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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一丝血自唇角蜿蜒流下,“你们是谁?”一字一顿,压得极其低沉,听不出火有多大,仍是坚毅的气势棍棒压不住,让动手擒拿他的那几人愣了一会儿。
果然是个狠的,几条闷棍敲下去都不吭一声,甚至都没有倒下。
“昭大将军还是别好奇了,等你醒来再说吧!”几人又是同时举起手中木棍,准备再敲下去,心想着一定这次一定要把他砸昏了过去!这样才好弄回去交给上面那人。
昭顷君被砸一次已经警惕得很,怎么可能容忍还有第二次!
即使是被困也不可能让他白白再受!
于是趁着这几人举棒而下的时候,他顺势狠狠手砸了一下身.下的马儿,马儿再次受惊乱蹦起来,一个翻滚,连同网都被它猛力一摆翻,而重心在于棍子的几人便被它这一举动弄得脱了手,皆是踉跄倒地,手中的棍子交在了一起,几人撞在一起,皆被别个的棍子打到了头,痛得直揉。
正当他们愣这会儿神揉着额头这一空档,原本捕于网中的那人,居然不见了踪影!
几人皆是面面相觑,然后惊慌失措开始四处寻人。奈何四周皆为无际的沙漠,除了耳边习习而过的轻风,再无任何东西。
“刨沙!他定是将自己藏在沙中了!不然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怎么可能就消失了!”
断了腿被抛弃的马儿在网中哀叫扑腾着,一人觉得它吵着伤耳,便飞过去一把尖刀,将其心腹位置砸中,马儿呜咽几声,蹄子蹬了几下总算是越来越没力,马头不甘心地垂入了黄沙之中,死不瞑目。
像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死。
☆、第六十四章:男人也是水做的
大将军失踪了。
这一消息传开的时候,罗城的百姓都不相信,甚至这几天天天去堵城主府的人。
昭觉亭每日不能出门,不光他,别人也不能。因为只要一出大门,就会被围观的百姓堵得脱不了身。
“给我去查!究竟这荒唐的流言是怎么传开的!”昭觉亭这几天一再发火。
暗地里让人去查昭顷君的去向。
结果不仅没有查到昭顷君究竟是去了哪里,反倒接到了玉城沦陷的消息。
镇守罗城的昭觉亭只觉得巧得有些出奇,一是昭顷君莫名不知去向,二是明明城主府并未传出昭顷君失踪一事,三次玉城在此刻沦陷。
玉城距离罗城不外三十余里,赶过去收复不过一夜行程而已。但昭觉亭暗里觉得事情有所不对,暂时让将士们按兵不动。对于他的观点,多有将领异议,觉得玉城这么近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觉得昭觉亭思虑过多。
“老将军不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吗?征战沙场几十年了,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有遇见过。就宿战那个老秃皮那么狡猾,也不还是一样战败吗?玉城这个小地方怎么难得住您呢?”
虽说是用的是“您”这个词,却无半分敬意,是个人都听得出里边的讽刺。
说这话的是个年轻副将,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长得也是俏俏的面相却不怎么和气,有些盛气凌人。年轻不足却自装狂大,昭觉亭只当空气。
见他不予作答,那副将又道,“老将军若有顾虑,完全可以换旁人去啊,你镇守罗城即可。”然后疯狂暗示自己可以。
聚在一块儿商议此事的将领们纷纷看向一言不发端坐于主位掂瓜子磕的某人,一地的瓜子皮,安泰自若无视旁人的样子,像是关注点完全不在此事上边。
全程只有他“咔吧”的磕瓜子声,面前的那盘瓜子已经只剩底了。
昭觉亭感觉到目光凝视的灼感,不情不愿地抬头。“继续商讨。”
见他总算是抬头了,大伙又纷纷拿出自己的观点来,一半支持攻打玉城,一半支持按兵不动。昭觉亭摸着瓜子磕着,听得是晕晕乎乎。
“大将军还没有回来,此事必有蹊跷,若是随意攻城,万一中了齐国的奸计又该当如何?”说这话的是昭顷君手下亲带的副将,他坚决反对攻城,说完便是将手边桌子一拍,轰的一声,幸亏是那桌子够结实,只是砸痛了他的铁拳头,并没有伤到桌子半分。
昭觉亭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你把我侄儿教坏的?
那人无辜地回了他一眼,是大将军把我教坏的。
昭觉亭无语,继续吃瓜子听这些人的辩论。
“原苻,你在大将军手下怕是磨得娘们性子了吧!”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瘦弱将军出声,眼神贼溜溜的,看了一眼方才想要自荐的那个副将,“我和陈副将想法一致。如果老将军觉得攻打玉城难的话,我们完全可以代劳。可不像大将军明明能一举攻城,却偏生要拖个半个月,还跟一小人定什么约定!”
原苻怒极,眸眼圆瞪几欲出眶。“我们大将军不过是担忧罗城百姓才不得不与那宿战定下一战约定,若他不接,城中百姓都不知死多少了!”然后指着那个瘦弱将军,眉梢笑意讥讽,“像你这种连丢五座城池,最后还弃城逃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