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24

      她,余者皆是男子,又怎会有人入她房为她揉手?许是手腕过于酸疼,倒做起了被人服侍的梦来。南歌翻了个身,找了个舒适的躺法接着酣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从手腕传来的舒适感才消失,她反倒不适应彻底醒了过来。岂料一睁眼,便见到盛沐泽就坐在她榻边,左手搭在他的右手上肆意揉搓着。

    “王、王爷!”南歌下意识揪紧了床单往后缩,“王爷为何一声不吭坐在这里?”

    盛沐泽扬了扬眉,将跌打酒“啪”一声拍在床板上摊在南歌面前,“醒了?自己擦。”

    屋内弥漫着的跌打酒的浓味这才被南歌后知后觉闻了去,她默默拿起药瓶,却迟迟没将它开启。

    昨夜天昏跌下山坡她实则伤了右手腕和左膝盖,右手腕显然不需要再抹药,但盛沐泽在身边她又羞于撩起裙摆。

    “行了,我出去,”盛沐泽见南歌纠结的模样嫌弃地瞥了她一眼,临至门前又转身道,“我还不至于把歪心思打到翠花你身上。”

    他咬重了“翠花”二字,似乎要提醒她就是个乡野村妇,便是她在他跟前搔首弄姿他都看不上。

    昨夜与南歌起争执的时候他握住了南歌的手腕,力气虽大了些但绝不至于使南歌露出那种吃痛的神情。而后南歌在喂太子茶水的时候他也窥出了不自然,想是她跌下山坡也受了轻伤,是以在信中顺带叫魏清河捎上跌打酒。

    有着医者敏感的魏清河将跌打酒呈给他的时候随口说了句“翠花好像也伤到了腿”,不过彼时魏清河并不知晓这瓶跌打酒正是为她而备,而他亦懒得解释。

    他本欲将跌打酒送与南歌便离开,可在看到她沉静的睡颜的时候又狠不下心唤醒她。更是鬼使神差坐下来先帮她缓解手部的疼痛,半个时辰下来,手腕酸疼难忍的反倒是他。

    “就当我还你一命了吧,”从未帮人打过下手的盛沐泽看着南歌睡梦里享受的模样自我安慰,而后又坚定地推翻了他的想法,“不对,三生有幸才能让本王坐在这帮你揉手,三生……两条命,你还欠我一条。对,你还欠本王一条命,你是本王的人。”

    岂料自诩为救世主的他,下一秒竟从刚醒来的南歌迷茫的眼中看到了戒备。他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被拔了毛,气闷不已却也只能撂下两句狠话离开。

    南歌看着盛沐泽生气离去的背影,心里却没来由升起了一股暖流。和盛沐泽相处的这几个月里她渐渐摸清了他的秉性——嘴碎,但心不坏。

    在太子受伤的头几日,因身边没有丫鬟,只得南歌常服侍其左右。而后他渐渐下得了地,南歌也淡出了他的视线外,可他却已习惯了有南歌在其身边侍候着……

    这日南歌循例给太子煎了药送去后转身刚要离开,太子连忙去抓她垂在裙摆下的手,却因为动作太大扯疼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你为什么这几日匆匆就走?”

    “我是王爷的人,如今殿下身子渐好我也就不碍殿下的眼了。”

    她尚记得太子那日说她连宫中洒扫的丫鬟都不如,若不是万佛寺上实在没有人手,她自不会来服侍他。

    哪知太子却全然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而是一本正经道,“我这就向五弟要人!待我伤愈后就带你回京。”

    “太子这是做什么?”南歌心下微惊,顾不得尊卑一把挣开了太子的手。

    “本宫带你回京,以后你只需要服侍我一人便好。”

    许是在行欢好之事的时候险些丧命,他如今想到如花似玉的女子便从心里产生抵触,反倒是对着样貌平平又低眉顺眼的南歌要舒服许多,几日接触更是将初见南歌时的那些偏见抛之脑后。

    “多谢殿下抬爱,可奴婢跟惯了王爷的,也舍不得离开牯岭镇。”

    南歌尽量笑得得体,却在心里将太子腹诽了个遍,如今他竟连她这个村妇都不放过了……

    “我可以收你为侍妾,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太子又抛出了个寻常女子都不能拒绝的诱饵,“日后我登基,你便是天子的女人。”

    “……”此时若是再拒绝反倒是她不识抬举了,南歌沉吟了半晌,索性将问题抛给盛沐泽,“王爷于我有恩,除非王爷亲口允了我自由身,否则请恕翠花要辜负殿下的好意了。”

    “这好说。”太子扬眉,脸上尽显得意色。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盛沐泽哪一样不是双手奉上的!

    “那殿下,我就先出去了。”

    不待太子答应,南歌一刻不曾停顿地朝屋外走去,生怕屋内的腌臜之气沾染在她身上。

    从太子屋中出来后,南歌径直去找了盛沐泽。彼时盛沐泽和魏清河正在对弈,他正冥思苦想着如何才能破解危局,并未搭理在他身边的南歌。南歌在旁站了须臾便手指其中一颗棋子,示意盛沐泽将它移到相应了位置。

    盛沐泽下意识地照做之后才发现南歌以一步就定了整个棋局,不过于他是败局。

    “观棋不语真君子。”盛沐泽忿忿地斜睥着南歌。

    “举棋不定假把式。”南歌反唇相讥。