而不能来接她。他最近比之前些日子忙了许多。
严景园想着占一个好位置,特特的提早了半个小时,一点整便到了震旦大学的小礼堂。走进去却吓了一跳,小礼堂里几乎已经坐满了学生,课桌上放的都是专业书与笔记本。只零零星星落下几个空位,前排座位更是座无虚席,一个也不剩。
严景园来来去去查看了好一阵,才在靠后的一排座位中看见一个空位,正挨着过道,当即过去坐下了。眼看着还有学生陆陆续续地走进来,才暗暗感叹起自己眼疾手快的好处来。
因为是工程学的讲座,虽不乏有理科优异或是慕名而来的女学生,总也是男学生居多。像她这样漂亮的女子坐在教室里,实在很引人注目。便如坐在她身边的那一位男学生,自她坐下起,便总是时不时地看着她。
待严景园坐定了,他终于开口搭话道:“你好,你也是震旦大学工程系的学生吗?我似乎从没有见过你。”
那男同学剪了很短的头发,看着很精神,脸上却又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拘谨,他的面前也摆着专业书,上头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笔记。
严景园摇了摇头,解释道:“我不是,也不学工程学,是别人请我一定要来听一听呢。”又顺势问道,“我看讲座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来了这么多人,这位教授的课,想必讲得很精彩吧。”
那男同学见她很自然地与自己说起话来,很有些受宠若惊,伸手抓了抓头发,笑道:“可不是!我第一次听他的课,便觉得他说得好,哪怕今天是周末,也一定要来听一听。”又示意她看这整个礼堂里的人山人海,道,“你瞧,这么多的人,也未必都是震旦大学的学生,许多外校的学生都来打听贺教授上课的时间。人最多的时候,就连教室外的走廊上都会站着人的!”
那话语里,是带着一点自豪的,好似震旦大学能有这样一位出色的教师,对于他这个震旦的学生而言,是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贺成殷一定要她来听他的课了。因为,此刻她看着他在自己的学生中有着这样的威望,心底竟也油然而生出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来。
作者有话要说:
①引用电视剧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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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严景园看闲书打发了一会儿时间,突然间,因为人多而有些混乱喧闹的小礼堂肃静了下来。
旁边的男同学像是提醒她一般轻声说了一句:“教授来了!”严景园便下意识地看向礼堂的入口处。
是贺成殷进来了。他没有穿西装,只穿了一件最寻常不过的白衬衫,袖子微微地挽起来,露出很有线条感的小臂。他的额发总是梳得很整齐的,此刻却有几缕散落下来,随着他快步走上讲台的步伐微微地颤动着,很有几分行色匆匆的样子。
他站到了讲台上,也不急着说话,而是将眼睛打量着台下落座的一排排学生,像在搜寻什么。
严景园当然知道他在找的是谁,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等他的视线经过时,再露出一个浅浅的心照不宣的微笑。她知道贺成殷一定是看见了,因为下一刻,他也勾着唇微微地笑了一笑,方才开始讲话。
讲的是桥梁相关的内容,严景园并不是很懂,只是听着一开始尚算是浅显的地方,觉得讲得很直白清晰。再听下去,便也云里雾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