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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地相互揉搓着,像是为着什么事情踟蹰犹豫、举棋不定。

    见了严景园,神色间也有些闪躲,嗫嚅着:“你......你和贺教授,你们是在......”

    严景园大方地点了点头,又道:“你昨天的话说得颠三倒四的,可为表郑重,我还是要拒绝一回。在我看来,很可以确认贺先生是称心如意的。”

    夏志清自认当然是无法同贺成殷相比,只是严景园早早摆明了拒绝的姿态,只自己一味地歪缠,现在看来,指不定人家是如何地嘲笑自己自视甚高呢!总觉得无地自容得很,又有些恼羞成怒,迁怒道:“你和贺教授也算是师生,我要是说出去,影响终归是不好的......”

    说到一半,又自觉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没趣得很。如今提倡社交公开,即便多些闲言碎语,人家该如何交往还是照旧,反倒是自己这个谣言的撒播者,人品好歹足够招人诟病了。

    果然,严景园凉凉地一笑,无所谓道:“请便吧,只是学长这样为我们做宣传,我们的结婚喜帖,也不会下你一份的。”她自己也想不到可以将“结婚”这种字眼这样随意地挂在嘴边,只觉得耳后一片烧烧的,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

    也不等那夏志清做出反应,自己便转身回教室去。原本就是出于客气而应付的同学,若是应付得自己都憋屈,她也不缺少朋友,当然不耐烦再搭理。

    只是等到了休息日,贺成殷的电话还是不来。

    严景园想到那一天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吻,吻过之后,又是那么冷淡地挥手而去,实在又是气又是委屈。为着赌气的心思,自己也绝不先打电话。这样僵持着,自然没什么好心情,整个人都是恹恹的。

    傍晚的时候,严太太在收拾自己的丝巾,有带小流苏的本白色的素色大披肩,有艳丽大花色的雪纺小方巾,还有镶着水钻的、掐出花边造型的,一条条铺在沙发靠背上,像拉了条万国旗。严太太闲闲地问:“你还不联系小贺吗?”

    严景园像被点燃了的小炮仗,瞬间委屈道:“干嘛非要我联系他,他不能来联系我么?!”

    严太太被她这么激动地口气吓了一跳,随后了然道:“哦,你们吵架啦?”她向来是不插手女儿的恋爱关系的,为人又很前卫,只是安慰道,“吵吵架也没什么不好嘛,如果真是有什么问题,现在不吵,以后也会吵的。等以后结了婚再吵出来,那多么麻烦?”

    她一边手上叠着围巾,将这大的小的、薄的厚的分门别类,一边凑上去看严景园的神色。看见她一对湿漉漉的红眼眶,只觉得可怜又可爱,将手上叠好的方巾堆在一处,伸手去挠她的小下巴:“瞧我们园园!小可怜!”

    又哄她:“我看厨房间只有面条了,留给你爸爸吃,我带你去下馆子,怎么样?你之前不是说想吃清蒸鲥鱼和海鲜煲吗?就去大都会,怎么样?”一双手不时地在严景园脖子里勾来挠去,像是逗弄小猫小狗。

    严景园东躲西躲,笑嘻嘻地点头。随即站起身来,将身上的衣服拉拉挺括,一副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发的模样。

    严太太道:“你不换件衣服吗?”

    严景园怪道:“我们就是两个人出去吃个晚饭,不必这样讲究吧。”

    严太太打量她的穿着,白色立领衬衫配墨绿色格子花纹的长裙,也很干净好看的,便也不要求她换。自己从沙发上选一块披肩围上,二人便双双向大都会饭店而去。

    却说刚一进大都会饭店的大门,没走过几间包厢,便听见有人在身后喊着“严太太,严太太”。回头去看,只见一位穿花色薄珊瑚绒旗袍的太太小跑着追上来,烫着时下很流行的卷发,手上戴着金镯子。严景园虽不认识,但也看得出是很富裕的做派。

    那太太笑靥如花,对着严太太道:“你说巧不巧,我出来洗个手那么短的功夫,就让我遇上你了!我可得谢谢你!你给我们巧巧做的捧花,真是好看得不得了,那天来的女客人啊,没有一个不羡慕的!我就说,我一定得请你吃饭的!”

    严景园这才想起来,前不久给一位小姐结婚,辗转拖了好几个人在严太太这里订做了一个新娘捧花。说是一位银行经理嫁小妹妹,这妹妹是父母的老来子,年岁小很多,很受哥哥嫂嫂的宠爱,故而连婚礼上的捧花都很费心,务必要求最好的。

    严太太很客气地做介绍,称呼对方为石太太,又向她介绍严景园。

    石太太握着严景园的手,简直都要转不开眼了,笑容更甚,一连夸了好几句:“你们景园像你呢,真漂亮!真漂亮!我都不愿意移开眼睛了!”将她的手握了一会儿,像是暗暗做好了一个决定,坚决道,“不行!择日不如撞日!我今天一定请你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