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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把他扎晕了,总好过让人当场疯掉强,但数万将士一下子群龙无首,战局瞬间扭转,全军被藩王吊着打,又遇上了趁火打劫的北燕大军,只有流窜逃跑的份,别提多狼狈。
最惨的是,那时淳于玦已着手谋反,封锁了一切消息,大军连封求救信都送不进皇城。
所以说,即便是天下最聪明的人,倒霉的时候照样喝口水都塞牙,和寻常人一样,老天爷不格外厚待。
“初儿,你终于回来了”,龙床上老了十岁、有气出没气进的南楚皇顿时喜上眉梢,两眼都冒光,“来人,拿朕的传位圣旨来。”
他再混账再缺德,可一辈子惦念的就是把皇位交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手中,给他世上最好的,不过一份天下父母的心,错了,都不知该怎么开口骂。
淳于初瞧着圣旨,没去接,突然开口道:“等等,我要先去接她回来。”
南楚皇一怔,“谁?”
“阿辞。”
“你疯了,你忘了你亲手把她送给北燕帝。”
他心头的积愤再也抑制不住,怒道:“同意交易的是你,不是我,若非我当时神志不清,若非你拿命逼我,我不会……”
“你会,因为你是朕的儿子,朕知道你最想要什么,别再自欺欺人了。”
他冷冷一笑,不再多言,转身欲走。
南楚皇气得两眼通红,一个激动就从榻上摔了下来,吼道:“你想去哪儿?”
淳于初终究不是铁石心肠,脚步一顿,“北燕,接阿辞。”
南楚皇应景地吐了口鲜血,他本以为北燕帝愿意拿十座城池和唾手可得的胜利换一个女人,已经是色令智昏,够南楚皇家的列祖列宗笑掉大牙的……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为了一个祸水要打到北燕去。
虚陶老头儿及时赶到,连忙把一脸凄惨、悲痛欲绝的帝王扶起来,竟一板一眼地做起了和事佬,“陛下,您也要体谅殿下,想想元熙皇后,您当年何曾不荒唐?”
南楚皇险些下嘴咬断他的脖子,脏腑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却见虚陶那老家伙一个劲地给他使眼色,虽然模样丑得很,但令他瞬间想起一件事,心头顿时舒服了。
虚陶:“陛下,只要殿下能继位,掌管南楚大权,您的心愿不就了吗?至于苏辞,夺过来就是后宫多了妃子的事,应允又何妨?”
淳于初在他爹心头补刀道:“没有妃子,她日后会是南楚的皇后。”
南楚皇差点回光返照地蹿起来,又被虚陶一把按住,“陛下莫动气,这也不是大事。”
良久后,帝王才狠狠磨了口牙,“随你。”
虚陶见淳于初神色缓和,抓准时机道:“还请殿下先以国事为重,如今南楚一片狼藉,你若走了,必会大乱,不妨先继位,再整顿兵马,待一切准备充足,也好万无一失地接王妃回来。”
此话不假,淳于初皱眉思索,心中推算着一切,未看见一帝一臣眼中的阴鸷。
待到那日,世上哪里还有苏辞?
第50章 将离
说到底,淳于初再不待见自己老子,却是世上唯一的亲人,一时半刻也离不开南楚。
南楚皇因为烟云轻之毒整日咳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日益衰老,不过几日头发全花白了,毒性之烈前所未见,让一群当摆设的御医束手无策。
一场夺嫡之战后,南楚的朝局跟被车轱辘碾过一遍似的,七零八落,狼藉遍野。
淳于初这位板上钉的新帝受罪地收拾烂摊子,还要衣不解带地侍候在南楚皇榻侧,人都消瘦了一圈。
这日,他在案前提笔,刚要拟旨从民间征召大夫。
却听病榻上的人咳嗽道:“没用的,烟云轻无解。”
那人不为所动,“不试试怎么知道?”
面上再冷,心里仍旧牵挂。
南楚皇有意无意地笑了笑,有感儿子的孝心已知足了,似有深意道:“初儿,你要记住烟云轻无解,一切已成定局,不可强求。”
淳于初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瞧出丝毫端疑,只当自己多心了。
……
昨日,黎清进宫探望苏辞,特意将一直养在将军府的小黑猫“傻狗”抱进了宫,将军府那群光棍家将对小家伙照顾得格外用心。
街坊四邻时不时瞧见一群大老粗围着只慵懒的猫儿端茶递水,殷勤得和娶到媳妇一样,简直没眼看。
北燕帝也算明白了,兵部尚书和当世高僧轮番上阵还没一只猫顶用,傻狗撒娇地钻进大将军怀里,萌萌地喵了两声,又亲昵地舔了舔那人的手指,就换得苏辞的星眸动容了一二。
帝王当日便差人八百里加急送信到南境,命陆非厌把雪戮狼弄到皇城来。
南境,营帐中。
那十二上将之首见信冷冷一笑,瞬间破口大骂,“他当雪戮狼是山里的小白兔啊,说逮过去就逮过去,那贼鬼的畜生素来就听苏小白脸的话……”
徐越提醒道:“陆上将,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