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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苏辞打不过他,因为他不会让她去战场。
苏辞握着折兮,不慌不忙道:“若是赢了,殿下救同意我代师傅去南境吗?”
太子赌气道:“是,但若你输了……”
“若我输了,阿辞自己走回关内侯府。”
太子拳头紧握,却张不开口,他不是那个意思,就当他后悔了好吗?难怕苏辞输了,他也不会再把她送给关内侯。
言未出口,离娄的斩心剑已经出鞘,一切无挽回之机……
你我十年,再难回首。
第5章 云涌
冷宫外,刘瑾公公一大把年纪,抖着一身肥肉,在宫门口走来走去,样子滑稽得很。
不长眼的小太监添堵道:“公公,一个时辰都过去了,皇上和将军怎么还没出来?不会打起来吧?”
刘瑾连呸了好几声,“闭上你的乌鸦嘴,将军要是和皇上打一架还好,就怕将军逆来顺受,任打任骂,屁都憋不出来一个,皇上肯定更生气。”
小太监一脸便秘的表情,心道:那可是血屠天下的将军,手握十万苏家军,战功赫赫,在皇上面前至于那样吗?
然而冷宫里的情形比刘瑾预想的好不到哪里去。
北燕帝负手而立,连背影都透着霜寒之气,哪里还有幼时半分温柔的模样,“朕没想到你真的能赢了离娄,那时的你就像一只伤痕累累的小狼,明明瘦弱不堪,却有着饮血食肉的狠劲。”
苏辞一直低眉未言,晾着他自己说了半天。
北燕帝继续道:“后来朕才知道,你之前与朕比武,都是让着朕的,怪不得师傅每日骂你,却依旧承认你是他最好的徒弟……阿辞,你一定要这样吗?连句话都不肯和朕说?”
有的时候人就像瓷器,因为从来被拥有,所以从未被珍惜过。当有一天脆弱的瓷器被摔得粉碎,它便再也不属于任何人,即使勉强拼凑起来,也不是原来的模样。
苏辞依旧那副恭敬温顺的模样,“臣无话可说。”
时至今日,到底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他们之间没有误会,有的只是直白的事实。
北燕帝突然一阵苦笑,眸子里藏了三分戾气,“你只是对朕无话可说吧。”
苏辞听得出他话里的怒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副陛下息怒、任凭发落的样子,头重重磕在地上,偏偏她这般模样最惹得北燕帝火大。
为什么?为什么连看朕一眼都不肯?
帝王怒气上头,一脚踢翻了凳子,失态得像个疯子,拽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阿辞,你就那么恨朕吗?就这么喜欢跪着?”
鎏金色的面具很美,衬得少年皮肤更白皙,苏辞吃痛得微微咬紧牙关。
北燕帝见她依旧不言,怒火更盛,粗暴将她的头按回地上,“好,那你就跪着吧。”
说完,阔步往外走。
苏辞这时才缓缓开口,声音很轻,轻得人差点听不到,平淡道:“不恨,不管皇上信不信,臣从未恨过。”
若不是在意,怎么会被伤得遍体鳞伤?若是真的恨之入骨,怎会为他守这万里河山?
北燕帝脚步顿了一下,却又毫无犹豫地踹开宫门,大走了出去。
刘瑾见皇上一出来,就是一身冷汗,心道:将军怎么就不长点心呢?人家都上赶着巴结皇上,就她怎么缺心眼怎么来。
果不其然,北燕帝临走时,冷冷吩咐宫人,让苏辞一直跪着,没有他的旨意,不许起来。
荀老将军知道后,带着炎陵、赵云生等一众武将,跪在御书房门口求了半天情,但帝王铁石心肠是出名的。
直到后半夜,北燕帝与一群文臣商议完了户籍改革之事,才让苏辞回去。
北燕帝是故意的,一瘸一拐的苏辞与那群文臣一同出的宫门,被嘲笑了一路,右相等人险些笑坏了肚子。经此一事,北燕帝和大将军不合之事落了铁锤。
宫门口,褚慎微一身白衣站在将军府的马车旁,他不说话的时候,还真像个温润如玉的公子,自带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苏辞见到某人,嫌弃地撇了撇嘴,“你怎么在这儿?”
褚慎微上前搀扶她,“将军有那么嫌弃在下吗?装得和真的一样。”
苏辞:“……”
她没装,就是真的。
褚慎微嬉皮笑脸道:“别人都有官职,能进宫为将军求个情,褚某身无所长、一穷二白,只能在宫门口边喝西北风,边等将军了。”
他故意贴近她耳垂,低语道:“将军您怎么跟一群没教养的狗一起出来,他们一直这样汪汪叫,您也不上手打?”
苏辞偏过头,他的呼吸拍打在她脖颈,痒得很。
褚慎微见她避之不及的模样,觉得有趣,追着她耳朵说,“我有办法,让那群糟老头子闭嘴。”
苏辞眉头一皱,觉得他笑得实在不像个好人。
谁知褚慎微突然手上用劲将她搂入怀中,又将她的手放在他腰上,从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