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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人,顾岩陌爱她。或许,只有那女子能走入他的心田。
她一场惦记落了空,到了今时今日,终于明白自己当初多可笑。
那夫妻两个之间,任谁能横插一脚?
承认自己可笑了,也就真的放下了。
有的人,不是你不能喜欢,而是关乎着是否自不量力。
甘太太没眼泪,只有满脸颓然。到此刻,女儿能看透、想通的,她又何尝不能?
母女两个离开茶楼的时候,没留意到,酒楼近前有人多看了她们两眼。
当日午后,罗文华把甘家母女两个的异状告诉了晚渔。
晚渔想了想才知道他说的是谁:“我们家舅太太、表小姐?”
罗文华笑着颔首,一看便知,她并不知晓以前一些枝节,斟酌之后,觉得三夫人是难得的好婆婆,但他还是与晚渔说了查到的那些枝节的原委——“甘家父子的前程,郡主和三少爷费心安排一下吧,毕竟老实了不是?终归是三夫人的娘家,她先前心疼您和三少爷,现在,您该为她着想。”
“的确是。”
当晚,晚渔问起甘家父子前程的事。
顾岩陌想了想,不无尴尬地笑了,“安排过了,但因着离京的事,便搁置了。”
晚渔笑着掐他一把,“你别管了,明儿我跟吏部打个招呼。”
顾岩陌犹豫一阵,到底是没反对。他是想让她过得如意,可对她而言,有事忙才是如意的光景,那就随她高兴吧。
没多久,甘家父子的前程有了着落,做父亲的到户部做堂官,官职与孝期前一样;做儿子的又回了翰林院行走。
一家人得到喜讯,心情复杂难抒,齐齐登门,向三老爷、三夫人道谢,赌咒发誓地保证日后以顾家马首是瞻——哪里品不出,顾家不出手的话,他们不知道还要坐多久冷板凳。
三老爷与三夫人面上不动声色,照常应承着,私下里琢磨一阵,再去打听了一番,便知道是晚渔的意思了。夫妻两个就想,说不定,上辈子晚渔就是他们的亲闺女,真贴心。
而这一阵的长公主,处境比较尴尬:皇后开始生莫名其妙的病之后,她又在养心殿罚站了数日。皇帝偶尔也会看到她,却总是视若无睹。
晚渔回来之后,一次与皇帝一起往外走,看看她,说:“亲眼得见,才觉着有些不成体统。”
皇帝就说:“不成体统好一阵了。”
晚渔轻轻的笑,“还是到此为止吧。”
皇帝真就应了,当即让她回府。
长公主回到府里,想以晚渔讲情为由见个面,可帖子一次又一次送到顾府,总如石沉大海。
熬到春末夏初时节,长公主实在熬不住了,这一日打听到晚渔进宫,便一直等在她回顾府的必经之路。也如愿见到了晚渔。
暮春的午后,阳光暖融融的洒下来,身着一袭家常道袍的晚渔缓步走向她。眉目如画,整个人也如在动的悦目至极的画。
长公主连忙快走几步,“长宁,你总算肯见我了。”
晚渔似是而非地笑了笑,“您这样等着,我不见也不成。”
长公主忙道:“先前你讲情的事,于我是大恩,我不可能不放在心里。”
“放在心里了?”晚渔眯了眯眼睛,无意耽搁时间,便直来直去,“想怎么答谢?又想将您哪个孙辈的闺秀送人?”
“……”长公主的笑脸僵住。
“又或者,我身边有人姻缘受阻,您可以用上不得台面的法子帮衬?”
一句话戳到了长公主的痛处,“你是说……”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晚渔语气淡淡的,“我不想见您,是自知与您这种人无话可说。我们不是一路人。”
长公主惊惶不定地看着她,另一面,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晚渔了然一笑,“放心,道不同的人,我绝不与之共事。您把我惹毛了,我杀了董家满门的事儿都干得出来;我把您惹毛了,怕要以后三代都要为点儿莫名其妙的恩怨纠缠不清——何苦来的。”
长公主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眼中惧色更深。最让人害怕的,不过就是无所求的人。无欲则刚。
晚渔将话挑明:“您是皇上的姐妹,这么多年,也算是安生,没给他添什么乱。您治家的法子,我不认同,但好些门第与您相同,把女子视为工具,我改变不了。
“只是想来好笑,写女训、女戒的是女子,在内宅自以为是摆布弱女子命运的亦是女子。
“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直想不通。
“幸好董昕底子不错,不然,她这样的棋子,会成为我施加给您连番重创的开端。”
“各人有各人的命,我也实在是没法子了,当时皇后逼得紧,我便真的乱了方寸。”长公主眼含愧疚,“你之于皇上,是能取代临颖的人,我如何看不出?不是到了以为万不得已的情形,我怎么可能会用赌上你的安危?”
晚渔凉凉一笑,“说起来都是合情合理的话,你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