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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样东西。
四岁的小孩已经记事了,那一年他很讨厌很讨厌的住在离家不远处一栋房子里的那个总是跟他抢姐姐的臭脸哥哥突然消失不见了。
一个并不算熟悉的人离开带来的情绪还不上凉介独占姐姐的高兴,这样雪时就是他一个人的姐姐了。
她还是把他们两个人那张合影保留地很好。
后来听村里人私底下说,宇智波佐助是叛逃了,凉介虽然还小但也知道“叛逃”二字是非常严重的,是永远不会再回到木叶的意思,是坏人的意思。
有一张被撕开了一半的照片被她收在抽屉里,她说,“等他回来了再还给他。”
只是姐姐说他会回来,那他就信了,所以那个黑脸怪佐助应该不是坏人吧。
父亲身死的消息传回来时他整个脑袋都在嗡嗡作响,每个字都认得,但连起来他怎么就不懂呢?
那些人都在跟他说你父亲死了我们很遗憾,都用那种怜悯的眼光看着他。
雪时那天晚上脸色惨白地回来抱住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坐了一夜的他,“凉介,叔叔不会有事的。”
那是清泽凉介第一次对雪时的话产生了质疑。
他大哭大叫地挣开她,大声地骂她是个骗子,然后把自己锁到房间里抱紧了父亲在他三岁生日的时候送的那只大布熊。
接下来的几天凉介没能再见到雪时,伯伯说她去雾隐村了,去那个害得父亲丧命的地方。
他突然后悔起来,如果雪时也没回来该怎么办?
雾隐村。
那是凉介人生中第一次尝到恨意的滋味,扎根于心脏,日日夜夜吸汲心血的痛苦而活。
父亲的葬礼迟迟没有举行,后来他被伯伯带去医院,父亲虚弱地靠坐在病床上笑着跟他说,“对不起啊凉介,让你担心了。”
他嚎啕大哭出来。
雪时离村去修行的时候凉介刚过完六岁的生日,父亲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五代火影说可以出院回家静养。
她揉了揉他的脑袋,“姐姐没有生气。姐姐只是想变得更强一点,可以保护好你们。我不在的时候,凉介你可要帮我监督他们两个不许胡乱抽烟。”
雪时离开了以后,一直喜欢待在家里那棵玉兰树上的乌鸦也极少见到了,在凉介的记忆里,这只黑鸦从他记事起就总会出现。
他问过雪时:“姐姐,这是你的吗?”雪时当时看向停在窗外树梢上的乌鸦,抿了笑:“你问一下他?”
凉介还小,又对自家姐姐有着盲目的崇拜,六岁的小孩径直扑到窗台上对着那只乌鸦喊:“小乌鸦你是我姐姐的吗?”根本不管一只鸟能不能听得懂人话。
复想起他几乎没有听过这只鸦叫过,可能是只小哑巴,还非常贴心地伸出了手补充道,“如果是的话就飞过来。”
雪时还在房内收拾行李,凉介盯着那只一动不动的乌鸦看了一会然后重重地关上窗,“姐姐我们不要那只丑兮兮的乌鸦了,太笨了!”
雪时把最后需要带走的一瓶药封进卷轴里,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再问一次?”
凉介瘪着嘴再次打开玻璃窗,小声哼唧,“笨笨的乌鸦你是我姐姐的吗?”然后惊讶地看着那只乌鸦慢慢地飞落到他姐姐摊开的右手手心里。
雪时蹲下身子把黑鸦递到他面前,凉介看到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跟星星一样漂亮,笑得有几分他这个年纪不懂的狡黠,长大一点后才明白那是他姐调戏人时的习惯性微表情,“他说他是我的。”
凉介用他六岁的脑袋瓜子瞬间理出了自己的逻辑,郑重地点了点头,“笨乌鸦是姐姐的,姐姐是我的。”OK的,没毛病。
凉介参加忍校入学仪式的前一天收到了雪时寄回来的信,当天晚上抱着信睡着的,隔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还久违地看见了那只随着雪时离开突然失踪的乌鸦,害他差点就以为雪时回来了。
凉介不知道别的忍村是具体什么样的,但就他从历史书上了解的来看,各个忍村的影基本都是家族继承制或者师徒传承,木叶也差不多,二代目是初代目的亲弟弟,三代目是二代目的亲传弟子,四代目是三代目徒弟的徒弟,五代目更不用说了,既是三代目的学生又是初代目的孙女。
但开学第一天自我介绍的时候十个萝卜头里有八个的梦想都是当上火影,凉介没觉得火影有多好,每天被拘在小小的办公室里有着永远做不完的工作,还不要脸地把一堆文件都塞给了雪时,害得他姐姐陪他的时间都少了。
带他们的班主任是个脸上有道疤的男老师,叫做海野伊鲁卡,看着他们笑得一脸欣慰,还有他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和蔼。
是的,是那种六十岁的老爷爷老奶奶才会有的和蔼。
凉介站到台上,因为要照顾不靠谱的伯伯从小练就了一身“早熟”气质,在其他小朋友眼里就是一个典型的酷哥,“我以后要成为比姐姐更厉害的忍者。”然后换我来保护她,这是他跟爸爸伯伯之间的男子汉约定。
伊鲁卡倒是没有随随便便怀疑就打击他的梦想,“清泽的姐姐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吧。”然后下一秒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瞪大了双眼,小声地喃喃自语道:“清泽?清泽!”
班里的男生嘲笑他是喜欢黏着姐姐没有长大的小屁孩,凉介哼了一声,“那是因为你们没有一个厉害的姐姐。”
凉介从小就听族里的长辈说雪时当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