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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因势利导唆使旭凤弟夺兄嫂,莫不是想要造成兄弟阋墙?
荼姚垂眸,殷红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天界少个月下仙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侧目看向旭凤,又看了一眼旭凤身旁的燎原君,双眉微拧。
旭凤从恍惚中醒来,他缓缓地摸上了自己的唇,方才……是个梦吧?可是他怎会梦到叔父亲吻他?稳住一个男人先要吻住他的嘴?叔父想要吻住自己???
他很乱,乱得无法思考,乱得凭着直觉走出了姻缘府,梦游一般地想要走回栖梧宫,或许一觉醒来,这个梦就会被他遗忘了。
荼姚见此对丹朱更恨,她朝见到天帝天后之后急忙放下捂着嘴的手显得束手束脚的燎原君使了个眼色。
燎原君会意,行了一礼,追随旭凤而去。
偏殿之中,太微压抑怒气问道:“你是否教导过锦觅这般对待旭凤?”
丹朱一愣,脱口道:“你怎么知道?”随即他垂头不语,显出了几分心虚。
太微面色黑沉:“据本座所知,锦觅常年拘于水镜,不通世俗,不过百年就被你带得在大殿上满口灵修这般不堪……你身为月下仙人,司凡间情爱做不好本职也就罢了,爱看折子戏本座从不干涉,到处发红线本座也只当你喜欢热闹,天香图册这种东西,成年男女看看无妨,但你身为王孙贵胄,竟然唆使一个不通人事的小姑娘勾搭旭凤,你和凡间的老鸨究竟有何不同?哦,不同的,你不收黄白之物,只要旭凤欢喜就行是吧?依本座看,你比本座更像旭凤之父!”
丹朱冷汗涔涔,听得太微最后那诛心之言,他双膝一软几欲跪坐,幸得尚有几分清醒,忙忙跪下叩首于地:“丹朱不敢,陛下明察。”
此刻太微不是他二哥,而是高高在上的天帝陛下,他也不是那个受宠的天潢贵胄,而是犯下大错的小小臣子。
“你知晓你身上禁制是谁所下?风神临秀。风神已知你举动,洛霖能不知晓?水族、风族的助力,于天界多重,你再蠢也该知晓!不要和本座说当时你不知锦觅身份,洛霖大殿认女之后,也没见你有半点收敛,这么多年了,丹朱啊丹朱,你就不能长长脑子吗?更何况,男女情爱,两厢情愿,你这般揠苗助长,愧对你司人间姻缘之职位!再说旭凤,战神赫赫之威下是向来天真惯了的性情,全因想要什么便是什么就毫无担当丝毫不懂体贴他人,将来如何御下?将来若是受挫,一蹶不振甚至战神堕魔又该如何?这都是荼姚和你还有那些巴结你们的仙神一起宠出来的!若是荼姚知晓你在锦觅事情上是这般‘疼爱’旭凤,你如何自保?”
太微对于这无心权势不务正业的幼弟,向来宠着爱着,便是热衷于话本之事,热衷于让众人乃至仙神按着话本来几遭“惊天动地”,他亦是暗中护住——他知晓丹朱“真爱至上”,但太微从未想过,丹朱随着年纪的增长,只记得情爱,将脑子毫不留恋地丢进了忘川喂恶鬼去了。
对丹朱,太微是存着几分兄弟情义的,否则便不是私下敲打,而是默许他人加油添醋将此事夸大后透露给荼姚知晓,借荼姚之手除之用以维持与水族、风族的默契。
“你这几日安静待在姻缘府。荼姚若是起了任何疑心要找你问询,关于锦觅的,一句话都不能认。唉,‘为人母者不患不慈,患于知爱而不知教也’,她怎么就不明白?”正如荼姚对太微的了解一般,太微对荼姚亦是了如指掌,他方才带走丹朱是情急之下权宜之计,想来荼姚应至多也就是惩戒一番罢了,太微没有想到,他估了一个母亲的疯狂。
太微也没有想到,一桩情事,会牵连甚广。
“谢陛下恩典。”
“退下吧!”
“是。”
丹朱躬身后退,直到殿门方才转身。
幸得太微对他仍有一丝兄弟之情,丹朱抹去额上冷汗,心道,若是荼姚真要对他下手,那就别怪他翻旧账了。
天界几番交锋变化,花界众人自是不知。
洛霖与润玉在回梦游中见到了簌离诞下了孩童,她一时慈爱,一时凶悍,一时搂抱着“鲤儿”,一时又毫不留情地割掉“鲤儿”初生的角新长的鳞片,一次又一次……因为她怕被天后发现“鲤儿”,因为她想让“鲤儿”和其他鱼族孩童一起玩耍,也因为她对“鲤儿”因其父又爱又恨控制不住自己……
洛霖不忍,对润玉道:“出去吧!”
润玉眼角渐渐泛红,他眼内微带了些许红丝,哑声道:“水神仙上不必担忧,至少……娘亲对我,不是全然无情。”
洛霖闻听此言,沉沉一叹,龙鱼一族,在天界至尊夫妇的眼中,和凡人眼中的蝼蚁,有何区别?
鬼使神差地,洛霖突然想起锦觅的言语——“这就是阶级,”润玉喃喃念道,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情景变化,龙鱼族被屠戮殆尽,只余簌离带着父兄的嘱托和报仇的心愿逃得一条性命,血色映照在润玉的眼中,染得他的眼尾猩红,“生杀予夺。”
第14章 章七 历往昔润玉悟阶级 知过往洛霖生怜意(下)
梦境之中,依然颠三倒四,簌离修炼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