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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欢摇头晃脑的,不喜搭理陌生人,没应声。
夏怜儿并不在意她,凑到妙言身边,哭腔一下子冒出,低声倾诉:“妙言,我知道你的处境也不好,你们那屋今天有没有收到奇怪的东西……”
妙言笑笑反问回去:“怎么了,夏姐姐处境有什么为难之处?”
夏怜儿顿时倾囊倒箧,吐之不尽的苦水,说的也是实话,情真意切,“我看似跟江婳走得近,那是她们瞧我老实好使唤,我的日子跟你们一样,过得紧巴巴的。凭什么她们拿走我们的月例,去挥霍奢侈?妙言,待会见着老夫人,你要为姐妹们出头啊,好歹,你救过奴奴小姐。”
“这,”妙言为难拧眉,“我胆小,不敢啊。而且,我吃饱穿暖,过得还行。”
“你、你没收到稻草吗!这你都能忍受?”夏怜儿咬着嘴唇,不可置信。
妙言沉吟半晌,拍拍她的手:“嗯,我知道姐姐的难处,待会我试试。”
福寿堂里。姑娘们一个个给几位夫人见过礼,随后还要随薛瑾瑜带回锦园。
妙言排在夏怜儿前面,她慢条斯理的行完礼,没有另说只字片言,规规矩矩退到一边。轮到夏怜儿,她亦慢吞吞的,且频频朝妙言使眼色。妙言张嘴,又闭合,似乎在犹豫,却不是很明显。
倒是老夫人火眼金睛,看似眯眼捏着手里的紫檀小佛珠,但将屋中一切收入眼底:“夏怜儿,你挤眉弄眼的在做什么。”
夏怜儿眼神闪烁,心一横,帮那个胆小鬼进一步:“老夫人,妙言妹妹有话要说。”
妙言微惊的啊了声,再度福了下身:“我是跟夏姐姐提起过,羡慕老夫人的硬朗的身子骨,驻颜有术,想哪时请您传教几招呢。”
一句话将老夫人逗笑:“好,这有什么难的,哪日天气暖和些,我带你们去外面,练练五禽戏。”
夏怜儿:“不,不是这样的……”
甄氏皱眉:“夏怜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被老夫人不耐烦的呵斥了一下,夏怜儿委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老夫人,妙言姐姐今早跟我抱怨,锦园生活贫苦了。”
旁边的江婳眼皮一跳,眼神如刀凌厉起来,看向妙言。
谁知,还没等妙言自己辩解,那个被夏怜儿忽略的小丫头,谢清欢忽然跳出来,指证:“你胡说,明明是你一直在叫苦,阮姐姐只是宽慰你。我们谢家才不会苛待客人呢!都是你在搬弄口舌。”
作者有话要说: 不懂刺身为啥买这么贵,没有蘸调料的话,像嚼一坨没有味道的脂肪……那我去买调料吃好了?也可能是我的问题,山猪吃不来细糠。
喵呜,放长假前任务多得一比,隔日更一周,下周四恢复QAQ
☆、第18章
三小姐素日大大咧咧,比男孩还野,夏怜儿怎么料到,那丫头把话茬全听了去,还兀自揣摩出一番后宅腌臜。
夏怜儿当即膝软,脸色煞白,直直跪了下去,“我没有,、没有这样说。”
谢清欢下巴一抬,“你意思是本小姐在说谎了,”她哒哒哒跑过去,依偎在甄老夫人宽大的缂丝绸袖里,小嘴一扁:“祖母,你信她还是信我,欢儿没有撒谎。”
甄氏平时宽容慈祥,谁说她年轻时就没有经历过这些明争暗斗?
她不管夏怜儿为什么怂恿妙言出头,念着谢家名誉,岂容她们这样含糊其辞让谢家遭诟病,将鹤杖一跺,势要问出个水落石出的气场:“欢儿,你不要说了,人非尧舜谁能尽善,及时挑出内府的毒瘤,才有利于家宅的安定,藏着掖着不是谢家的作风。到底出了什么事,尽管道来。”
她敲山震虎,明面责备孙女,暗示的后劲儿才是真,谁起了头却还想息事宁人,她是不会放过的。
夏怜儿骑虎难下,不得不稍稍透露点,讲述自己院子里的拮据,尤其被克扣了炭、粮食等基本用品。
暗自恨恨咬牙。这些情况是真的,却不该由她来说!想到江婳一双眼睛如毒针盯在旁边,她浑身毛发都一根根竖了起来。
月例这一关八成是能过了,江婳不会蠢到顶风作案。但后宅整人的手段,何止克扣月例一样,回去不知要面对多大狂风暴浪。
没等夏怜儿说完,江婳也噗通跪了下来,抹泪认错:“老夫人,锦园女客的月例是我在掌管,我、定是我的丫鬟梅枝把钱私吞了!我平时不怎么管事,都是她料理。求老夫人开恩,我回去就把梅枝发卖掉,以后下发去的每笔账,先拿来给纪夫人过目。”
紧跟着,薛瑾瑜也移步到厅中央,柳眉绞紧,诺诺认错:“我也有责任,没督查每笔用度的去向,草率交给了其它姐妹,辜负了纪夫人对我的信任。”
原先她唤纪氏为婶娘的,被谢墨撇清一通关系后,无地自容,改和其它人一样,叫纪夫人。
一连串替死鬼挨个儿排排站,一点担当没有,表面认错,话茬里的意思都在互相推卸,说是失察交给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