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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舌先生娶了陆如萍,给他们当女婿呀。
何先生气道:“他们有什么要求,你不晓得吗?要我说,就登报道歉,订婚宴会的经费,也由我们一力承担,再有陆家请来那些亲戚朋友,让书桓一家家去致歉。方方面面,我们全部办理,他们还有什么好说呢?!”
何太太点了点头,叹息着道:“我也问过书桓,他与那陆小姐虽是恋爱关系,可两个人清清白白的,并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呀。”
正说着,门口突然有一阵开锁的响动,众人回头看去,原来是何书桓回家来了。严景园留意着他的面色,果真苍白憔悴,往日里意气风发的模样,已经消散了七八成。
他一进家门来,看见客厅里坐着许多人,也是愣了一阵,才挤出一个疲惫的笑来,对着贺成殷打招呼道:“劳烦你来探望我父母了。”
贺成殷也很客气地向他点头致意:“哪里。我听叔叔阿姨说你要回南京去,你想清楚了吗?”
何书桓便也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同他们在一处说话:“这段日子,真是我过得最清楚的日子了。我已经向申报提交了辞呈,请主编为我写了推荐信。”他沉默地坐在那儿,回想着来到上海的这些年,真像是做了一场春秋大梦,他获得了爱情,又失去了爱情,如今大梦初醒,只觉得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像是变成一个新的自己。
何先生看见儿子还是来气,一个人回去了房间。余下几人又闲聊了一阵,贺成殷便拉着严景园起身告辞。何书桓便也站起来要送。将将站起身来走出几步,门口便又响起了敲门声,何书桓道:“我去开,兴许是我办辞职的材料下来了。”便快步走去门口开门。
贺成殷与严景园在客厅里略站了会儿,不想门一打开,便听见一道尖细的女声叫着“书桓”,又有高跟鞋踩踏地面的脚步声,一路错乱地往客厅里靠近。
严景园一见来人,真是给吓了一跳。不过才一周不见,眼前的女子,哪里还有半点订婚典礼上巧笑倩兮的风姿,披散着头发,一双大眼睛肿的眯缝起来,苍白的嘴角向下沉着,不住地嚎哭着:“书桓!书桓!你别走,别不要我!”
看她的模样,就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兴许是由那刺激之下生出的蛮力,竟将何书桓这么个成年男子,一路的推搡到屋子里来。
何太太见了陆如萍,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惊得站起来,道:“陆小姐,这件事是我们书桓做的不妥,我们也极力地承担责任。你......你尚是大好的青春年华,这又是何苦呢?”
何书桓伸手握住陆如萍的手臂,不叫她哭软的身体往地板上坠,也说道:“如萍,我已经同你说得很清楚了,并不是玩笑话。你只当是我配不上你吧。”
陆如萍用力地摇着头,那一头蓬乱的头发,便也跟着左右乱飞,哭道:“不要!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书桓!我那么爱你啊!”她稍稍抬起了浸满眼泪的脸,于朦胧泪眼中看见了站在客厅角落里的严景园与贺成殷,那对金童玉女并肩立在那里,往自己的方向瞧来,像是无声地嘲讽着自己此刻的狼狈不堪。
那种不甘心与妒忌,像是给了她无穷无尽的力量。她转着眼睛环顾着客厅四处,突然一个发力,将扶着自己的何书桓推开了好几步远,身子向前一扑,抓起了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果盘边上的水果刀。
陆如萍把那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她握着那刀,像是握住了什么倚仗,叫道:“书桓,没了你,我是活不成了。你要是执意抛下我,我不如就死了算了!”
那边,何太太早就吓得软了身子,瘫倒在沙发上,急得哭着:“这是做什么?这是做什么?天呐!”
何书桓不妨她这样极端,心里暗暗着急,却还是只身上前,想伺机夺下她手里的利器。只是他一靠近,陆如萍便将那刀在胸前胡乱比划,又将他逼退回去。这样大的动静,把楼上休息的何先生也闹了下来,他这样一个文人,生平头一次见着这样的场面,又是心慌又是气恼,只是碍于陆如萍手上有刀,一时之间,竟没有人能靠得近她。
事发突然,陆如萍一抓起那把水果刀,贺成殷便将严景园拽到了自己身后。他们本来是要走的,可长辈家里发生这样人命关天的大事,实在不能就此甩袖而去,只得站在原处互相僵持着。
何书桓站在陆如萍匕首开外的地方极力地安抚她,可陆如萍只是不听,脚步虚虚地晃动。严景园站在贺成殷的后方,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一步一步,都是往自己所站的角落而来。
显然贺成殷也有所察觉,单手环着身后女孩的肩膀,意图退开一个位置,而靠近陆如萍的那一只手,随时准备着去握那只抓着水果刀的手腕。
只是一旦移动位置,总有暴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