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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拉过她,依靠到自己的怀里,哄道:“好了,是我不对,是我吓到你了。园园不要生我的气,也不要哭了,好不好?”
他说这番话的语调实在温柔,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叫人如沐春风的贺成殷。严景园已经很温顺地靠向了他,可就是不说话,他的手还是轻轻地覆在她脸上,她便悄悄地将眼泪蹭到他的拇指尖。
贺成殷当然能感觉到这份软化,搂紧了她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有一个项目马上就要开始筹办,到时候忙碌起来,恐怕都没有空闲与你见面。你不要生气了吧,不然,我怕是觉都睡不好了。”
严景园靠在他怀里抬起头来,虽极力做出一副不情不愿尚未消气的模样,话语间却流露出十二万分的关心来,问道:“你要忙多久呢?”
贺成殷接着用手指擦过她细滑的脸颊,道:“总得有一个月,或许再多一些。快原谅我吧,我可以安心工作。”
严景园吸了吸鼻子,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哼哼唧唧地问:“你那么生气,以为我说的是自己吗?”
贺成殷苦笑一声,承认道:“你看,你一句话,就够我提心吊胆的了。”怀里的人轻轻地哼了一声,很绵软的调子,是很明显的和解的信号了。
贺成殷这才又微笑起来,将她从怀里扶起,看着她掩在沾着泪滴的长睫毛下的眼睛,哄道:“所以,你要做点什么,来让我安心。”说罢,便缓缓地将脸颊凑过来。
严景园抬起眼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颊,和嘴角那似有似无的微笑,竟鬼迷心窍似的仰起头来,轻轻地在他的下巴上,印上了一个吻。
只是短短的一个轻触,便悄然退开了。
贺成殷照例地引诱,却也想不到真能获得这一个亲吻,就像是触发了某个开关,心里的冲动不可抑制地叫嚣起来。他极力地喘息着克制自己,维持着脸颊贴近的距离良久,最终只是将唇吻贴在她湿漉漉的眼睛上。退开时,果然看见她耳尖都透出殷红。
他便在心里对自己道,不要急,再等一等。还得等一等。
严景园眨了眨眼,怪害羞地埋进他的胸膛,道:“你好好工作吧,我会很想你的。”后一句的声音明显地轻下去,却还是幽幽地,送到了贺成殷的耳中。
那一刻的心动与几乎满溢而出的喜爱,真是难以言喻。
他情难自禁地搂紧她,两人都是静默地相拥着,像是要把未来见不到面的那些时刻,都弥补回来一般。
项目周一就要开始,贺成殷极尽拖拉之能事地将严景园送回家,心想道,需要回家收拾几身衣衫,真到忙碌起来,在工程院住一宿也不是不可能。
他缓缓地将汽车开到家门边,刚拿了提包从车里出来,便看见远远地走来两道身穿旗袍的身影。贺成殷暗暗皱眉,只想当做没有看见,偏偏那人已经喊出声来:“贺先生回来啊!真巧,近来总是碰见您呢!”
那两道身影走近了,正是王雪琴挽着一位年轻的女子。贺成殷被她喊住走不脱身,只得耐着性子听她攀扯,“贺先生真是大忙人,搬来这么久,统共就没有见过您几回。这次赶巧呢,才有机会做个介绍。”说着将那年轻女子向前推了几步,“这是我的女儿,名叫陆如萍,现在圣约翰学校上学呢!”
又转头对着陆如萍道:“这位是住在我们隔壁的贺先生,搬来好几个月了。你们都是年轻人,下次周末里出去游玩,很可以邀请人家一起。贺先生可一定要赏脸啊!”后一句,自然是笑嘻嘻地对着贺成殷说的。
陆如萍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但凡有什么新消息,都是最早知晓的。故而,虽不学什么工程学,对于这位年轻才俊的副教授,哪里不知道?虽然怵他此刻生人勿进的冷脸,还是甜甜地笑出两颊的酒窝,问候道:“贺教授好。”
这下,王雪琴倒是诧异万分,既而又惊又喜道:“怎么,你们竟然是认识的吗?真是好!真是好!”她一连道了两声“好”,却又不说好在哪里,只把一双眼睛在这一对男女之间来回地游移。不说贺成殷的脸色愈来愈黑,连陆如萍都觉出了一丝尴尬,制止道:“妈!这是我们学校的客座教授,平日里忙得很的,哪里有那许多空闲游玩。”
只是贺成殷一见了陆如萍,就想到她那不成气候的“暧昧对象”那些颠三倒四的胡言乱语,害得他自己慌神之下把严景园惹哭一通,心里就来气。当下冷冰冰地道:“近来实在是很忙,一会儿还要赶去工作,恕不能闲聊了。”
王雪琴还待再说些什么,就被陆如萍拉住,向他点头微笑。贺成殷也不管她们之间如何拉拉扯扯,只自顾自地进门去,陆如萍那自认体贴懂事的一笑,便如抛给空气看了一般。
回家路上,王雪琴还是难掩兴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