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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4

      相见欢 作者:非天夜翔
    明显是想送客,诸人也不想再留,便纷纷起来。只有郑彦知道段岭的计划,见他还没回来,恐怕还要争取时间,便在姚复耳畔低声说了句话。
    “牧相请借步说话。”姚复说道,“有事相商。”
    牧旷达说:“秋来夜凉,姚侯还请先回宫去,明日清晨,定将先去拜访。”
    牧旷达这么说,姚复只得点头,没有理由再说下去。武独与郑彦交换了个眼色,知道段岭还在找书信,时间却毫无办法。郑彦跟随姚复离开,武独与昌流君起身,牧旷达却在园里坐着,沉吟不语。
    片刻后,名征北军士兵入内,在牧旷达耳畔低声说了句话,牧旷达便道:“请他从后门进来。”
    武独这才知道原来牧旷达约了韩滨。
    “你们跟我走趟。”牧旷达说,“黄坚,你这路上也累了,回去歇着吧。”
    黄坚便躬身告退,离开时心神震荡,险些还摔了跤,只因今夜所知,实在太挑战他的认知了。
    同时间,段岭与郎俊侠来到牧旷达的房间里。郎俊侠打开窗门,抽出长剑,倒映着月光,房中便亮了些许。
    牧府乃是江州地前朝大盐商的官邸改建,此地按理说不该有少密室暗门,但密道兴许是有的。段岭在房间里,寻思片刻,趴在地上,侧耳听地面,并轻轻叩击地砖。
    “你到这里来。”郎俊侠示意段岭到房间的正中央去。
    “敲下这几块砖。”郎俊侠说。
    段岭敲了下地面,郎俊侠长身而立,段岭正要说话,郎俊侠却做了个“嘘”的手势,专注地看着地砖,眼睛眨不眨。
    “地下有暗道。”郎俊侠说,“不过我猜不定是你要的东西,试试看?”
    “你怎么知道的?”段岭问。
    “我是刺客。”郎俊侠环顾周围,“刺客自然有刺客要学的东西。”
    段岭想了想,说:“可是没有机关。”
    郎俊侠坐到床上,沉默片刻,而后示意段岭到床上来。
    “躺上去。”郎俊侠说。
    段岭:“……”
    郎俊侠侧头看着段岭,也不催促他,只是耐心地等待。段岭想起那个床下的铜管子,便躺上牧旷达的床榻,寻找床边的机关。
    然而郎俊侠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另手在床头扳,段岭登觉身下塌陷,险些叫出来,郎俊侠却马上捂住他的嘴。
    床榻倾斜,翻了过去,两人落入了条暗道里。
    暗道很浅,刚落地郎俊侠便扶着段岭起来,那么瞬间,段岭已对他再无敌意,联手时难得地还很有默契。
    “你怎么知道床上会有机关?”段岭诧异道。
    “逃生的密道都在床榻。”郎俊侠随口答道。
    郎俊侠晃亮火折,点起暗道中的盏灯,面前有道铁门,推开后,里面有股腐朽的气味,堆着不少落石与木头,被填住了。兴许从前这是条逃生的密道,只是时日久远,为防水患,被填埋起来,成了密室。
    “是这个柜子吗?”郎俊侠问。
    面前有三个柜子,段岭也不知道是哪个,左右两边的柜门上都没有锁,只有中间的锁着,应该是牧旷达为了取阅东西方便,既然存在暗室中,便没必要再加锁了。
    他拉开其中个,郎俊侠提起灯,照着段岭手中的信件。
    “找到了。”段岭喃喃道,“就是这些。”
    除了信件,还有当年武独给牧旷达配的药,段岭打开盒子看,里面已快空了。
    这药被谁吃了?不会是四叔吧,段岭心想。
    “都带走。”郎俊侠说,“你耽搁的时间太久了。”
    “等等。”段岭说,“信件太了,没法全带走,须得筛选。”
    郎俊侠朝外看,将床下的机关推开条缝隙,听外面的声音。
    段岭依次察看信件,专挑信封上没有字的,内容什么都有,陈衡朝政利弊,写信求牧旷达办事的……他猜测这里面还有不少内阁的人与地方官。
    他没有见过韩滨的字,不知道应该是哪封,只能靠直觉找,从柜子最下面抽出叠。
    那叠书信下面,居然还有个铁匣,上面上了锁。
    段岭把铁匣给郎俊侠,郎俊侠长剑圈转,剑断了锁。
    铁匣抖开,信件散了满地,段岭单膝跪地捡起,见上面是几张地图,俱是行军路线,他全凭直觉感觉到这是最重要的东西,便将里面的信取出来,全部揣进了兜里。
    “找到了?”郎俊侠问。
    “我再看看。”段岭说。
    他望向最里面的铁柜,总觉得里面应该还有什么东西,但在柜门上有把机关锁。
    这里面有什么?段岭不禁生出怀疑。郎俊侠侧过耳朵,贴在墙壁上,说:“快点决定,有人朝这儿来了。”
    段岭没有听到脚步声,他知道郎俊侠的听力定比自己好,现在如果毁掉了机关锁,牧旷达定就会发现有人来过了,要不要冒这个险?
    他犹豫良久,最终把心横,说:“开锁看看。”
    郎俊侠长剑斩,机关锁发出轻响,应声而落,段岭猛地拉开柜门。
    里面空空如也,整个柜里仿佛没有任何东西。灯光照来,段岭本能地低头,看到柜子底部,安静地躺着个铜铸的长匣。
    第216章 应变
    郎俊侠走到密道前,不片刻便听见了外面的交谈声。
    牧旷达与韩滨沿路走来,身后跟随昌流君与武独,在走廊前投下了身影,走廊两侧则是片漆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这幕无比地似曾相识——那年的赵奎如今只是换成了另名武将,而背后跟随着的,仍是武独与昌流君。
    “该说的话都说了。”牧旷达道,“不该说的话,也都忍不住说了。”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不该说的话。”韩滨笑道,“有些事,总是得当面说开的。”
    “我倒不是担心苏阀。”牧旷达说,“内阁从上到下,俱散发着股腐朽的气味,内里全是蛀虫,假以时日,定将坍塌。我担心的,不是内阁,而是那位。他若想动,此事可大可小,又有五公主在旁,实在难办。”
    韩滨答道:“姚侯所倚仗的,不过也只是这点传下来的家底。此间事了后,看五公主之意,竟还是要留下摄政,不让他们尽快离开,事情不好办,牧相,我可不想与姚复杠上。”
    “正是这么说。”牧旷达答道,“但事成之前,既不能放他回去,也不能对他动手,必须把他扣在江州。”
    若先发丧,再让姚复离开,扳倒蔡闫时姚复定会以勤王之名,率军赶来,如此便将增添不必要的对峙;若顺手除掉姚复,淮阴必反,谢宥的态度仍然未知,届时将两面受敌。
    牧旷达手中什么都没有,只有个怀孕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