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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4

      相见欢 作者:非天夜翔
    不可再寻短见了,知道么?”
    段岭回身,朝武独笑道:“不会了,有你在,我定会好好活着。”
    僻院内,段岭照料下的花圃中,群芳灿烂,犹如幅画,少年转身带着笑容的那画面,蓦然令武独毫无来由地怔。
    午后又来了赏赐,这次则是出行的衣袍、上好的布料,以及路上花用的金银,还给了段岭把防身的匕首。
    夜里,武独与段岭计划出行之事,段岭第次正儿八经地出远门,倒是十分兴奋。
    “在外头定要少说话。”武独说,“如无意外,我会乔装成你家仆,少爷是不必凡事亲力亲为的。”
    段岭只是点头,末了又问:“镇山河是什么?”
    这句乃是明知故问,段岭听到传国之剑遗失时,便知道上京城破那天,那把剑已经不在了。若是能找回镇山河,是不是就能指挥四名刺客?
    “把镇国的武器。”武独答道,“太子也在找它。”
    “在边令白的手里吗?”段岭又问。
    “不定。”武独说,“但最后驰援的人里有他。”
    段岭怀疑落在了元人或是辽人手中,但既然下落不明,便也顺便查查看。
    夜间两人计议片刻,正要睡下时,牧旷达却遣人来召,到得书房内,依旧是以密会的形式,交付二人任务。
    “长聘身在江州,朝他问策已来不及了。”牧旷达说,“我仓促间制定出个计划,也不知妥不妥当,本来这事该由他来出主意才是。我们共同商议,何处不妥,你们都说说。”
    说着牧旷达便朝段岭与武独解释,具体经过无非是先步取得边令白的信任,冒充赵奎的侄儿,欲号召其旧部,割地自据,为伯父报仇,这样来,武独便不必再易容,减少露馅的机会。
    段岭的任务则是先获得边令白的信任,再刺探情报,设法偷到边令白与西凉来往的书信,方面作为证据,干掉他以后可呈帝君;另方面,牧旷达需要知道边令白在筹划的事。
    毕竟党项族与陈国有着许利益关系,西凉最先是个国,而后被辽吞并,始终在辽与陈之间摇摆,若不出意外,牧旷达的意思是设法争取西凉的支持。
    西凉内部也是分派系的,自赫连博与其母归国后,朝中便分裂为两派势力,派支持赫连家脱离辽的控制,自立门户,另派则认为以按兵不动为宜。
    段岭听得颇有点头痛,先前为了保命毛遂自荐,现在想起要到个素不相识的武将身边去,还是上将军级的,要怎么骗过他可不容易。虽然在牧府内也没被揭穿,可在牧旷达面前不必交代自己来历,所编的身世也有限,在边令白面前,则需要罗织整套谎话,难度不可同日而语。
    “我就怕得不到他的信任,反而容易出错。”段岭说。
    “不打紧。”牧旷达笑了起来,十足十的老狐狸,说,“我们有他不得不见你的东西,作为交换。”
    说着牧旷达递出个小小的木盒,段岭打开,见里头是卷发黄的缂绸卷,卷上绘着山川、河流与地形。
    段岭:“!!”
    牧旷达说:“这是抄赵奎家时,从库藏中搜出的张藏宝图。”
    段岭张着嘴,见那藏宝图薄如蝉翼,脉络分明。
    “边令白垂涎日久,却在赵奎被抄家后遍寻不得,连今上也未有消息,我早就料到有此出,是以先藏了起来,又有伪造的赵奎生前亲笔书信封,你可带去。”
    段岭拿着藏宝图端详,问:“埋着什么?”
    “金银珠宝,足可敌国。”牧旷达气定神闲地喝着茶,说,“料想赵奎早已为自己的谋反准备好了后路,旦失败,便去发掘出藏宝,远走高飞,在西域弄个小地方,养十万八万私兵,当个小国的国主,也不失为桩生计。”
    段岭再无疑问,收起藏宝图,牧旷达又朝他叮嘱道:“边令白自然是不会相信你的,单凭你自己,也不可能接触到他的核心机密,他的野心很大,但凭着你目前手头的条件,带着武独起混进他军中,不是难事。”
    段岭瞬间就全明白了,身世、藏宝图,根本无关紧要,他所要做的,只是为武独争取时间而已。
    “我懂了。”段岭说,“定不辱使命。”
    牧旷达满意点头,说:“接下来,便由武独你去当梁上君子。”
    “知道了。”武独答道。
    “先是窃取机密。”牧旷达说,“最好是能将他的账目、书信并偷来,具体价值,你们两人商量,什么留,什么不可乱动,临走时,再将他除掉,有了证据,我方可安排与西凉谈判,边令白向来有反心,赵奎死后,再无人能制他,再留下去,未免夜长梦,须得尽早解决。”
    武独点了点头,知道办成这件事,牧旷达定不会薄待自己,正应了段岭那句“往上爬”,往上爬,却也不是容易的,这是他投靠牧旷达后的第次行刺任务,也是纸投名状,但他已没有选择。
    “如果他是无辜的呢?”段岭突然问了句。
    武独登时色变。
    牧旷达却笑了起来,注视段岭。
    段岭知道这句话自己无论如何不该问,但他还是问了。
    “很好。”牧旷达缓缓点头,说,“若他是无辜的,你杀还是不杀?”
    牧旷达竟是把球又踢了回来,眼神里带着股老谋深算的意味。
    段岭深吸口气,正要回答时,牧旷达却自若道:“若他是无辜的,便由你权宜行事。”
    “是。”段岭落下心头大石。
    牧旷达始终看着段岭,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
    “尽快回来。”牧旷达又说,“迁都后便是科举,不可荒废了学业。”
    段岭这才与武独起身告退。
    段岭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觉得牧旷达算无遗策,最后他强调了几次,务必造成边令白自然死亡的假象,这样朝廷方可派出武将,前去接管潼关下的军队,不至于再起动乱。
    “就算他是无辜的也得杀。”武独低声道。
    “我知道。”段岭说,“可你不会下手的,不是么?我也不会下手,能守边关的武将不,只要他不叛,就不该滥杀。”
    说毕关上院门,回到房中,段岭又极小声朝武独说:“先拿这句话来堵他,旦查不出什么,你就不必再缴这张投名状了。滥杀忠良,最后也会算到你的头上。”
    武独眉头深锁,侧头注视段岭,段岭恰好也在看他,两人眼里带着种莫名的默契。
    “睡吧。”武独说,“早上就要赶路,莫要再想了。”
    段岭回到铺前,武独却说:“你睡我的床,连日下雨,地上太潮了。”
    段岭也不客气,爬上铺去睡,武独却在案前,就着昏暗的灯光看藏宝图。夜半时段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