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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当真醉生梦死。来这里的人天南地北形形色色,最不乏伤心客,他们都妄图喝了这种酒,可以忘掉悲痛,放下执着,日日沉醉。
莫凭栏是塞外最大的戏楼,塞外的名角都在这里聚集。据说莫凭栏的东家是很久之前扬州有名的青衣花旦,名叫杜月笙,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来了塞外开了这座戏楼。
辰时也就是早上八点多,一夜的疯狂过去,没了灯红酒绿,红袖招关了门,姑娘们卸了妆,抛开逢场做戏的面具,都在补觉。
孤独饮里说书的先生拍了惊堂木开始一天唾沫横飞的演讲。
莫凭栏里名角花旦开始上厚重的油彩,再唱一回杜十娘。
白宝宝身穿男装做男子打扮独自走在街头买了个包子,边吃边看两边的摊位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路过孤独饮要了一壶醉生梦死就往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就迎面碰上个要进门的书生,头戴方巾身穿长袍,穿着加气质活脱脱的像戏文里遇鬼的文弱书生,长相儒雅本是白衣卿客没想到一张嘴却是酒鬼做派“掌柜的,来壶酒。”
“好来,就来了”掌柜的打了壶酒又端了盘毛豆径直坐到书生对面“诺,这是送的,这几日没来不知酒娘子哪里发财了?”
酒娘子?白宝宝暗暗纳罕明明是个书生怎么取了个这样的名字,莫名其妙。
“我娘子病了,我帮她卖酒……”过了一会儿传来酒娘子略含忧虑的声音。
白宝宝一哂,虽然这个书生是个酒鬼倒是个疼爱妻子的暖男大叔,不过……帮她娘子卖酒?
家里有酒还出来喝酒,难道醉生梦死就这么好喝?
暗自决定得尝一尝,来塞外快一年了不会喝酒怎么行,将来回了京城和大哥二哥吹嘘起来也没个噱头。
白宝宝没在停留,快步向莫凭栏走去,隐约听见酒馆掌柜若有若无的叹息。
自从来到塞外,白宝宝爱上了听戏,做完早课习武射箭就往莫凭栏跑,用李氏的话说都快住在戏园子里了。
小小年纪这么爱看戏,可不出名了,这一道街谁不知道白大人家的小公子爱去莫凭栏看戏,最爱那青衣花旦。
白宝宝看看太阳觉得昨天未看完的那场戏的下半场快开场了,所以提着酒壶一路小跑。
跑到莫凭栏二楼,秋月已占了往常坐的位子,一看见她就向她使劲招手。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直喘气。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刚才杜老板过来了。”
“他是着急我给他买的酒吧!看戏看戏,不管他,他自会再过来”白宝宝一摆手,迫不及待的往戏台子上看,好戏已经开始了。
“哎,小姐,他来了……看那优雅的小步子,哎,我的小心肝,颤啊颤!”秋月夸张的捂着心口做花痴状。
那是什么样一个男子,身着一袭白衣,头上白玉管插着一根素雅的海棠簪子,步着优雅的碎步踏月而来,如清风明月,让人忽视了他的五官,不想他刚坐下来就翘起了兰花指,从灵魂深处溢出妩媚,清冷和妩媚,两种矛盾的气质融合在一起,神秘又撩人心魄。
他,就是莫凭栏的东家杜月笙。
“怎么又被本公子迷住了?”杜月笙挑起白宝宝的下巴,魅惑道“恩?迷傻了”
“你才傻了呢,咳咳,那什么,你长这样不就是给别人看的么。”狐狸精!!男狐狸精!!!
“呶,这是我给你买的酒,够意思吧!”白宝宝把酒往杜月笙面前一推。
杜月笙打了个响指,来人送上了一套珍藏的白玉杯,他打开酒坛闻了闻,猛吸了一口气,叹息到道:“是孤独饮的醉生梦死。”
“当然,你说你长这样再醉声生梦死起来得是什么样啊”耳边传来吸溜一声,白宝宝扶额“秋月大姐收敛一下了。”如此粗鲁将来回了京城可怎么办呦!
杜月笙不理旁边耍宝的主仆两人,伸出白玉一般的手,倒了三杯,自己端了一杯独自品尝起来。
白宝宝端起一杯,放在嘴边啜了一口,辛辣接着从肚子里升起热气,给普通的酒没啥区别啊?
“白浪费了我的酒,只有懂它的人才知道,至于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懂个什么”杜月笙饮了一杯又为自己倒了一杯,举杯一口而尽,低下头看不出神色。
“我今天在孤独饮,遇见一个很奇怪的人”白宝宝一边吃着瓜子一边漫不经心的八卦道。
“还有你奇怪的东西,说来听听?”
“那个人叫酒娘子是个书生,你知道他么?”杜月笙在此少说得有十年,应该还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酒娘子,他是个疯子,这雁门关谁不知道”杜月笙不以为然。
“我就不知道,哎,说说,说说”白宝宝催促道,看起来真有故事,这塞外故事还真多呀,就像眼前这位怕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吧。
“哼,说来这和七年前的屠城有关……”杜月笙不急不缓娓娓道来。
这个故事大约从七年之前说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