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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向引。
“你妈基本不着这,你明阿姨就是我和你外公半个闺女,上次见她暴瘦还是……”江外婆顺着江甜的发。
“小孩才接回来那阵,什么都不会说,明瑛一个字一个字教儿童一样教,从拼音到汉字,一遍一遍念‘火红的太阳,高高挂在天上’……给所有、就连厕所窗户都装上护栏不说,她整夜整夜都不合着眼。”江外婆叹气,“偶尔课间在办公室眯一阵,我稍微动动凳子,立马惊醒……想给孩子做肉补充营养,孩子又沾不得油腻,我看她焯肉焯到最后,水完全清亮……明瑛个高,从一百三瘦到七十斤,除了工作就是孩子……”
江外婆放下碗,感慨:“说到底,想让孩子过坎,可怜天下父母心……”
江甜想争什么,望着老太太堆积在额上的皱纹,默默上楼。
关门,“咔哒”,她失去力气般撑到书桌前,从抽屉最下面拿出一个单独的小薄本。
从五岁开始,每一个数字后都有洋洋洒洒一大段。
江甜掀开笔盖,新开一页,慢条斯理写完与大队形格格不入的“15,只想他好”,手指在屏幕边缘摩挲好一阵,调整好呼吸,编辑第一条短信。
——我发现相册里有张存了好久的小哥哥,真的存了好久。
对方没有回应。
第二条。
——我想他时会看,不想他时也会看。
对面仍然没有回应。
第三条。
——我想分享给你,你想看吗。
手机通知栏接二连三,江甜屏蔽。
安静在预料之中,江甜数了一分钟,默念着“你说好”,调出最开始、最初见、她被混混尾随,拉着他袖子,跟在他身后胡吹勾股定理不等式时偷拍的一张侧颜发过去。
高糊,逆光。
线条动人到不可思议。
五分钟没回应,十分钟没回应,江甜洗了澡躺床上,握着手机眼睛闭一下,又马上睁开,熬不住地再闭,又强迫自己睁开,最后困到只剩一条小缝。
“嗡嗡嗡。”
8月8日,23:59:59。
Aluyunxin:生日快乐
四个字,没标点,没表情。
江甜打架的眼皮隔着几不可查的距离瞬间停住。
她手蒙上那四个字,放开,蒙上,放开,小惊喜又不敢相信地反反复复……
………
奥赛自带“北约”“华约”高校自主招生优惠,进行得如火如荼。
江甜帮毛线写漫画脚本,亦是脚不沾地。
转眼九月开学。
晚夏肥蝉躲在一中镇校的梧桐树上孜孜不倦地聒。
作者有话要说: sorry晚安,明天修肥,来不起了。待修。老画在上班。
第38章 《一棵树的判断》
江甜帮忙写脚本, 毛线赶漫画, 两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江外公和江外婆索性把一日三餐和宵夜端上楼、江外婆碎碎念:“女孩子要早点休息皮肤才会好,你们俩每天都十一点睡, 怎么熬得住。”
江甜预料到什么, 赶紧把背挺直。
果然,江外婆下一句:“还有毛昔安, 你眼睛是不是非要杵到屏幕上。”
毛线笑嘻嘻地坐直:“哪儿能, 我要爱护视力,争取以后眼睛像您一样好,去唠叨甜甜家外孙女。”
江外婆嫌弃地哼哼两声, 给两个小姑娘带上门。
闺蜜在一起,陆允信是必然话题。
毛线一边画, 一边听江甜故作平静地说始末。
江甜说完, 毛线腰痛,推开鼠标躺到大床上,嗤道:“不知道是谁以前和她哥闹别扭, 可是习惯了甩脸走人,然后她哥像孙子一样来哄你,现在怎么这么……”
毛线一时半会找不到形容词。
江甜轻轻叹气:“我不知道我难受他会不会难受,但我看到他难受, 我是真的,”江甜停了一下,“比自己难受还难受……”
江甜语速越慢,态度越认真。
渐钝的气氛里, 毛线抬臂捻着自己拎不起的板寸,缓缓舐着唇。
江甜咬完最后一个字,毛线突地腾身,把江甜从转椅一把拉到床上。
江甜“啊”地惊呼,身体被床垫稍稍弹起,毛线侧身,线条硬朗的手臂亘在她腰侧。
“我给你说,”毛线一脸正经地俯视她,“十五六岁的男生最是,嗯,血气方刚,下次有什么矛盾,你穿件sexy的睡裙,翻了隔墙躺他床上,他掀开被子一看,火气烧一烧,保准再大的不爽也没了。”
江甜听得脸红红,嗔说:“你这人好色情。”
“哟呵,刚刚摸我腹肌的时候,你可以笑得合不拢嘴啊甜,”毛线边说边撩T恤,露出比很多男生还标准的小六块,压眉痞笑,“再摸摸?”
“不要。”江甜拒绝。
“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