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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角度看,分明是苏辞调戏别人。
本来两人窃窃私语的样子就有几分耳鬓厮磨之态,如今当众卿卿我我,有些上了年纪、恪守礼法的文臣险些当场被气晕,有些年轻文官干脆羞了个面红耳赤,有的则一副世风日下、不忍直视的模样,却又偷着瞄了几眼,一大帮子人呼啦啦地都跑了。
苏辞:“……”
她这断袖的名声怕是这辈子逃不掉了。
苏辞瞪着抛媚眼邀功的某人,“这就是你的办法。”
褚慎微厚颜无耻道:“正是,多管用啊!将军不必感谢在下,都是褚某分内的事情。”
宫门口的侍卫没法跑,只能目睹了全程,一直盯着苏辞的腰,心道:那小白脸足足比将军高了一头,将军这小身板可真厉害,难不成说将军是下面的?
苏辞感觉到侍卫们异样的目光,浑身别扭。
将军府。
黎清为苏辞处理膝盖上的淤青,气得都要上房了,“他到底还想怎样?上次是砸头,这次是罚跪,下次呢?姐姐,就当我求你,别总这样忍着好吗?”
屋里只有她和苏辞二人的时候,她才敢这般称呼苏辞。
苏辞接过黎清手上的药,不痛不痒地敷在膝盖的淤青上,又开始不说话。
黎清急道:“你四岁遇见他,为他当牛做马十六年,还不够吗?我们辞官好不好?不再管他的破烂江山,外敌不都被你平定了吗?我们走吧!”
北燕虽然暂无外患,但内忧太严重了,谢王两家绝不是肯安分的主儿,要不是兵权一直被苏辞紧握在手里,怕是早出岔子了。
忽然,徐可风捧着医书破门而入,和屋里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咦,看书太入迷了,又忘记敲门了。
苏辞自小认识他,自然知道他的老毛病,也没怪罪,“我膝盖上的是小伤,就不劳烦徐大夫了。”
徐可风收起医书,拿起随身携带的药箱,“是皇上让我来的,就算不看看膝盖,也要让我再检查一下将军手臂上的伤。”
他撸起袖子,那身破绿袍又多了两个补丁,堂堂太医院院士的儿子自然不穷,就是有病,喜欢穷酸样,生怕走在路上被人打劫。
苏辞默许,摘下了左臂上的玄铁护腕,徐可风见了直摇头,最怕不听话的病人,左臂都伤成那样,怎么还总裹着那铁刀片,好在恢复得不错,他这才放心。
只是徐可风号着苏辞的脉,脸色又凝重了起来,“恕在下直言,将军年方二十,本应是鼎盛之年,只是将军身上有积年的旧伤,浑身上下没有那块骨头没断过。若能常年静养,身上的伤还可以痊愈,但将军多年郁结于心,忧思过重,这才是最伤人的,长此以往怕是难享常人之寿。”
黎清当场就急了,“徐白脸,你说的都是什么屁话,什么叫难享常人之寿?”
苏辞依旧平静得像碗陈年的白开水,“无妨,我活不到老的。”
说完,她拾起一旁的披风,走出了屋,“黎清你送徐大夫回去,我还要去趟军营。”
黎清被她的话弄得一蒙,“将军,你说清楚,什么叫活不到老?”
徐可风一把拦住黎清,这丫头实在太闹腾了,目送苏辞离开。
“你就别烦将军了,她心里什么都清楚。自古以来,那个手握重兵、功高震主的武将是能安享晚年的,别说安享晚年了,能活到不惑之年就不容易了。放眼朝堂,别说那些一肚子坏水的文臣,就算是皇上……怕也不希望将军活太久。”
黎清压制着心底的怒火,“将军做错过什么?一生精忠报国也有错吗?”
徐可风低头叹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朝堂之上哪里有对错,百官各自为营,看谁的利益压过了谁而已。
年轻气盛的少年初入官场时,倒确实抱着颗为国为民的心,但时间久了,周围的官都贪,你不贪吗?你不贪,在官场上活得下来吗?最后败给了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落得个“初心易得,始终难守”的下场。
翌日。
苏辞这人属于八百年都不着家的,那空荡的将军府本就是皇上赐给她的一个铁笼子,都让她分给无家可归的属下住了,再加上她军务繁忙,褚慎微要见上她一回儿都不容易。
天香酒楼,二楼的雅间。
褚慎微推门进来的时候,都不太敢相信,“将军这么抠门的人居然舍得下馆子?”
苏辞本在窗边安静地坐着,见那白衣胜雪的人,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褚慎微:“猜的,您阉了右相的侄子,却不着急为自己脱罪,让皇上将案子交给监察御史彻查,定是留了后手。”
苏辞:“那你倒是说说我留了什么后手?”
褚慎微不客气地夹了口菜吃,“您的目标不是右相的侄子,更加不是右相王寄北,是兵部尚书那老混蛋吧,皇城中所有的拐卖人口的黑店都是兵部尚书背地经营的,这天香酒楼就是其中之一。上次跳楼的那位凤儿姑娘也是被拐来的,奈何还没来得及运出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