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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乔家的结盟,也是他鼓动的。
李成疆收到了薛尚书的眼色,酝酿半晌,道:“陛下,蔡家主说得不错,萧家主也说得有理。”
楚密摇摇扇子,笑话他:“李兄,你来和稀泥的呀。”
李成疆不为所动继续道:“驯养私兵的事,且听乔家怎么分辨,再做决断,没准乔家是为朝廷养的兵,”这一块李成疆自知说服力薄弱,转了话茬,“苛待民工的问题,哪一家都有,这就是萧家主所说的犯错,依微臣看,这桩错可以大事化小,楚家主说可以弥补工钱,那就弥补工钱。赢海盐场的归属问题,还是判回给乔家吧,乔家经营盐场多年,熟手丰足,臣的府上就有济济人才,深知人才是不好培养的。只要乔家保证发生苛待民工的事,人非尧舜,孰能无过,还请陛下原谅这一次。”
薛昱立即附议:“陛下,楚、蔡、李三位家主说的话很有道理。请陛下定夺。”
“陛下,草民拜见陛下。”
南周帝正被逼得一筹莫展时,抬眼看来人,微惊:“你是华侬华神医。”他看了名册,知道今天华侬也会来,留意了下他的座次,一入场时就认准了面貌。
他也不知华侬来的目的为何,心忧赢海盐场的事,没有闲暇去管华侬。
华侬直言道:“草民对赢海盐场一事也有话要说,不知能说否。”
南周帝颔首:“华药师的医术名满天下,声誉不下士族,在天下人心中是极有分量的,但说无妨。”背在后背的手却拧紧,也不知他是帮哪一边的。
华侬是直脾气,也不懂官场的弯道,语气略不满的道:“草民常在民间走动,医治的就是黔首百姓,也包括民工。草民住的栖霞山离赢海盐场很近,接触过那的民工,他们哪有在座说的只是轻飘飘扣钱那么简单,动辄被抽打,被强抢他们的妻女,终日被关在盐场里劳作,求救无告,才是他们愤怒的根源!眼下草民听到这些颠倒黑白的话,实在生气。”
南周帝目露阴鸷:“还有这等不法的事。”
华侬拱手:“有人对草民说,我行医治病,一次只能救一个人,但我来这说话,可以救成千上万的人。草民愿破例承诺,破除不医士族的门规,谁能支持谢家的,就是华某人的朋友,不管他士庶,我以后都愿为其医治疑难杂症。”
短短几句话,如平地惊雷,所有人都躁动了起来。好些人不禁想起了久违的懒得深究的谣传。
华侬自幼在栖霞山长大,在那里未被屠山之前,是一片毓秀钟灵的宝地,那里的胡人有独特的长生之术,还曾有仙翁降临!华侬得到了长生的真传,有一套神奇的驻颜之术……
当然,在场都是心智成熟,甚至老谋深算的官宦,不能凭借这么个没有实证的论调,就对华侬所说趋之若鹜。他们看中的还有华侬自破门规后续带来的庞大力量!一个神医能结交吸附的权贵是不可估量的,现在被趁热咬下一块肉,以后再想巴结上去,连缝隙都找不到。今日帮了谢家,遂华侬意,做华侬的第一位朋友,是否代表,以后华侬所结交的人士,也将成为他们的朋友?
再者,华侬本身就威名远震,除了让士族恨得咬牙切齿,在民众底层中呼声很高。得华侬得民心,是另一则好处。
反观薛家,仗着权势拿他们当马前卒来使。他们受召来此,所获利益没有多少,多是惧怕薛尚书的淫威,出言意思意思而已。
霎时,三位家主面面相觑,那眼神无不在昭示,谁先跳反,我立马跟!
全都要反的苗头。薛昱瞠目:“华侬,你出尔反尔算什么。以前不肯治,现在肯了,那以前遭你不治而亡的人的账怎么算。”心底飞快思索着,也搞不清楚,这华侬好端端的什么时候和谢家勾搭上的,他一点风声没闻到。
华侬略略盘算,他跟这位薛尚书可没打过交道,没拒绝过他的人,就说:“那么谁对华某有意见的,就来找我,我们再商量。我跟薛尚书你是没有这方面仇怨的。”
薛昱噎死。华侬心直口快,屡屡简捷点明关键。薛家跟他无医病上的往来,他控诉的这一条,由他自己没资格打抱不平,但是别人又岂会在这节骨眼翻出旧怨,跟华侬过不去?在场人一双双眸子闪烁惊喜,想跟华侬修好的居多。
“华药师……”
开口的是李成疆,薛昱也不知他想说什么,心里的不安促使他打断:“陛下!先前小女比试过一场乐艺,为胜出者。既然各位家主僵持不下,不如就以那场斗艺为主,让小女来决定这件事情。”
“薛尚书,你在开玩笑吗?这笑话不太好笑吧,几位家主争得面红耳赤,就凭你一句话,交给一个丫头决定。”
说话竟是向来也不参与朝政的巨商聂夙。薛昱心头忐忑,今日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没了?也或许是聂夙是觉得过于荒诞,才插了句嘴,没有别的意图。
☆、第66章
聂夙的话并不掀起波澜, 反而道出了他们的心声而已。薛昱且不管他, 看向慕容熙:“我的话当然不是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