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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离悄悄打听到天界多了一位应龙大殿下名唤“润玉”,簌离被水神所救,簌离收养了一条青蛇叫他鲤儿,簌离又收养了一条泥鳅也叫他鲤儿,簌离得知亲子“鲤儿”被排挤欺压至忍无可忍后龙吟浪涌又对“鲤儿”施加毒手,簌离的“鲤儿”一旦长大便有了不同的名字,她的“鲤儿”从不是鱼,簌离以为锦觅是花神与天帝之女让唤她干娘的彦佑前去设计锦觅,原来,彦佑也是一个“鲤儿”,簌离要彦佑暗算旭凤之前先与润玉交手撇清润玉之嫌,簌离知晓锦觅身世之后依然并未放弃利用锦觅,但因救命之恩让彦佑不得伤害锦觅性命……
君子仁德,纵是洛霖对锦觅被无端卷入十分不悦,也不愿迁怒他人,他拦住了正欲道歉的润玉:“与君何干?冤有头债有主,凡间此语,颇为有理。”
润玉一怔,长袖一展一揖:“是……”
是这样吗?与他无关吗?
梦境有些许动摇之境,显然是即将醒了,洛霖与润玉当机立断,出了簌离梦境。
锦觅与临秀见他们安然无恙,皆松了一口气。
簌离合目躺在床上,不住呢喃着一个名字,“鲤儿……”与方才进入梦境之前相比,她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润玉看着簌离的睡颜,听着簌离的言语,眼尾的暗红蔓延到了眼眶,眼泪悄然滑下,他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是他,以为自己一死母亲便会得到解脱,听闻鱼类出水必死,他就出了湖底,遇到了天后,被天后诱骗吃下浮梦丹,他以为如此便可让母亲不再烦恼,后来,他被天后带上了天界。
“娘,原来是我抛弃了你。我不该引来天后的注意,我不该吃那浮梦丹,我不该抛下你,是鲤儿的错。”润玉低语。
洛霖将他的低语听了个全,皱眉打断了润玉的自语:“润玉,在此地此时,我叫你一声润玉,将你当晚辈说几句肺腑之言。”
润玉眨了眨眼,尔后低眸行礼:“仙上请讲。”
“是你逼迫太微君诱骗臣妻?”洛霖以浩瀚深厚的仙力温和而又坚定地拦下了润玉这一礼,术灌于言,声声入了润玉之耳,“是你逼迫生母不慈?是你逼迫鱼族孩童欺压排挤于你?是你逼迫荼姚因妒屠戮?”
润玉张口欲言,却又讷讷无语,心中万千思绪化成了一声悠长叹息。
洛霖并不要他回答,他对床上本应醒来却似在噩梦中沉沦的颤抖的簌离说道:“稚子何辜?我说得对吗,洞庭君?”
洛霖话语一落,簌离两行珠泪潸然而下,她睁开了双眼,起身坐起:“水神仙上所言,句句珠玑。”
若是不爱这孩子,她便不会生下她,若是不恨这个孩子,她就不会在虐待他的过程中感觉到快意——爱与恨,在她心中势均力敌,平分秋色……想来水神仙上早已察觉她醒了,在润玉低语之时她就醒了,可是她不敢睁眼,是的,她不敢见他,不愿见他,她怕这个孩子想起过往会恨她,又怕这个孩子永远忘记过往遗忘这个亲娘。
她听到了润玉的低语,明是如此低沉得几乎听不清的话语,却字字句句犹如黄钟大吕,砸入心田,她的眼眶发热,不敢落泪,生怕被察觉自己已经醒了,她从未想过,润玉会将这一切揽在身上,她从未想过,润玉竟然无一字怨怼,只有满腔自责……
林林总总,万种滋味,千般思绪,凝成两行清泪,一句叹息:“傻孩子……”
母与子,泪眼相对,尽皆无言。
临秀打破了这般沉寂:“洞庭君身体可有何不适?”
簌离抬眼四顾,方反应过来自己不知被何人暗算,如今此地已非她洞府,面上不禁带了些许的呆滞,她自幼不喜读书不爱动脑,否则便不会被太微诱骗,在省经阁自称道号北辰君的,又能有谁?“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连凡间文人都晓得之事,她一个钟鸣鼎食之家的闺秀,竟然全然不知,竟会误以为那只是个闲职散仙。太微从未掩盖,是她愚蠢无知,飞蛾扑火不自知。
然而,她心底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嗤笑她,簌离啊簌离,时至今日,你还要自欺欺人吗?她究竟何时自欺欺人?她又在何事自欺欺人了?簌离心中有些慌乱,脑子越发糊涂了。
因她曾受刺激伤及脑中脉络,又强迫自己修炼禁术,神智在大部分时候都不太清醒。
簌离清醒的时候,理智告诉她她已经疯狂,仇恨逼迫她就算疯狂也要孤注一掷报得大仇,所以她无法自控也不愿自控,更不愿意去寻大罗金仙治疗痼疾,都是她的错,便是死在复仇路上,她也只是用她的生命赎罪罢了。
如今临秀一语,让她陷入思绪,神智又有些不太清醒,簌离眼皮沉沉,鼻尖嗅到了一丝香甜花香,慢慢地,她又缓缓倒伏于床上。
“娘亲?”润玉低呼一声,愣了一瞬后上前数步为簌离掖了掖被角,而后看向了临秀,千年相处,他不说对风神水神了如指掌也是知之颇深,知晓临秀出言应有缘由。
长芳主端了一碗药汤自临秀身后走了进来:“是我请风神仙上出手的。洞庭君身有痼疾,神志受损,在还未寻到解决办法之时,当安神静养,眼下这个时辰,当进药了。”
说罢,长芳主右手端药,左手指掌翩然如蝶,将那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